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
玉挽容看出魔珠心有歹意,冷冷说道:“章碧津发疯失智,问他什么他都说不出,少主这才派我们来丹凤城找你审问情报。你不要不知好歹,七宝圣塔现在何处?你在武当山上住了十年,总该打听出来了罢?”
那曲次仁附和道:“只要你能交代有利情报,助少主找到七宝圣塔,少主就饶恕你无礼散漫、知情不报之罪。”
魔珠怒道:“你们想找七宝圣塔?好,章碧津把七宝圣塔传给他爱徒王临风了,你们找到王临风,自然就能问出七宝圣塔的所在!”
他心想着,章碧津一走,王临风就是武当派内武功最强者,自己大可诱骗这两位七星使者去和王临风相斗:若是他俩除掉了王临风,王临风就再也不能追杀自己,心头大患即刻消除;若是王临风反杀了他俩,也好报复今日所受审讯之侮辱。
玉挽容将信将疑,说道:“章碧津怎会把七宝圣塔传给一个徒弟?”
魔珠说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徒弟!章碧津对王临风视若己出,当他是亲生儿子一般疼爱宠溺。有朝一日,章碧津要把整个武当派都交给王临风,七宝圣塔更是不在话下。”
玉挽容稍作沉吟,问道:“王临风武功如何?”
她这么问,就是准备去找王临风的麻烦了。
魔珠心头暗喜,说道:“王临风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样貌长得周正,实则武功差劲得很,你们二位一根小指头就能轻轻松松把他摁死。”
玉挽容说道:“王临风在武当山上么?我们总不能闯到山上去找他罢?”
魔珠心想这小丫头片子实在狡猾,什么主意都要老子替她想好,她现成享用就是了,心里烦躁异常,面上则不动声色,说道:“这个不必担心,只要在江湖上放话约王临风见面,他一天不现身,就切掉章碧津一根手指;他两天不现身,就切掉章碧津两根手指。王临风岂有不现身之理?”
玉挽容微微一笑,说道:“真不愧是圣教老前辈,你这主意好——”
忽然头顶传来几声脆响,三人一怔,抬头望去,只见数枚瓦片急速坠落在地,紧接着一道雪白身影从天而降!
那人身形轻盈,落在地上悄无声息,当的一声拔出长剑,如霜胜雪,寒气逼人,正是武当派大弟子王临风!
原来,王临风知道师父落入魔教手中,只觉得前途黑暗,世间再也没有任何希望,又听魔珠出此毒计,意欲残害师父的肢体,一时间悲怒交加,杀心大起,立即纵身跳入庙中!
魔珠认出王临风来,又惊又怕,骂道:“又是你这臭道士!”拔出双刀,大叫着朝王临风砍来。
王临风斜身突进,飞霜剑直指魔珠面门。
他这时已动了杀心,剑走轻灵,招招毙命,狠辣无穷。魔珠的心口剑伤未愈,又曾经输在王临风剑下,心中存下了几分惧意,哪里能是王临风的对手?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过了数十招。
魔珠被王临风直逼到香案之前,再也无路可退,正待大呼求救,忽然眼前闪过一道寒光,接着当当两声清响,手中双刀竟然掉落在地。
魔珠愣了愣,心想我又没有松手,双刀怎会落地?低头看去,却吓得鬼哭狼嚎起来,原来他的双手已被齐腕斩断!
他那两只断手连着双刀直挺挺躺在地上,十指还兀自紧握着刀柄,肌肤已泛出恐怖的紫红颜色,伤口鲜血急速渗入黄土之中。
魔珠将光秃秃的双腕举在眼前,眼看着鲜血泉涌而出,痛得他惨叫连连,再也没有还手之力。
王临风抬脚往魔珠膝盖上一踢,魔珠嚎叫着跪倒在地,王临风又举剑在他右腿内侧轻轻一划,裤子破裂开来,露出一大片裸露肌肤。
只见他膝盖处赫然生着一颗肉瘤,怦怦乱跳,好似活物!
魔珠胯下一凉,剧痛之中察觉自己暴露了命门,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放下断臂拼命遮挡,却哪里能遮挡得住?
王临风斜放长剑,手腕转动,轻轻巧巧那么一剜,就将那颗肉瘤整个儿割了下来!
那肉瘤落在地上弹了几弹,骨碌碌滚了几丈远,接着砰得一声炸裂开来,鲜血碎肉喷涌四溅,观音庙内登时弥漫着一片血色雾气。
魔珠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双眼翻白,神色可怖,身子向前轰然倒地,全部头发突然变白,残破肉体快速干瘪,生命从他体内急速流失,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一具枯瘦干尸,和魔音的尸首一起横陈在地。
王临风飞身入庙、拔剑斩手、剜珠杀人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兔起鹘落,一气呵成,众人只觉得上一秒王临风才从天而降,下一秒魔珠就死得透透的了。
那曲次仁和玉挽容都看呆了,只见血雾之中,王临风缓缓转过身来,容貌英俊,神态冰寒,雪白道袍浸透鲜血,飞霜剑上血珠滚落,犹似地狱修罗般不容逼视!
玉挽容见王临风身手如此高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直骂魔珠谎话连篇,还敢说王临风是绣花枕头一包草,险些就坏了圣教大业!
但玉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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