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荣义冲着来人大喊大叫,声嘶力竭,由于被绑在柱子上,柱子都被他带的轻晃。
强光下,那两个人只是静静看着他。
很快他就叫不出来了,体力消耗殆尽,喉咙也越来越痛,每说一句话都像有刀片割着嗓子,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让他的心彻底沉下去的是,顾鸣川神色冷峻,任他好话赖话说尽,始终无动于衷。
一副打定主意要将他的性命留在这里的模样。
郭荣义的心一点点陷入死寂。
落到今日的处境,他心里毫无头绪,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究竟哪里惹到了顾鸣川这个疯子。
他看着顾鸣川,还有与他形影不离的那位夫人。
两个人一样的俊美无双,虽然气质冷得吓人,但着实是叫人惊艳的美貌。
他心中那个隐隐约约的猜测再一次跳了出来。
虽然离谱了点,却最有可能是真的。
“别杀我、别杀我……”
看着越来越近的时奕,郭荣义杀猪似的尖叫起来,“我可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时奕脚步轻巧,手里转着一把精致的匕首,走到近前居高临下打量他,轻轻一笑:“你认得我?”
他精致的脸庞如同鬼魅。
“认、认得,不!”郭荣义被他吓得半死,语无伦次地疯狂摇头,“不认得不认得……”
时奕不耐烦地用力甩了他一耳光,然后用冰冷的刀尖抵着他侧颈的动脉,冷道:“好好说话。”
“咳咳……您息怒,我这记性实在不大好使了……”
仿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郭荣义猛咳几下,张口吐出一嘴血沫。
时奕在他对面找了个椅子坐下,靠着柔软的椅背,翘起腿,慢条斯理地开口:“别想着耍心思了,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出去?”
他低头摩挲着匕首,漫不经心似的道:“你的人早就死了。”
郭荣义打了个寒颤。
时奕这句话彻底宣判了他的死刑,死神已经降临。
为什么……为什么……
他究竟哪里得罪过他们,明明是这几年才冒头的势力,他们甚至都没有正面接触过。
这二人究竟在发什么疯!
郭荣义死死盯着时奕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些往日的痕迹,总觉得那双精致的眉眼总好像在哪里见过……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浑身开始剧烈地颤动,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哼声。
许久他抬起头,眼神阴鸷可怖,死死盯着时奕的脸:“怪不得……怪不得……”
一连说了好几个“怪不得”,接着开始大笑,直笑到双眼通红,几近癫狂。
顾鸣川一直盯着这边,见状上前,以免他突然发疯。
没想到刑架上的郭荣义猛然抬头,用发红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们二人。
他不再发疯求饶,声音也有种异样的阴冷,带着毫无生气的冷笑:“都是你杀的,那些人都是你们杀的……”
郭荣义想明白了。
这几年他活得愈发小心,便是因为发现很多“老朋友”全都意外身亡,他们死得蹊跷,死因看上去无迹可寻。
这几起政界要员死亡案件,安全局从来没有把它们联想到一起,因为表面上看起来毫不相干。
他们身份各异,籍贯不同,隶属于不同的政党,日常生活没有交集。
看上去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安全局那些酒囊饭袋的蠢货,他们绝不会知道,这是一件预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连环杀人案。
因为这是只有他们自己人才知道的秘密。
——有人在猎杀上过那艘船的人。
刹那间被死神勒住脖颈,死亡的阴影将他死死缠住。
“呵呵。”
郭荣义从沙哑不堪的喉咙里挤出声音,神情尽是鄙夷和嘲弄,这一瞬间他仿佛又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我说的对吗,你们两个贱人。”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时奕漠然地审判他,仿若神明。
男人忽然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声音毛骨悚然:“我记得你,莉莉……是吧?”
他的眸子眯了起来,露出回味的神色。
他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小婊子完全不为所动,不过没关系,他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只是不知道顾鸣川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下流的眼神一直在时奕身上打转,但是问什么都胡言乱语。
要么说点完全不想干的,要么干脆一问三不知。
鉴于他不肯配合,时奕看了顾鸣川一眼征求他的意见。
得到许可后,他取出一支注射器,将幽蓝的液体打进这个男人的身体。
药物生效前的这段时间,时奕决定和他叙叙旧。
“我有一个姐姐,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时奕把针筒扔进垃圾桶,漂亮的眼睛和他注视,冷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