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山自觉上当,抬腿就要上去抢,被靳泽一脚踢倒在地。
巨大的压力让他像只死狗一样忘记了反抗,男人昂贵的皮鞋踩在他的脸上,一点一点细细地碾。
土腥味和血腥味混合着进到嘴里,陈伟山怕得话都说不利索,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做的事儿有多蠢,“靳总,放,放了我……”
头顶传来一声嗤笑,有什么冰凉的液体倒下来,顺着嘴巴灌了进去。
脸上的桎梏骤然间松开,陈伟山跪在地上发抖。
药效又快又猛,短短一会儿就发作了。
靳泽冷冷地看着开始撕扯自己衣服的陈伟山,“王淞明呢?还能动弹把他也送进来吧……”
离开医院,靳泽让人开车去了一家心理诊所,他常看的心理医生叶医生也一起回国了,这间诊所就是对方开的。
靳泽这些年独自一人,一路在商场厮杀出一条血路,个中压力不可谓不大。
而曾经,当叶医生试图找到突破口为他进行排解的时候,问了他一句,“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不得不说,作为心理医生,叶医生确实更擅长让病人在他面前展露自己,即便这也出自靳泽的配合。
当时他脑子因为刚刚做过放松而短暂地空白了一会儿,这个问题的答案却如同肌肉记忆被说了出来。
“淮言……”
后来靳泽因为工作的原因,心理治疗的频率越来越低,但几乎每一次,两个人的话题都能说到淮言身上。
直到他回国前的最后一次治疗。
结束治疗后,叶医生突然叫住了转身要走的他,并且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最好不要去见淮言,现在对他的情感,很危险……”
靳泽当时没当回事,甚至自负地觉得是叶医生判断失误。
但事到如今,一切似乎都应验了。
躺在皮质的睡眠椅上,靳泽偏头将眼镜取下来放在一边,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他缓缓张嘴,略带沙哑的声音慢慢铺开,“叶医生,你是对的……”
两人心照不宣,叶医生很清楚靳泽在说什么,“你对淮言,到哪个程度了”
靳泽的嗓子有些干涩,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我梦到和他……做/ 爱了。”
很直白的一句话,叶医生有些惊讶于发展之快,却又在意料之中。
“所以你现在的感觉是什么,为自己弯了而感到不可思议吗”
叶医生的声音缓慢又轻柔,让靳泽紧绷的脊背慢慢放松。
“不,我感到矛盾。
想要得到他,想要占有他,想要他属于我一个人……”
靳泽语气里带上了些癫狂,这对治疗不利。
面对自我意识太强,掌控力也太强的人,心理治疗是很困难的。
叶医生试图将主动权找回到自己手上,“你在害怕,靳泽,愿意告诉我你的恐惧吗”
靳泽吐出一口气来,闭上眼睛:“他是我弟弟,他是我从小就想保护的弟弟……”
“但你喜欢他……你爱他,对吗”
靳泽顿了顿,放在椅背上的手紧紧握成一个拳,许久之后,在叶医生以为对方已经不会回答他了的时候。
靳泽像是泄力一般,缓缓吐出一个“对”。
这一刻,在心理医生的剖析下,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横亘在靳泽心底的刺终于被挖出来。
“是的,我爱他,不是对弟弟的爱,我想……占有他。”
做完心理治疗,再回到淮言住的医院已经是深夜了。
有护士见他回来,便跟他说淮言说要等着他。
轻轻地推开门,床上的确还坐着一个小小的人影,电视机也没关,但淮言的眼睛其实已经闭起来了。
靳泽看着对方的样子笑了笑,将熟睡的人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他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才敢上床,刚躺下去,青年的手脚就像八爪鱼一样盘了上来。
青年窝在他怀里,嘴巴微微嘟起,动作里都是信任和依赖。
靳泽原本对于这样的动作是喜闻乐见的,但现在,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缓慢地抬起手揽住青年的腰,将人往自己这边按了按。
对于之前来说,这对于他是个再熟悉也再正常不过的动作。
在几天前,他还能自欺欺人,说好兄弟之间一起搂着睡觉怎么了
但现在,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靳泽的脑子里,都是叶医生对他说的那个词。
危险……
是个,这个动作很危险,他和淮言的距离很危险,他对淮言的感情很危险。
会哭吗会哭吧。
会惊慌,会害怕,会恐惧,会厌恶,会……离开他。
想到淮言可能回离开自己的这种可能,靳泽揽着青年的手无意识缩紧。
这个动作约束力太强,青年或许是在睡梦中感到了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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