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老师,尤涘再提起那天的事,他居然说不记得了。
尤少爷从来只有让人念念不忘的时候,哪里被当过路人甲?一来二去他就和宋渊杠上了,追着追着成了执念。
尤涘摸了摸脸,仿佛还残留着肿胀的痛。那个连衬衫都要扣到最上面的木头人,只有他知道他背地里是什么样子。
好吧,他宽容一点,再给他一次机会。
***
宋渊的课结束后,尤涘跟着他一前一后回办公室。
关上门,尤涘开门见山。
“我们谈谈前天的事。”
宋渊没看见他似的照常办公。
“没什么好谈的,请你出去。”
尤涘看见他的死人脸就闹心,努力勾起一抹笑: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但……”
“请你出去。”
尤涘裂开了。
“……你聋了是不是!”
尤涘一把扯开衬衫,胸前青青紫紫的斑痕触目惊心,有几处甚至已经结痂,在乳白的肌肤上甚是可怖。他拍着宋渊的桌子怒吼:
“我让你搞成这样,现在提上裤子就翻脸?!宋渊,你是人还是畜生啊!”
宋渊像被说烦了,抬头面无表情地直视他:
“你想怎样,报警吗?还是让我辞职。”
“我去你妈的!!!”
尤涘气疯了,手抓着桌沿愤怒一掀——
纹丝不动。
不信邪再掀——
稳?如?泰?山。
操!!这破逼学校!!!
傻逼桌子质量这么好有屁用!偷工减料不会吗!!!
宋渊也让他整无语了,沉默一会儿问道:
“要我帮你掀吗。”
尤涘听完更生气,压了两天的埋怨脱口而出:
“在这装什么贴心,给我操得半死不活的时候想什么呢!”
话音落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耳朵登时红了。
宋渊没注意他在害羞,只以为他不满自己之前的粗暴行为。确实,那晚是他鬼迷心窍,他该负责:
“有什么伤快去看,医药费我出。”
尤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图他那点臭钱?!
“去死吧臭渣男!!算我眼瞎!”
少年抹了把眼睛,狠狠踹了桌子一脚摔门而去。
耳边“砰”地一声巨响,少年通红的眼睛印入脑海,宋渊无端烦躁。
***
宋渊以为一切到此结束了。
然而下班的时候,尤涘堵在他车前。
“不是说去医院吗,走。”
“可以。”
车内的气氛胶着诡异。尤涘故意端着不说话,想吓吓宋渊,谁知道他们离医院越来越近。
“……等等等等!你疯了吗!我身上这么多伤,你不怕医生检查完报警?”
宋渊眉心跳了两下,非常冷静地说服少年:
“尤涘,看病就看病,别打其他主意,你是在浪费时间。”
尤涘气到炸毛,恨不得跳起来打死这个说不通的榆木脑袋:
“你管我呢,我自己的时间,想怎么浪费怎么浪费!”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想要什么我自己清楚。”
“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
“那又如何。”
尤涘倔强地看着他。
“你以为我要什么结果?我想追你,想和你上床,想拥有你。这些事情我都做到了。不需要别的,这就是结果。”
最初他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后面越说越冷静,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掷地有声。
宋渊心里的某一处被少年震动。尤涘比他想得清醒,也比他想得执拗,让他好奇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宋渊没有再反驳尤涘,沉默地调转方向。不是去医院的方向,也不是回去的方向。
尤涘心里憋着一口气,也不管他开去那里,扭头看着窗外。
车子开了很久,最后停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公路上。
尤涘有一瞬间以为宋渊恼羞成怒要杀人抛尸,虽然他马上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但实际情况并没有好多少。
“脱衣服下车,沿着公路爬。”
“……什么?”
“这?现在?你再说一遍?!”
“你不是很有决心吗,能做到,我们就确定关系。”
尤涘纠结了一下。
万一有人经过也太羞耻了吧,而且如果他在骗他怎么办。可这个条件,很难不心动……
“不愿意就回去吧。”
宋渊检查后视镜,准备开车。
“别别别……我没说不愿意……”
管他呢,成败在此一举!
尤涘心一横,抬手解扣子。
夏天衣服穿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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