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涟缠着人不放,迫着庄同笙胡闹了许久,等到结束已经日近黄昏,到了上灯的时候。
庄同笙疲乏得很,伏在沈涟的床上没有半点力气动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的身上到处都是淫靡的痕迹,臀根腿心上全是手印红痕不说,吃不下的白精和着黏腻的水液含不住地往外流。
沈涟则神色餍足地靠在床头,手抚摸着身边人光裸的背,像在抚摸一只贪睡的猫儿似的。
庄同笙不胜其扰,蹙着眉尖。但他既无余力也没有胆量去驱赶这烦人的人,只能忍下,衬着腮边的未干泪痕便更显得委屈至极。他心中盼着作乱的人早些觉得无趣好让自己得片刻安睡,却不知自己这副情态落在旁人眼中是如何可怜可爱。
沈涟便是这样讨厌的人,明知自己扰人安眠惹人烦,却不收敛,心里犹觉不够,还要去伸手将人拖到怀里抱着,又故意在人耳边道:“我叫人送了晚膳来,笙儿吃些再睡。”
庄同笙终于受不了地去推他,困倦地抗拒道:“唔……不吃,我困……让我睡一会……”
沈涟一手便将这迷迷糊糊的人捉老实了,握着庄同笙用来推自己的手不放,放到嘴边去亲,“不行,方才量笙儿的腰可是少了尺寸的……定然没有好好吃饭,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又瘦回去了。”
庄同笙不说话。
沈涟瞧得出他困得厉害,如此正是趁火打劫的好时候,便改口道:“那笙儿睡醒了可要留下来陪我用晚膳。”
白日还好说,但到了晚上庄同笙便不会自愿留下,若是清醒着必会闹着要回沈俞那里去,陪他的“正经”夫君,沈涟眼热许久了……也不只是他,那两个也没少因为这个做棒打鸳鸯的事情。
他们的哥哥沈俞如今对庄同笙有多纵容宠爱,而庄同笙又对沈俞有多小意温柔,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直叫人看得心里眼里都憋着火。见不得他二人如此两情相悦浓情蜜意的做派,于是便将他们两个都瓜分了去,让谁也见不上谁。
就是不知道能忍耐到几时。到了忍不下去的时候必然有人要捅破这窗户纸。
庄同笙不知道沈涟的不怀好意,暗地里妒得眼都要绿了,只听到他松口便忙胡乱点头应下,也顾不上自己还被沈涟囚在怀里的姿势,就这么睡了过去。
拎着食盒的下人回来时得知主人改了主意,便原封不动地将东西又拎走了,先回灶上温着。方才回话时隔着的那道屏风,透过的那点光影隐约可见其后的一双人影,但只看了一眼他便低下头不敢再看。沈家内宅后院的事情轮不到他们说三道四,嘴巴若闭不紧便会有人来帮他们闭上,到了那个时候还有没有说话的机会便不一定了。
沈涟神色自若,明知外面有人,也大可能猜到里面发生的事情,却也并不避讳。莫说中间还有个屏风挡着,便是没有他也该如何便如何。
他将庄同笙抱了一会,看怀中人始终睡得不太舒服,这才遗憾地把人放到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下了,重新把人搂进怀里,这才也阖了眼。
庄同笙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但总之不能算是睡足了自己醒来的——沈涟又搅弄起他来,若他再不醒,怕是这人弄着便要再起兴了,又要继续。
……这可不成。
他抓着沈涟的手腕,期望能阻止那修长手指的深入,嗫嗫地,“我想沐浴……”
自然是没有能够得到清洗的,腿间的黏腻已经昭示了这一事实。沈俞方才便也是在借着这些遗留的东西戏弄他。
“可以,”沈涟一口应下,不等庄同笙露出喜色,便又道:“你吃了东西我就叫人送水来。”
庄同笙面露难色,他想回去,但也知道沈涟松口的机会难得,迟疑片刻,唯有答应:“那快些,我要回去的……”
——自从沈濯要他尽快受孕,全府的下人们便得了吩咐,自那之后他是轻易不能在自己房中叫到水的了,尤其是从他们三人随便谁的院子里出来,这种时候更是不可能叫得到水。若是想要沐浴,便只能央他们同意,在他们房中由他们盯着。
若是在沈濯处,每结束后沈濯便会拿了玉势来将他的穴堵上,让里头方才射进去的精水一滴也流不出来,如此堵上好一阵,方才会吩咐下人送水来。
等到清洗时也是沈濯亲自来,将他圈到身前,从头发到趾缝处处细致与他清洗,只除了腿间的那两处……前头的精是必不允洗穴导出来的,后头的倒是有可能,只是要看沈濯心情。有些时候沈濯有心刁难,拖得久了便会惹得兴致又起,于是便会压着他在水里再来。这时候便是用他的后穴尽兴了——若不是在水里,沈濯如今大多时候只会射在他前面,即便弄他时使的是他后面,到了最后也是要埋到前面来才会出精。
沈涟倒不太会在结束之后让他堵穴,但也不会允许他立刻便沐浴,全因为他喜欢看自己被他射满的样子。往往趁他无力便将他摆弄成双腿大开的姿势,然后盯着他腿间双穴精流不止,看一阵又会威胁他夹紧,若是将他的“孩子”流掉了便要他好看。自己若不照做,便会被像不懂事的孩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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