“哪有那么容易。”罗老太说,“不过要说糟心的事,那可不止这一件。”侯大妈除了是小区广场舞队的领舞,还是八卦大队的队长。一听见罗老太说还有别的事,立刻就把她和闺女闹别扭的事抛到九霄云外,一心只想听八卦:“怎么说?”“你也知道,我闺女和女婿会搬到这里来,是因为可怜萧良节这孩子一个人孤苦无依。”罗老太一看鱼儿上钩了,赶紧降低了声调,那嗓子听上去,真真是又委屈又可怜,“可是萧良节不跟丽丽亲,倒是跟一个混小子搞到一起,还说什么恋爱自由……他们两个都是男的,在一起就跟神经病一样,怎么能没错。我看,他就是被那小子洗脑了。就这样,丽丽还护着他们,反倒怪起我来了。”侯大妈“哼”了一声,兴致缺缺地说:“就这事啊。”罗老太没料到她是这种反应,一时有点吃惊:“怎么,大妹子知道这事?”她突然有些慌张,刚跟侯大妈认识三天,她已经意识到侯大妈这张嘴有多能说。如果她都知道顾荆之和萧良节的事,那岂不就代表整个小区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谁知,侯大妈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是爱管闲事,也爱听八卦,但是顾荆之的闲事,她不会管。因此不去主动打听,当然,她也没被动地撞见过顾荆之和萧良节在一起,自然就一直不知道。罗老太说:“那你刚才怎么是那种反应,好像他们两个人会在一起,你一点都不惊讶。”“顾荆之又不是头一回喜欢男的。”侯大妈把围巾拢了拢,“你们家萧良节长得好,嘴也甜,会讨人欢心,不怪顾荆之会喜欢。要换了我年轻三四十岁,我也喜欢萧良节那样的。”罗老太说:“顾荆之以前有喜欢的人?现在还有联系吗?”“有啊。”侯大妈说,“那人是他老板,恩同再造,怎么能不联系。去年11月,也就是两个月前,那人才回来过一次,顾荆之还给他找了保洁公司。后来走的时候,也是做了好一顿大餐款待过的。”罗老太激动得摩拳擦掌:“这么说,他跟萧良节在一块,心里还想着别人?”罗老太不想萧良节继续和顾荆之在一起,因此就要找出顾荆之的把柄,让他主动离开萧良节。为此,她才会主动结实侯大妈,就是看中了她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对小区里的事都了如指掌的关系。如今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罗老太激动万分,坐都坐不住了。正要离开的时候被侯大妈一把拉住:“你干嘛去?”罗老太心道不能太明显,这老太婆和顾荆之也挺熟的,万一说出去她就完蛋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罗老太闭着眼扯谎,“你也回去吧,外面怪冷的。”
“这才什么时候,还早着呢,不着急回去。”侯大妈硬拉着罗老太不放,“对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听听就算了,别出去瞎说。”罗老太随口答应道:“肯定不会。”才怪呢!“其实这也都是我的猜测。”侯大妈说。侯大妈的话如同兜头浇了罗老太一盆冷水:“合着你都是骗我的!”“我这是有理有据的猜测。”侯大妈说,“荆之那个老板是宁都来的,据说家里挺有钱——这都是后话,关键是那个男的长得好,也有本事,我要是年轻三四十岁,我也喜欢。不过可惜那男的结婚了,要不也不能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啊。”罗老太听见她 身正不怕影子斜截止到最终期限前的3个小时,顾荆之终于将沈良时交代的任务完成了。点击发送并先是成功的那一刻,他往椅子上一歪,结结实实地舒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他心里对沈良时的恐惧还是丝毫没有变,这或许是老板对下属的天然压制力。不过如今顺利完成任务,他也总算有时间去想一下别的事。比如今天中午吃什么,下午去超市买年货,又该买点什么。诚然是有些选择恐惧,但比起不能按时交上年终总结的恐惧,这都是毛毛雨啊毛毛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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