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滚烫又潮湿,很快就变得有些泥泞了起来。没来得及揉几下,几乎是立刻就被迈克尔按倒了。栽倒在床上,猝不及防。忽地就脸朝下埋在了毛毯里,腰肢也被拽着向后靠。迈克尔的cao作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技巧,也不给她任何适应的时间,只光顾着死命地往里挤。对方的态度太过粗鲁,让爱丽西娅攥紧了拳头,有些愤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甚至很有想把藏起来的那张照片翻出来、用怀疑的眼神打量几遍的冲动。明明照片上那个6岁的迈克尔就懵懵懂懂的,很可爱,瞧着也腼腆温和的样子。不敢想象如果他能按照那个样子长大,和那个迈克尔遇到的时候,教育他的时候会有多让她满意。怎么就发展成这个样子了。可恨的德鲁伊教会。朝着藏了照片的方向,爱丽西娅的手指无力地抠了抠。没有那个懵懂腼腆的小豆丁,只有蛮横过分的迈克尔。她受不住地想要向前爬,想缓一会儿,好喘口气。原本迈尔克都是在她没爬出几步的时候拽住脚踝,将人拖回来。但今天他似乎很有心情戏弄人的样子。竟然能顺利地抽身,爱丽西娅眼前一亮,还有点意外。她刚要趁机呼口气,一口气还没吐完,下一秒就被身后的家伙瞬间追上,贴了过来。那口气瞬间就不上不下地卡住,顶得她不能呼吸。爱丽西娅无助地揪着毛毯,眼尾泛红,渗出了些泪花。迈克尔越来越凶,亢奋极了。还好这破地方偏僻,压根就没人在附近居住。他在兴奋些什么啊,回家的威力就这么大吗!呼吸不是很畅快,大脑都有些混沌了。她一往前挣脱,迈克尔很快就又追上,然后再刻意地等着她继续往前挪。如果没记错的话,猫在抓老鼠的时候也喜欢这么玩。故意抓住,放开,再抓住,像是看乐子一样,直到老鼠彻底耗光力气。“”爱丽西娅咬牙切齿。她不太想满足迈克尔这些恶趣味,但当呼吸不上来的时候,还是会本能地向前躲。直到前面再无处可去,伸出的手搭在了一个分外冰凉的物件上。手指被冰得瑟缩了一下,爱丽西娅的眼眶里含着泪水,视线朦胧着抬头,不知道是什么。是那个巨大的墓碑。脑子本来被迈克尔搞得有些不好使了,在看见快要和自己紧贴的这墓碑的瞬间,她的神志顿时清明了许多。隐约明白为什么迈克尔会放任她往前跑了。
又大又沉的墓碑静悄悄地立在床头,刻着迈尔斯的姓氏。前面是个不太熟悉的名字,从这墓碑的年头和所处的地点来看,或许是迈克尔那个姐姐的。有种被注视的错觉。这种感觉,还有这个画面实在是太诡异了。墓碑带着土腥气,那股死亡的味道瞬间涌入鼻腔。鼻尖差点撞上,爱丽西娅跪爬在床上,只好再刻意地避着它,撑着打颤的胳膊,努力往后缩。后面是迈克尔,逃脱一下子就变成了主动。不止如此,任由她再如何想向后挪,他都不动一点,反倒让爱丽西娅把自己一点点地送了过去。她好恨。终于挪到了目的地,按着爱丽西娅的腰,迈克尔将人从床上抱起,换了个姿势。身后面抵着硬墙那般的迈克尔,已经彻底没了退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膝盖跪在床上,被迫半坐起身,这个姿势让爱丽西娅难以维持平衡,手在半空中乱抓,下意识地就想找个能稳住的东西。只有那个该死的墓碑。她别开视线,强忍了一会儿。为数不多的力气几下就耗光,精疲力尽,还是抖着手,耻辱地扶住了墓碑的边缘。就好像给了迈克尔个不得了的信号,他呼吸加重,立即朝前俯身,直接就带着把人压在了那上面。大半个身子改为和墓碑紧贴,比起物理意义上的冰凉,反倒是一股别样的寒意要来得更猛烈些,惊得她下意识地瑟缩,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彻底没法再和它保持距离,爱丽西娅真的要哭了:“你疯了?”她努力强撑着,想保持距离,但迈克尔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愈发虚软无力,几乎要贴着倒在墓碑上。迈克尔对着墓碑换了好几个角度,像是在给墓碑直播,也不知道究竟想借此表达什么。但是他的心情不错得可怕。精神病之所以是精神病。墓碑被滴下的水弄得湿漉漉的,在窗外透过的月光下,反着亮晶晶的光。月光光,心慌慌(一本正经)一个觉得照片碍事,一个觉得猫猫玩偶碍事随二百,从谜语人银行卡里扣——会让人觉得迈克尔更精神病了的,还远不止这些。他一定是对这个墓碑有莫名其妙的执念。被他过分地抬起了一条腿,给墓碑看得更清晰了。即便身子像个在海浪里的小船那样在抖,濒临失去平衡,随时都有可能会摔倒,爱丽西娅也还是努力地腾出一只手,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一点都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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