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沟的老鼠觊觎。运动鞋踩上厚重的尘埃带起一片扬尘,来者丝毫不介意弄脏自己的衣服,在这个脏兮兮的地方蹦蹦跳跳,制造一个又一个噪音。许是心中演奏的乐章到达了高潮,他张开手臂如同一个疯子般肆意地哈哈大笑。“吵死了。”阴森沙哑的声音从后传来,“你上次骗了我,竟然还敢来。”来者收了动作,他翘起嘴角露出好看的梨涡,向无人的前方做了一个谢幕礼。做完这些他转身看去,一个穿着漂亮洋服的人站在身后。“活着就是要肆意一点,不像你困在这里死气沉沉。”在对方还未发难之前,他伸进口袋夹出魏缈缈的照片给这个人看,这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中的她并未看向镜头,而是对旁边的人笑着,“上次的结果我不满意,这次只要你杀了她,我就带你去见你妹妹。”那人听到“妹妹”这个词,空洞的眼睛闪过一丝光:“真的?没骗我?”这人僵硬地转动脖子看向对面那个有着火红头发的人,“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忍你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被威胁的一方听了并不害怕,反而笑容更大了:“当然,我不仅能带你去看她,也能带你离开这个地方。”这个承诺就像浸了毒的蜜,即便知道对方不怀好意那人还是点了头,为了妹妹,做什么都可以。接下来的几天,兄弟二人搜寻了所有的碰头点皆是一无所获,唯有魏缈缈梦中的那栋漆黑的建筑是这次的重大发现。缪嘉晖暂且瞒下了这件事,只将其余的如实上报,并向容齐狠狠敲了一笔算作魏缈缈的工伤补偿。“她不是没事吗?”容齐听了那个数字差点晕厥,照这个趋势魏缈缈迟早成为吞金兽的代名词。“她但凡有一点事你的位子也不保了。”缪嘉晖在电话这头露出獠牙,要不是这个家伙委派他们来,魏缈缈绝不会遭这罪。容齐倒吸了一口气,擦了把不存在的汗:“行行行,我多申请几份报告,等我消息吧。”他撂下电话长吁短叹地往椅背上一靠,思前想后最终决定把写报告的事扔给梅桦,他们俩既然是闺蜜肯定能写得声情并茂,多讹一笔钱。而被委以重任的土地在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人一同去寻找那栋漆黑的建筑,并保证一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他们。自那之后他便杳无音讯,所有发过去的信息都石沉大海。在众人都以为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的时候,魏缈缈那边抛出一个惊天炸雷——那栋漆黑的房子扎住在她的梦里再也没有离开过。“我在半夜醒了一次又一次,可一闭上眼睛那栋建筑就会出现。”她坐在沙发上绞着手指,心中总算明白缪嘉晖反复强调的,梦是一把双刃剑的意思。“梦境的强化会让你成为一座灯塔,作为没什么力量的普通人,在异怪眼中你就是个可以随意揉捏的柿子。”这是缪嘉晖当初给魏缈缈上的第一课讲的弊端。她本以为一个多月的练习让自己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可现在看起来就是个笑话。魏缈缈说完这些,客厅陷入长久的沉默,唯有厨房的水龙头传来哗哗的水声。缪嘉晖作为她梦境里的老师,意外的没什么表情,只有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最后只是对魏缈缈说了几句贴己的安慰话,捏了捏脑后的发团子就下了楼,窗外很快传来机车远去的轰鸣。“他怎么了?”魏缈缈头次见他这么反常。缪嘉卿把洗好的葡萄放在茶几上,并未停留又转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拿了鸡蛋和牛奶准备做点心:“他太生气了,不想让你看到他暴躁的样子只能出去撒气。没事,很快就回来。缈缈姐也别多想你肯定不会有事的。”魏缈缈了然,她看着厨房里的身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劝道:“嘉卿,你也是,生气别憋着。”不怪她这么说,从她开始诉说最近做的这个梦时起,缪嘉卿就一直在厨房没闲下来过,表情更是冷了一个度。
厨房里的人顿了一下,缪嘉卿站了许久才放下手头上的事,擦干净手转身走回客厅。他跪下来枕在魏缈缈的腿上,看不清表情,只能从冰冷的声音中听到他难以克制的怒火。“我真的快气疯了,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就知道找你麻烦!”搭在沙发上的手慢慢握紧,乖顺的头发根根立起,简直就是炸了毛的猫,缪嘉卿深呼吸几次才平缓下来,“对不起又是我们连累了你。”魏缈缈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头发,轻声对他开解:“我没事,别生气了,生气解决不了问题,我们不能被牵着鼻子走,你们现在这样不正中对方的下怀?”细嫩的手指抚过头皮带来丝丝痒意,缪嘉卿听着耳边的低声细语,心中的怒火逐渐平和。对他们而言魏缈缈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只要待在她身边闻着茉莉的清香,任何负面情绪都会沉淀下来,消失无踪。“还生气吗?”魏缈缈戳戳他的耳朵。“对不起,还让你来安慰我。”缪嘉卿蹭了蹭她的腿,掩盖耳尖的红。“这算什么。那我问问今天的餐后甜点是什么可以吗?”小馋猫也惦记这个呢。缪嘉卿苦笑一声,起身捏捏她的鼻头:“焦糖布丁。”缪嘉晖如所说的那样很快回来了,顶着缭乱的头发沉闷的进了家,直到魏缈缈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才舒展开眉毛。“对不起。”他回抱回去,“我们总是让你犯险。”“嘉卿已经道过歉了,我没事。”她拍拍他的背,让他放宽心。也就在当晚,三人围着饭桌商讨如何攻陷梦中的那栋建筑时,土地回来了,并带来一个好消息。“找到了?”魏缈缈没想到竟然真的有。土地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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