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说道:“你、你终于无话可说了?你在武当山上浑浑噩噩混了十年,到底干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说来听听啊。”
魔珠把心一横,说道:“我和魔音师妹潜伏武当山,是奉了老教主当年的密令,本来打死都不该透露半点情报。但此刻少主有命,我也只能服从。我告诉你们便是了。”
尹东元听到此处,隐约察觉到此事牵涉到武当派的重大隐私。他身为丐帮帮主,本不该偷听其他门派的机密,可他人已经在屋顶上,若是此刻离去,势必引起屋内三人注意。
尹东元稍作迟疑,在王临风掌心中写了四个字:“我能听吗?”
王临风薄薄的嘴唇抿成一道线,俊脸上笼罩着冰冷寒霜,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尹东元便听将下去,心里却更好奇了。
魔珠当下深呼一口气,将武当山上事变细细说了一遍:章碧津闭关修行、魔音弹奏《骷髅幻戏曲》、章碧津变成傀儡、王临风服下雪域情龙、章王师徒相奸、王临风剑杀魔音、章碧津发疯失踪……这一桩桩一件件,魔珠都据实告知,唯独说自己被王临风刺破胸口以后,便失去了全部的还手之力,以便掩盖自己对魔音师妹见死不救的过错。
屋内二人和屋顶二人都凝神倾听,王临风回想起那夜情景,心痛如刀割,懊悔不已。
尹东元则大为震惊骇然,当此风云飘摇之际,章真人居然发疯入魔了,这可是天大的灾祸啊!
遑论武当派师徒竟致乱伦相奸,此事要是传出去,章王二人必然身败名裂……也难怪小道爷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尹东元悄悄看向王临风,见他眼中泪光闪动,神色无限凄苦,又想起他一个人下山找师父,何其孤单?何其可怜?心中登时充满同情怜惜之意……
玉挽容和那曲次仁对视一眼,神色仍是相当怀疑。
玉挽容说道:“照你这么说,章碧津竟然拿他的爱徒做了老婆?呵呵,武当山上都是男人,也真难为他们了……不过魔音被杀,死无对证,现在全凭你一张嘴胡说八道,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说不定就是你杀了魔音,好掩盖你的过错呢。”
魔珠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我怎舍得杀师妹?章碧津跑走之后,我背着师妹尸首一路追到此处。后来尸体腐坏,实在不便携带,我就把她埋在这座观音庙里了。早料到你们不会信我,我提前把尸首掘了出来,二位尽可检验。”说罢,他伸手在魔音耳旁摸了几下,哧啦一声,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
魔音,这个在武当山潜伏十年的奸细,终于露出真容。
只见她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肌肤腐坏,满是青色尸斑,但仍能看出她五官清秀,神情极为阴冷狡诈。
那曲次仁俯身撕开魔音的衣襟,细细察看她胸口致命伤,只见伤口血液干涸,皮肉冻结,犹冒着淡淡寒气,便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飞霜剑所伤。”
魔珠说道:“这下你们肯相信我了罢?”
玉挽容说道:“我们信不信你都无关紧要,少主信你才能算数。左右你这番说辞能自圆其说,我俩今日就饶你一命。快快背了尸体,随我们去见少主,少主自有决断!”
魔珠急道:“章碧津还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呢,我怎能离开丹凤城?等我找到章碧津,自然回去向少主谢罪。”
玉挽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你不用再找章碧津了。”
魔珠怪道:“小丫头片子忒不懂事,你知道章碧津是什么人物吗?你说不找就不找了?”
玉挽容娇声笑道:“我当然知道章碧津是什么人物了,嘻嘻,可笑你还跟无头苍蝇似的在丹凤城乱转,圣教徒们早就捉住章碧津,扭送到少主那里去啦!”
王临风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开来!
他脸色惨白,身体簌簌发抖,心想师父已经落到魔教手里去了?这该怎么办!
尹东元亦神色一变,心想这下子麻烦可大了……
魔珠大惊失色,说道:“是谁捉了章碧津?怎么捉住的?”
玉挽容说道:“亏你还号称天王老子呢,你也不动脑子想一想,武当山下埋伏了多少圣教教徒?你和章碧津前脚刚下山,大家伙儿后脚就赶过了你,在丹凤城外齐心协力把他捉住了。章碧津确实是个人物,虽然发了疯,但还是杀了我们好多弟兄,最后用了最上乘的迷药才把他放倒。等你背着魔音慢慢悠悠跟上来,教徒们早就携着他跑得没影了。”
魔珠气得呲牙裂嘴,说道:“难怪我追到丹凤城就断了线索……既然圣教捉住了章碧津,为什么没人知会我一声?”
玉挽容柳眉一竖,喝道:“你要是能赶回圣教禀报情报,自然会知道此事。谁叫你不把少主放在眼里,自说自话,无法无天?少主就是放任你在丹凤城里蹉跎一辈子又怎样?你还不服气吗?”
魔珠恼怒极了,恨不得抬手抽玉挽容一个耳光,但想玉挽容是少主的亲信,圣教以后是少主的天下,他这前朝遗老本就地位尴尬,若是惹怒少主,只怕大大不妙,于是强自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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