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连神明都为之驻足!……用完膳,颜舒拉着凛乌,乞求到:“哥哥。我还想看你舞剑!”闻言,凛乌望着赤黄错杂的天幕,思索了一番,道:“待我去换身衣裳。”旁边的珩澈闻言微微乱了呼吸,心头一紧,凛乌舞剑的样子他只见过一次,但他深觉那日颜舒说得对。“小澈儿呢?小澈儿也要一起来看吗?”凛乌问。珩澈红着脸点点头:“嗯。”这次脸红不是用灵力催的。凛乌:“既然如此,你们到将离苑去等我吧,我很快就来。”--------------------古琴那里,点、敲起泛音不是指法,只是我觉得用两这个字更有感觉。那段琴音总体感受应该是:轻灵——婉转柔和——沉沦——道不清楚的遗憾珩澈:今天也是在精神病的路上越走越远的一天。凛乌:今天也有在精神病发的边缘蹦迪。珩澈精神状态:10凛乌:? “你爱他。”凛乌抬起缓缓的步子,踏入将离苑的那一刻,等待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那是一身有些垂坠感的轻纱衣,看得出来有好几层,却并不显得累赘或膨胀。自那腰间坠下些或红或白的飘带和细小珠玉,行走时,像有云雾缭绕在凛乌的脚边、有光辉散落在他的身上。远远望去,此人如云霞,亦如星火。来者察觉到两人的视线,抬起头,回望他们,朝他们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连夕阳都忍不住吻上他的面颊。随后凛乌轻点足尖,翩然凌空,又在衣裙的飘动中缓缓落上荷花池台,摘了支略长过一臂的荷花苞。回过神来,颜舒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哥哥不是要舞剑吗?不用剑?”凛乌笑了笑,注入灵气,使荷枝不会弯折。挥动几下,隐有剑气,却丝毫不含杀伐之意,反而充满生机,润泽万物。万物皆为剑。颜舒当然知道是这个答案。——毕竟他的兰剑和哥哥的五月雪,本体就是花枝。而上次哥哥舞剑的那把“剑”,则是双色折扇二水。但不妨碍他想问。颜舒心中一动,就地坐在旁边的石上,拿出一台箜篌弹奏。一起一落间,韵律转动,由静静的池水变成了潺潺溪流,衣摆随着他的步伐荡漾开来。
却又忽而一滞,荷枝被玉腕倾注大量的力道,化柔为刚,如燃烧的火。好像所有空气都被燃尽,令人不自觉忘了呼吸。颜舒也完美地跟随他的动作奏出一个一个清亮不加修饰的音。荷苞随衣摆一齐绽放,像跃下悬崖那一瞬的决然,像投入火海那一瞬的炽热,金红色的灵气环绕在他周身。在夕阳之下,他是坠落的赤霞。最后,凛乌毫无征兆地停下,衣衫乘着轻风落定,箜篌也停下。“弹的不错。”凛乌向颜舒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将已经盛开的荷花扔过去。得到肯定,颜舒自然是欢欣的,他伸手接住荷枝。珩澈仍有几分未散开的愣怔。见状,凛乌眼中浮现出一些笑意,纵身跃出池台,落至珩澈身前,打趣道:“好看?”近日珩澈脸红的频率有些高,他下意识开口:“好看……”像将陨的神明。哦……不出意外的话,凛乌本来就是已经“陨落”的神明。此刻,吹过一阵晚风,珩澈感受到些许凉意,抬头看向夕阳,脑海中是凛乌刚刚的样子,似乎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沉没时的太阳,是冷的,坠落的神明,凛乌……原来,是这个意思吗?如果珩澈问出来,那么在场的两人,凛乌会说不知道,颜舒则会说不是的。收起箜篌后,颜舒也凑到凛乌身边:“哥哥,司空阁今夜的事都安排好了,我可以留在宫中陪你!”“可待会我要给小澈儿补魂,你有时间,我怕是没有。”凛乌无奈道。颜舒:“这样……那我有什么能帮到哥哥的也行!”凛乌思索片刻,随即眼神微亮:“那好,到时候就拜托你把小澈儿带到灵泉暖池泡一下了。”想都没想,颜舒就点头应下。几万岁了,拎着几百岁的小孩泡个水怎么了?凛乌自然也是这么想的。珩澈几乎和凛乌一样高,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两人把他当小孩。听到这样的话,珩澈却猛然抬手拉住凛乌的手臂,低着头,轻声道:“师,师尊。”珩澈极力克制住想要骂娘的冲动。——在灵泉泡一泡对神魂是有好处的,他每次疗伤后,都会出一身的汗,必然要清洗一番,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泡灵泉是跑不了的。但!是!被治疗后他脱了力,只能由凛乌抱着去。这种事若换成别人来做,真的太丢脸了啊!虽然他不想被凛乌抱着过去,但他更不让想被别人来!!好歹他与凛乌之间还有层仇人与师徒的关系麻痹着他。凛乌:“嗯?”看着珩澈一副“羞窘”的模样,颜舒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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