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意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拿起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0:45
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呢?
那敲门的声音越发得响了,昭然揭示着门外人的不耐烦。
“来了!”贺知意提上拖鞋,朝门口跑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贺知意愣住了。
门外赫然站着的是消失了快两个月的霍严修,在有些灰暗的楼道里,对面那人穿得整齐得体,身上飘来阵阵烟草味,灯光打在他身上,在水泥地上投射了好大一片阴影,恨不得将他也笼罩其中。
贺知意低下头看到了自己穿在脚上的拖鞋和大咧咧的短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他知道自己现在乱七八糟的。
霍严修看着那人眼里一闪而过的喜悦,心里有些得意。
“不请我进去吗?”
“我我家很小。”贺知意有些抬不起头,“也很乱”
“是么,让我看看有多小多乱。”霍严修说完侧过身子走了进去,留贺知意一个人傻愣愣地杵在门口。
等贺知意反应过来的时候,霍严修已经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喝水了。
“我去给你重新倒一杯吧。”说完扭头进了厨房里。
贺知意租的房子很小,厨房和洗手间单独占据一个房间,剩下的客厅卧室合并在了一起。
他有些魂不守舍地冲洗着杯子,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梦游,曾经几度出现在自己梦里的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家里。
“还没好吗?”不知道什么时候,霍严修来到了厨房门口,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问道。
“哦,马上就好。”贺知意连忙关了水龙头——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冲洗了将近五分钟了,随后拿起手边的水壶倒上了一杯白水,递给了霍严修。
霍严修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对着贺知意说:“你好像不太欢迎我?”
“没没有,怎么会。”贺知意有些着急了。
霍严修对他那副急着和自己解释的样子颇为受用,于是放下手里的杯子,信步向他走去。
“那你紧张什么。”
一边说着,一边替他捋了捋翘起来的头发。
“我”
“出去吧,厨房好挤。”说完,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鼻尖,他鼻尖有一颗很小的痣,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哦,好。”
俩人来到客厅,霍严修像是巡查自己领地的首领,四处环视贺知意的家,贺知意只是呆呆地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当然了,他也不知道该和霍严修说什么。
环视了一圈,霍严修随意地坐在了破旧的沙发上,视线落在了贺知意身上,他似乎头发长了一点,之前发梢在耳朵上边,现在都能盖住耳朵了,背心应该是穿了很久了,下面的边都卷了起来。
“你你来做什么?”贺知意鼓起勇气看向霍严修。
“我来做什么呢”
当然是来上你,霍严修心里边想着。
“我来找你负责啊。你之前不是说要对我负责吗?都多久了,你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说完有些轻浮地捏了捏他的下巴。
“两个月零三天。”
“啊?”霍严修愣了愣。
“我的意思是我没有你电话。”贺知意颇为窘迫地说道。
“呵你还真是”
霍严修一把把贺知意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没事,我一会给你。”一边说着,一边大手轻轻抚摸着贺知意的腰臀。
贺知意被摸得有些痒,轻轻地哼了几声,随后将自己的手环在了他的腰间。
感受到他的回应,霍严修的动作也放肆起来,一只手绕在他的前胸,不轻不重地揉搓着小红点。
“给你我的电话。”
“好啊!”
霍严修低头一口咬在了胸前的凸起上,刺激得贺知意没忍住叫出了声音。
霍严修半推半扶地将贺知意压在了床上,将头埋进他的脖颈处,肆意地掠夺他身上的气味,留下了点点痕迹。
贺知意脸色涨红,混沌的大脑试图思考一些问题——霍严修为什么突然来找自己,如果要自己负责的话为什么上次不留电话,自己该不该这么做等等。
贺知意那颗已经被欲望烧得发热的大脑还没来得及想出答案,霍严修就进入到他的身体里了。
贺知意微微睁开眼睛,看着霍严修因为爽到而大口喘着粗气的模样,感受着他的精液喷洒在自己的肠道里那烫人的温度。
如果那里是充满欲望的地狱,他愿意和霍严修共沉沦。
贺知意闭上眼睛想着。
——但很久很久之后,贺知意才意识到,这只是属于他自己的一个人的地狱,无关其他。
一场纯粹的围绕着霍严修的献祭而已。
他就像是愚蠢却忠诚的信徒,盲目且无知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直到粉身碎骨。
霍严修这一觉睡得很沉,他很久没睡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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