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少年已经一丝不挂。
他抱着衣服犹犹豫豫:
“不会我下车你就走了吧。”
宋渊看都不看他,面色冷淡地重复:
“不愿意就回去。”
“好了好了我不问。”
尤涘扮了个鬼脸,光着身子下车。
六月的风不带一丝一毫的凉意,但他还是被吹起一身鸡皮疙瘩。他说不出地别扭,恨不得蹲在地上不起来。身旁响起一阵鸣笛声,是宋渊在催。
尤涘走进他的视线里。
两旁是苍翠繁茂的绿树,少年浑身赤裸着,站在路中央回望。像一只落单的小鹿,散发着无措的、诱人的气息。
宋渊喉结滚动一下,手无意识搭在车门上。
尤涘跪了下去,双手撑在地上。他开始沿着路边爬行,背负着男人赐予的满身伤痕。周围响起的每种声音都让少年心惊胆战,走几步就要回头看一看,仿佛宋渊的注视就是支撑他的勇气。
路面上有很多细碎的沙石,走的久了,硌得膝盖一阵阵尖锐的痛。他突然觉得很委屈,自己费尽心思接近宋渊,就是为了当一条低三下四的狗吗?
其实结束这一切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他站起来,说句不愿意,他就可以捡回自己的骄傲,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可尤涘忍着痛爬了一步又一步。
他还记得宋渊的眼睛,他的手、他的体温、他的冷厉,这所有的一切化作一座大山,压在少年的脊背上,让他甘愿低头,让他无法起身。
直到鸣笛声再次响起。
宋渊下了车,走过来垂眸看着脚边的少年。
这一刻尤涘竟然想哭。
宋渊把他拉起来,拍了拍渗血的膝盖,将人打横抱在怀里。
“我达到你的要求了吗?”
少年倔强地盯着男人的眼睛,一副他不同意就不罢休的态度。
“希望你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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