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着有早产之兆,你身子重,不准带着黎儿去干危险的事儿,听到没?”
“可是黎儿他…哥哥……”
“不准可是,不成就是不成。”
燕祁巍拨开宋卿的长发,在那泛着红的耳朵尖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以示惩戒,帝王温热的气息沿着耳后蔓延进脖颈,宋卿怕痒,缩紧脖子,仰起头蹭了蹭他的下巴:
“妾身遵旨。”
燕祁巍掀开眼帘瞟了他一眼,过了许久,才听凉凉一句:“顽皮。”
宋卿笑眯了眼,又躺回榻上,枕着燕祁巍结实的手臂,用湿漉漉的指尖在他的掌心里写字。
他们紧密地贴在一起,情事过后,帐内里旖旎缱绻的气息浓郁馥郁,早有下人将燕祁巍扔在地下的龙袍挂起,他们赤裸着身子,分享着心跳与呼吸。
燕祁巍搭在宋卿肚子上的手忽然被顶了一下,腹中向来无法无天惯了的两个小东西今日被父皇好好教训了一顿,眼下正委屈着呢,攥着小拳头悄悄试探,宋卿察觉到孩子在动,垂眸摸了摸自己肚子:
“醒了呀?”
爹爹温柔的嗓音伴随着父皇小心翼翼的抚摸总算让小不点儿消了气,他俩又软软地缩成一团,头挨着头,手抱着手,乖乖地睡着了。
宋卿抬手,轻轻搭上燕祁巍的手背,燕祁巍几乎没做思考,大手反握宋卿的手,被汗水浸透的两只手、十根手指交叉在一起。
燕祁巍又低下头,去啄宋卿的唇角:“现在不生气了,嗯?方才是谁一口一个陛下,一口一个臣妾……嗯?还以为忽然懂事起来了,没想到是肚子里憋着这么大一团火等着我呢?”
他们二人私底下向来都是你我相称,情动之时总会想起在边疆的那些年,便会以太子称呼燕祁巍。
宋卿被说得耳朵红,燕祁巍不提还好,一提又伤心起来,想起清晨燕祁巍扶张子然起身时伸出的那只手,心里忽而一沉,扭过头去,越枕越觉着脖子底下这条胳膊又硬又不舒服,握着的手更是粗糙极了。
他不说话,而是默默裹紧被褥,松开燕祁巍的手往床内侧拱去,肚子太大,他平日翻身挪动都需要谢双帮忙,现在一个人费劲儿地挪了好一会儿,也没离开燕祁巍的怀抱里,他累得慌,摁着腹侧:
“妾身不懂事,还在禁足中,就不留陛下了,恭送陛下。”
“是哥哥说错话了,卿儿莫气坏了身子,千万般不对都是哥哥的错,不要生气,嗯?”燕祁巍听着他语气不对,手臂一收,连忙将他重新卷进怀里,定睛一看,果然眼角湿红,瞧着又委屈起来了。
他全然没了白日里那副冷淡模样,看着宋卿偏着头,鼻尖泛着粉,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只觉得胯下胀热,但宋卿身子还需静养,不可闹得太过了。
燕祁巍咬住他的肩头肉,似叹非叹道:“待你生下孩儿…”
“什么?”
宋卿没听清。
燕祁巍却没再开口,大掌抚摸着他的长发,正要开口说话,帐外却听谢亦一压低的嗓音:
“回禀陛下,方才谢十来报。”
燕祁巍一改方才的温柔,眸光骤冷,护着宋卿的手掌一紧:“报。”
“君后殿下派人给贵君这儿送菜,怕是不多时就要到了。”谢亦一斟酌着词句,与一旁阴冷着眉眼谢双交换一个眼神,拱手恭敬道,“是君后殿下先前为了请您移驾宫中用膳备下的菜色,只是您嘱咐回话说是宿在勤政殿,君后殿下一时不快……打发给下人收拾了送到贵君这儿。”
他越说下去,这殿内寒气便越发凝重,宋卿依偎在燕祁巍怀里,望着他逐渐冷下的俊脸,忽然伸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又飞快在他的脸颊上,点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卿儿?”
燕祁巍下意识托住他的腰,护着他的肚子,心有余悸道:“万一扭着腰怎么办!”
“不会的,有太子哥哥在这儿。”宋卿蜷起肩膀枕着燕祁巍的肩头,伸手抚摸他拧起的眉宇,声音很轻,“不要动怒,剩菜而已,我收了不用便是,君后殿下若是不喜欢我,我就带着黎儿和肚子里的孩子,躲起来,不到他眼前去,想必君后就不会理我了。”
宋卿说得舌根苦涩,抬起头来,望着燕祁巍墨色翻滚的凤眸,笑了笑:“我饿了,哥哥陪我用膳可好,宝宝们也饿了。”
燕祁巍岂会听不出来宋卿这是在安慰他。
宋卿虽自幼被娇养,却不自私顽劣,反而心如明镜,心思更是单纯。燕祁巍疼惜地吻住宋卿的眉心,嗓音沉重:
“委屈你了。”
“陛下常来看我们,常来看黎儿还有孩子们,卿儿就不委屈。”不过话说到这儿,宋卿忽然后知后觉想起来,睁圆眼睛望着燕祁巍,“只是……不是说禁足,陛下是怎么进来的?”
宋卿一双水眸睁得圆圆的,眼尾那抹胭脂红也还未散去,长发垂落,散在如玉般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吻痕遍布而下,又是那一副勾人而不自知的样子。燕祁巍见他现在才想起这个问题,便是满肚子火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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