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太阳与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它的光芒变作一根根针往人的毛孔里钻个不停,摄影师很早就招架不住戴上了墨镜。
青年已经习惯了摄影师在他旁边晃,对于他脸上的墨镜产生了极大的兴趣,那是存在于他模糊记忆里的一片剪影。他鼓起勇气与摄影师对视,墨镜映出他自己,他在不安中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想要,这个。”
他讲得并不流畅,透露出的稚气感把摄影师迷得晕乎乎的,立马把墨镜摘下双手奉上。
青年拿到后犹豫了一下,冲着摄影师张开嘴巴,小小的舌头漏出来。本就不清醒的摄影师顿时被冲晕了头,握着青年的肩就要吻上去,结果被青年用手着急地推开了,“你在,干什么。”
经过青年解释后摄影师才知道吐舌头在这里是表达感谢的意思。他嘴上郑重地和青年道了歉,但他仍然蛮不讲理认为是青年的舌头太色情了才导致的误会,一边又埋怨自己太慢了给了青年解释的机会。
||
青年对于这个插曲不甚在意,马上把玩起墨镜来。
摄影师看着他细细的手指拿着自己黑色的墨镜,脑子里全是污糟事,与他来这里的初衷背道而驰。
头顶蓝天身旁坐着草地,大面积的色块给人以视觉冲突,这二百五摄影师只想着要拿相机给青年脸上可爱的小绒毛拍特写,顺便遐想着眼前人的下体是否也有茸毛,他想一定比最好的羊毛手感还要好。
青年突然把墨镜戴在了自己脸上,略大的墨镜称得脸更小了。除了自己的私人用品碰到青年的脸带来的隐秘的快感,摄影师还感到好笑,青年没有戴出酷酷的效果,反而像个小盲人。
看着弥漫迷茫气息的青年,摄影师开心地笑出声来,在青年的怒瞪下才逐渐收敛猖狂的笑意。
他擦拭掉眼角笑出的泪花,感到无比神奇,他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过了。他在青年面前像一个半裸的人,不用伪装过多,只围住下身藏起了溢出来的欲望。
这么想着他又不免泛起一股酸意,对那三个可以对青年直白地施加欲望的男人。
笑过之后青年好像放得开了一些,让摄影师的某些心思活跃起来,他想弄清楚青年是如何成为男人们的共妻的,青年并不像这里的原住民。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问问那些孩子们,问问青年的脚伤。
||
第二天他便把自己的相机带来了。
在青年误以为又要拍他马上就要牵着小羊逃跑的时候,摄影师将他拦下了。看着青年被困住还眨着眼睛望向自己的样子摄影师差点要憋不住心里的焉儿坏的想法,冷静下来告诉青年是带给他玩的。
青年脸上瞬间被惊喜的情绪笼罩了,但他仍犹豫着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摄影师看见他将牵小羊的绳子取下来给他,
“你可以,和小羊玩。”
双喜临门的摄影师感觉自己要缺氧了。
小羊也招架不住太阳的热浪,有点焉儿了吧唧地卧趴在草地上不肯动弹。
摄影师用三只手指勾住那个绳子连着的小圈,带着与青年牵手的甜蜜臆想,侧头看着他摆弄自己的相机。
“我以前也有个相机。”
“弄掉了吗?还是被偷了?”
“掉了,掉在来这里的火车上了。回不去了。”
摄影师想问更多的细节,以求聊上共同的话题,青年却不肯再说了,似乎刚刚那个离他很近的青年只是错觉。
太阳仍然在头顶上照着,青年今天一身米白带深蓝色刺绣,手上和耳垂上挂了新物件,他将相机还给摄影师,静静地看着小羊。
摄影师将目光完全放在这株安静柔软的小草身上,青年好像生来就长在这里,他无法想象青年在热浪喧腾的大都市里的模样。
他突然很想吻他,像探险者爱抚森林里神殿无法带走的宝物,是一个人的挽歌与离别。
青年看着摄影师没有自觉地往他这里靠近,扯了一个话题,"你为什么,来这里?"
“我”
听到青年主动问关于自己的事情摄影师激动地不行,调整了下坐姿准备回答才发现有点难以启齿。
像他投来视线的小羊像一只好奇的幼兽在探索外面的世界,把黄片摄影师闹了个大红脸。
“我是拍限制片的。”
青年轻轻笑了一下,“哦,来这里找灵感?”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摄影师看了一眼饶有兴味的小羊,好像自己平时脑海中暴露的意淫被本人窥去了,紧张地舔了下唇,“最近拍多了,来这里修身养性。”
“是吗”
青年又笑了一下,突然凑近,轻轻舔了一下摄影师的唇瓣。
“来草原,进修人像?”
我操。
嘴上湿滑柔软的触感让摄影师大脑顿时宕机了,对青年打趣他的话也没反应过来。
摄影师整张脸瞬间臊红,平时看惯白花花肉体的他现在像个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