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自负以二对一,未必不能拿下王临风,于是朝那曲次仁使了个眼色。
那曲次仁会意,缓缓往王临风身后绕去。
玉挽容则双手游动,腰身轻摆,摆出一个仕女拈花的曼妙姿势,柔声说道:“临风道长,你一直在屋顶上偷听人家说话么?这可不是名门正派的君子风度呀。你乖乖把七宝圣塔交出来,人家就原谅你了,咱们亲亲热热做好朋友,你说好不好?”
王临风一言不发,右手挽了个剑花,飞霜剑直朝玉挽容喉头刺去!
奇招制敌
玉挽容身子一软躲过飞霜剑,咯咯笑道:“你真的是临风道长吗?亏你还是出家人,竟对一个小女子下这等毒手,你也不怕羞啊。”
王临风不为所动,反手一招“仙人指路”,飞霜剑斜刺玉挽容眉心。
玉挽容感到一股刺骨凉意逼迫而来,当下不敢大意,双足错开,身子扭动,几乎是跪在王临风面前,才堪堪躲过这一剑。
飞霜剑从她鬓边擦过,剑气斩断一缕漆黑秀发。
玉挽容大怒,左足踩地,身子直立,急速后退数步,双臂发力抖动,臂弯里挽的那一条白色长纱倏地飘扬起来!
王临风从未见过纱布也能当作武器,心神一凛,连忙施展轻功向后飘去。
那白纱的两端好似两只大手,劈头盖脸朝王临风抓来。
王临风横起长剑,轻轻划过白纱,这白纱也不知是何材质,飞霜剑就好像刺进了一团云雾之中,划也划不破,刺也刺不穿。
那白纱胀大到极点,几乎飘满整座观音庙,王临风的视线为之遮蔽,看不见玉挽容在用什么妖术,于是伸长飞霜剑,试探着在层层白纱中搅动了几下。
玉挽容笑了几声,说道:“临风道长,你这把宝剑很锋利啊,送给我玩玩儿罢!”说着,身子旋转起来,双手摆动如柳,好似仙姬舞蹈。
那白纱也随之急速扭动,化作一道纯白的龙卷风,将飞霜剑紧紧裹住,用力向后拖拽!
王临风岂能容敌人夺走自己佩剑?当下扎了个马步,用力紧握飞霜剑,不肯退让分毫。
两人就好像拔河一般较上了劲。
玉挽容身子娇小,王临风肩宽腿长,若论起力气,玉挽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她这一手白纱功夫着实诡异,一分力气传到白纱之上,就能变作千钧之力打将出去。
王临风感到那白纱深处传来一股极强的吸力,不但把飞霜剑一寸寸吸入其中,甚至连他自己都被拖拽得往前挪动数寸。
这样蛮干下去,绝对不是办法。
王临风咬紧牙关,一手握飞霜剑,另一只手从背后拔出拂尘,寻思着以柔打柔,借力使力,正琢磨要从何处下手,忽然感到脑后劲风来袭!
回头一看,那曲次仁不知何时绕到了背后!
这西藏头陀左手结成佛印,右手朝王临风脑后拍来,掌心黑得发亮,显然是涂有剧毒。
王临风腹背受敌,情势危极,正当还击之时,忽然又有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原来是尹东元见势不好,也跳入观音庙内。
丐帮帮主站在王临风身后,飞起打狗棍,一棍拨开那曲次仁的手掌,笑嘻嘻说道:“两个人打一个人,你们还要不要脸啦?”
那曲次仁偷袭不成,怒吼一声,将金刚法杖横在身前,大喝道:“你是什么人?”
尹东元把打狗棍往肩上一架,神情潇洒,说道:“我只是一个叫花子,好巧不巧路过此庙,进来讨一口剩饭吃。大和尚天天念佛,理当慈悲心肠,凶神恶煞的做什么?”
那曲次仁骂道:“滚!”大力挥动法杖,金光闪烁,在身前织成一张金色大网。
尹东元使出丐帮打狗棍法,舞得虎虎生风,说道:“你这大胖和尚脑满肠肥的,叫花爷爷今夜就把你烤来吃了!”
两人当即缠斗在一处。棍杖相击,震耳欲聋。
寻常丐帮子弟在那曲次仁手下必然撑不过三招,但他今天偏偏对上了丐帮帮主。
他们两人都把本门功夫练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现在已不是他们在对战,而是两个门派在互相较量。
那曲次仁这一派西藏武僧,百年之前曾经是少林寺的外门分支,因此武功走的是纯阳刚猛之路,但缺了少林寺内门的独到心法。
丐帮功夫虽也阳刚,但于强劲之中又多了几分机灵变幻,而且尹东元内力充盈,如大海般源源不断。
两人才过了十几招,那曲次仁就察觉到这脏兮兮的叫花子武功远远胜过自己,心中大为焦急,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藏语,看神情显然是在咒骂尹东元。
尹东元哈哈大笑,说道:“什么精灵古怪的七星使者,本领不过如此嘛。”
王临风见尹东元神态从容,便回过身来,专心对付玉挽容。
玉挽容打定主意要夺他飞霜剑,白纱上一层层力道叠加上来,死死扭住剑身。
王临风实在吃力不住,忽然灵机一动,想到师父说过一句“清静无为,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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