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茗就笑笑不说话。
该怎么说呢,这里还真找不到多少不辣的菜,有时候他也觉得家里菜有点辣,但也能凑合。但对不爱吃辣点人来说,这就是完全凑合不了了。喉咙里就像是找了火,食物的每寸移动都是煎熬。
吃完饭总有些活等着干,午休就得抓紧点儿,苏茗两口扒完了饭喊上小王到屋里给他们看看床单被套 ,程奶奶虽然是村里头一位干净人,但这村里的干净总是和城里有些差别。
程奶奶昨晚上上知道了消息,难得用上了家里洗衣机把床单这些洗另一遍,明眼一看就知道干净,可是再干净也抵不住它有些发白,旧了。
小王也差不多知道自己家老板的习惯,拿出新的床单被罩换好了。但旧的他也没到处乱扔,认认真真地把床单收好放进袋子里。“换下来的还给我奶奶就行,不用包装。”
“不是,我是想着可能要用上。”说到外宿,盛哥总是弄出这样那样的事情,床单被罩这种东西还是多备一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的睡了。
村子里以前曾经引进过种桑树养蚕,虽然最后出来的丝比不上别人家的质量,怎么也是实打实的纯蚕丝,就算做不了丝巾衣服之类也能蚕茧拉一拉弄成蚕丝被。刚好之前有人来镇上说能重新拉一拉蚕丝被,程月仙就兴冲冲地把家里所有蚕丝被都带去重新拉过,而且换了新的被面。
此时盖起来是真的轻薄又暖和。
盛嘉荣还以为一直放在老屋里的杯子多少都会带点潮味,但真正盖在身上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被子轻飘飘的,好像就是两斤多的春秋被,可盖着暖和又透气,伴着老屋后头的流水声,他几乎是脑袋刚沾枕头就睡着了。
云烨也和苏茗躺在了一个被窝里,上面还是老式的鸳鸯戏水被面。云烨有些睡不着,想要和苏茗仔细聊聊天,“你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真好呀,出门就是大自然。”透过墙上斑驳的痕迹,他好像也能看见苏茗的曾经。这样的感觉真是无比奇妙。
闻着枕头上的潮湿,苏茗已经开始昏昏欲睡,老宅子就是有这样神奇的魔力,能让你轻而易举卸下所有的防备。
“小茗,你说要是我们再早一点认识会怎么样?”
苏茗有点迷瞪,但还是回答了,“早一点我们不会认识吧,那时候我还在厂里上班,每天早出晚归,除了上班就是吃饭睡觉。”随便嘟囔了几句,他脑袋一歪,彻底陷入了睡梦。
“那要是……”云烨一转头才发现,身边的人秒入梦乡,在屋里略显昏暗的灯光下,云烨心头一片柔软,好像上天将一切珍贵的都送到了眼前。时光刚刚好,风也很温柔。
他轻轻帮苏茗整理了一下发梢,再一点点朝他靠近,再靠近一点,等到苏茗一个翻身滚进他怀里。云烨这才满意地闭上双眼午睡。
这一睡还有点不知山中年岁的味道,只觉得时间缓缓,睡梦甜蜜,直到一声尖锐的狗叫声划破天际。汪——
怎么了?!盛嘉荣从梦中弹起来,怎么会有狗在叫?!凯撒?
平安和诺德看着眼前一地碎片头一次发了愁,头痛,头痛欲裂。谁能想到大家只是睡醒一觉稍微玩一玩,却发展成了拆家行动。刷了腻子的白墙上全是一道道抓痕,苏老头铺上去的床单都成了碎布头。刚刚二狗还被三喜偷袭了一口,忍不住惨叫出声,它们现在连打扫现场的时间估计都没了。
问就是很茫然。
明天睁眼看看满满狼藉,实在不忍直视又闭上了双眼,一定是汪起床的姿势不对,汪再睡回去试试。诺德叹口气也一起闭上了眼睛,算了算了,管它是谁弄的,反正我没醒过,从头到尾都睡得可死了。
三喜仍然在稻草堆上蹦跶着,它体型小在稻草里来个七进七出那是如鱼得水。看大家都有点玩累了,躺着休息不理它。它有点不得劲,又蹭到了凯撒旁边去,在它的毛毛拱啊拱。凯撒可从来不会嫌弃像它这样爱玩的小伙伴。
它正蹭地起劲呢,忽然一只大手把它整个拎了起来。[是谁,是谁竟敢这样对待三喜大人!]
[我,玩得挺开心嘛。]视线从那几只一个个不敢抬头的汪身上扫过,云烨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差不多心里有了一点定论。多半又是这几个小的起头,明天顺利加入,平安和诺德放任一瞬却发现无法收场。那可是了,这些人来疯一旦玩起来哪里是几句话喊得住的,不然也不会常常被管理了。
一看到云烨,三喜的四分嚣张十分底气全都卸了个干净,就连尾巴都摇不动了,靠在腿旁边,不由自主的,这语气里面就带上了谄媚,[啊,原来是云老大呀,我就是玩玩,没别的意思。]
“嗯,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要把你拴起来而已。”
这老房子旁边总有桩子又大又深,以前栓牛,现在栓狗,讲究的就是一物多用。云烨一个都没落下,除了平安,诺德和凯撒,全都栓在了同一根柱子上。明天自知理亏,一声不吭就让云烨动作。虽然屋子里面热热闹闹,但声音却静的可怕,所有汪都低头装鹌鹑。
可不得老实一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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