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礼日结束后的第一晚,
众血族齐聚在海洛斯古堡的宴会厅内,在巨大的巴洛克水晶吊灯的照亮下,看似混乱的宴会实际上阶级分明。
年轻些的低级血族只能徘徊在门口交谈游离于宴会;在宴会餐桌旁互相吹嘘的是在族群中稍有资质的血族以及最后优雅端坐在宴会厅中央沙发上的则是血族里的贵族。
在这些之外零星站在着装华丽的血族身旁戴着黑项圈不起眼的角色,则是这次受礼日被血族选中带走成为血仆的人类。
只要是血族在宴会厅内,你可以随时拉走任何一个佩戴黑色项圈的血仆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这是一场共享美味收获的晚宴,毕竟没有血族会将自己喜欢的血仆带上这种宴会。
安托推开沉重的大门,吊儿郎当的迈着步子。忽略身旁闪过一个个白花花的新鲜肉体还有不绝于耳的呻吟声。最后停在斜躺在红黑丝绒沙发上的美妇人面前。
妇人身旁围绕着一圈年轻靓丽的少年,有些是戴着项圈的血仆亲昵的贴近妇人的躯体渴求被宠幸,还有些是被带入深处成为玩物的低阶血族端着讨好的笑更加卖力的用露骨手段讨好妇人。
妇人穿着蓝绿色系繁复的克利诺林,一只手拿着羽毛扫过身后环绕的血仆挑逗他们,另一只手曲起任那些血族亲吻自己的手背听着讨好地话语享受的微小,地上坐着衣衫半褪露出血族啃咬后留下的淫秽印记,整个人攀附在妇人腿边。
安托看着这淫乱的场景,啧啧几声。大手一推把那些讨好地贵族赶出妇人身边,随后大剌剌地瘫坐在空出的沙发上。
妇人看到这一幕停下挑逗血仆的手,略带好奇的将抵在沙发上手腕托着下巴,上下打量安托。“怎么了,我们的小少爷,遇到好玩的人类了?”手指捻着羽毛左右转动。
安托心情不错,友好的开口:“是啊,一个蛮可爱的小家伙。”
又对着妇人身后的一圈血仆说:“西琳,今年又收这么多,吃的过来吗?”
被唤作西琳的妇人笑而不语,用手指划过地上粗喘的血仆的唇边探入搅动几下。才回到:“吃不重要,玩玩而已,不嫌多。”从血仆口中抽出手指带出几条暧昧的银丝,满意的勾勾唇角,再开口:“往年你不都一个没养吗?怎么突然起兴致”话题一转,“说起来,昨晚有个闻起来特别美味的孩子。大家都想着尝尝味道呢。”
安托没什么动作,微微抬眼:“哦,味道怎么样?”仍是摊在沙发上。
西琳收敛动作,饶有趣味的坐直十指交叉。“哎呀不知道是哪个小鬼,偷偷吃独食还把那个孩子藏起来不让人尝尝~”“真自私,你说是不是啊?”西琳表情未改但周身气场给人强烈的恐惧让人喘不过气。眼神冰冷,紧盯着安托的动作,似乎随时都能做出些难以想象的事情。
安托缓缓正身,在威压下闭眼仍是慵懒的回话。“嗯,是啊。也不知道哪个小兔崽子。”
温度在两人间似乎都降下几度,没多久西琳收起周身威压,调笑般开口:”也没那么严重毕竟我们血族可是相亲相爱的家人啊~”
“嗯。相亲相爱一家人”安托敷衍的点点头。
似乎想起什么,突然起身。
“去哪,刚来没多久?”西琳也有些诧异,不悦地皱眉。
“想起来我家窗没关,有人闯进家就坏了”,说着起身走向窗口,转身对着西琳挥挥手拜拜。化作蝙蝠飞走了。
…宴会厅静默一瞬,西琳疑惑的开口,“他不是爱走窗户吗?为什么要关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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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第一缕光照入房间,莺歌仍在梦乡,裹紧柔软的被子深陷床铺中。似乎是梦境并不安稳,眉头紧蹙,抱住被角的手逐渐收紧,光洁笔直的大腿贴近腹部将自己团起想要获得些许安全感。因为梦境不安稳的缘故被子只覆盖在腹部,而手脚暴露在外。
当安托开门看见的就是本来整齐谁在床中央的莺歌从床头偏移到床尾,纤细白嫩的小腿从床尾垂落在半空,双腿交叠,小巧肉感的双足蜷缩抓紧。双手抱住被子同时环住膝盖,像是小动物入眠的样子。
安托走进,手背探入发丝遮盖的额头测量体温,温热的,没有生病。
莺歌不安的紧闭双眸。安托看见,手指拨动发丝,将莺歌毫无掩饰不安无助的神情尽收眼底,收起手时擦过莺歌紧闭的睫羽,冰凉的液体蹭过安托指边。
安托不悦地皱眉,唤出罗伊。
“去叫个人类医生来,要快。”
“是”
罗伊怔愣片刻,随即无奈的接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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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罗伊回来的期间,安托坐在床边握住莺歌手臂试图传递体温让莺歌得到一些安全感。
医生检查完,“大人这个孩子大概是失血过多导致的长时间昏睡,也可能是因为一些粗暴对待带来的创伤导致的梦魇。”
安托听完,让罗伊给医生一笔钱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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