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尝过夫君的身子后,做妻子的私下里便时常痴缠起来,从前觉得越礼之事,现下做起来却顺手得多,只管哄得夫君心软,任自己为所欲为,几日下来,沈俞的前后双穴便都已经被他玩透了。
今日沈俞又叫庄同笙缠住弄了,发泄过后他的小妻子总算记起了一件大事——
“夫君那日……为何没有膜?”庄同笙枕在沈俞怀中,抱着沈俞的腰,去够那垂落一旁的发丝。
他如今也晓事了,知道了沈俞身子的异样,自然惦记着。
沈俞自是不敢答,说自己的身子是叫自己的三个弟弟破了的,只能愧疚地低下头,错开妻子殷殷的视线,低声道:“笙儿……还是莫问了。”
庄同笙看着沈俞的脸,以为是自己害他想起那不堪提的往事,不由心中一痛,又恨自己无力来迟,竟是默默垂起了泪来。
“笙儿……”沈俞愕然,慌忙去替他擦拭,“莫哭了,也不是……唉,是我不好,你别难过了,若为此哭坏了身子,那就不好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他夫君这般好的人?明明是自己受了委屈,可却反过头来宽慰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何德何能得他珍爱。庄同笙抱着沈俞的脖颈,眼泪掉得越发急。
沈俞劝不住,只好叹了口气,拍着庄同笙的背替他顺起气来。只是不知为何,他越哄,庄同笙好像哭得便越厉害,那眼泪像是决了堤似的,怎么也停不下来。“怎的委屈成这样……”
庄同笙却只抱紧了他抽噎着,话也说不出来。
好在庄同笙急急哭了一阵便收住了,不知是不是顾忌着沈俞,怕自己这番表现勾起他的伤心事。
只是他眼下哭完了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正被沈俞温柔抱在怀里低声劝慰。如此一来,他心里便更难受起来。
沈俞越好,他心里便越难过……难过自己来迟,无力改变过去,又难过这样温柔美好的沈家哥哥不能独属于自己。思及此,便忍不住怒意醋火一齐翻腾,恨极那个夺了沈俞身子的人,“可恨那歹人……!否则我、我便是夫君的。
沈泽不动声色地将他二人的反应收入眼中,而后才淡淡道:“明日即将启程,来与兄长辞别。”
从前他们三人要离家外出时不论远近,总是会在临行前夜来房中知会与他,由此便少不得一番温存。只是眼下情境,沈俞断不可能让沈泽如以往那般入他房中,身后如有实质的目光也让他生出几分局促来,便只轻轻颔首,嘱咐了几句,叫沈泽路上当心,早去早回。
沈泽没说话,直到沈俞沉了声叫了他的名字,方才将眼神轻移向站在沈俞身上的庄同笙,忽然道:“阿嫂可要随行?”
未料沈泽会突然将话头引向庄同笙,沈俞和庄同笙皆是一怔。
沈泽直视着庄同笙的面容,并不避讳,“沈涟腿伤,近来与阿嫂出不了门,而我此次短行邻城,至多不过十日行程,正是轻省。阿嫂若想,可随我同去。”
沈俞闻言觉得有理,但此事不该由他来做主,庄同笙的意思才是要紧的,便也一同侧首看向身后人,“笙儿,你如何想?”
若有可能,他当然希望妻子与弟弟们能相处得宜的,只是他与沈濯三人之间的事情太过荒唐,寻常不敢奢想罢了。
自己的妻子年岁尚轻,正是喜欢热闹的年纪,对他们家的营生似乎也有些好奇,若有人愿意带他出去接触这些那自然再好不过。沈俞自己不喜欢出门,但也不会因此拘着对方,是以平日里庄同笙愿意和沈涟一起出门,他其实是乐见的。而如今沈涟需要养伤,若是沈泽愿意接替他,庄同笙本人也乐意的话,那可谓两全其美。
“我……”庄同笙甫一抬眼便撞入沈泽黑沉的眼眸。他看不懂里面暗涌的东西,但却并不妨碍他感受到危险。他微微颤了一下,猛地避开那眼神,有些惊惧地摇头:“不、我不了……多谢三爷。”
方才的对视中,沈泽的眼睛像要把他吞噬进去一般,便是此刻被阻断了也仍叫人心悸。
沈泽听了,便也不再纠缠,微微颔首后便离开了。
直到沈泽走了有一阵,庄同笙才慢慢想起来自己是在何处体会过这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在他被沈泽桎梏在身下深入、神志不清时,那时沈泽注视着他的,便是方才那般眼神。只是那时的巨兽不再蛰伏于潭底,而是浮出水面显露了庞然身形,饱餐一顿,而他,便是那个被大快朵颐的可怜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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