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光打在他们身上,在玻璃上裁剪出他们的相拥的一轮剪影,唯美而又浪漫。
余夏的手机不期然地响起,她拿起来一看,竟然是楚东良给她发了一条彩信——
三年前……是你?
打开彩信便看到了一张照片,背景乌漆麻黑的,看不清是什么地方,但余夏一眼就认出了上面的人是江逸文。他被绑在了椅子上,歪着脑袋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被弄晕了还是睡着了。
照片下面配了一段文字:“三年不见,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惊喜吗?”
虽然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但余夏知道一定是楚东良,别的人干不出这么变态的事来。
只是他把江逸文绑了算怎么回事?
余夏把手机拿给了池慕程看。
池慕程淡淡地扫了一眼,脸色沉了下来,眼底泛起一层冷色。
果然反社会人格障碍的人行事冲动无计划性,抓一个前任有什么用。
不过抓了江逸文也好,总比绑了余夏在乎的亲朋好友来得划算。
“你怎么想?”池慕程问余夏。
余夏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先静观其变吧。”如果她毫无反应的话,楚东良应该也会着急的吧。
“那我先让人查一下他们的位置?”池慕程平静淡然地开口。
“嗯。”余夏表情如常地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之后,余夏再度收到了楚东良发来的短信,江逸文左边的脸上多了两道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听说你是个颜控,他毁容了你还喜欢吗?”
余夏也渐渐沉下了脸色,眉毛拧到了一起,“位置查到了吗?”
池慕程垂眸凝睇着他,眸光有些深邃晦暗,“只能锁定大概的位置。”
“算了,我直接问他。”余夏直接回了一条信息过去,“位置!”
池慕程眸色变得更加阴沉,声音也带着几分冷清,“如果我说那张照片不是真的,你信吗?”
余夏眸光闪了闪,而后定格在他身上,“我知道啊。应该是p的,或者是他用颜料画的。”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头不断翻搅,池慕程微微有些失神,“那你还迫不及待地想去救他?”
余夏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池慕程的口吻听起来让人觉得别扭。
仔细回味了一番,才听出了其中的吃味,明澈的水眸闪过轻微的诧色,“池总,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她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池慕程眼神飘忽了一下,掩住了本来的情绪,完美无瑕的五官映着一层清辉,矜贵如斯,“人非草木,三年时光在人生的长河里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余夏不可思议地凝睇着他,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难以想象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他那么高贵骄傲的一个人,竟然会嫉妒江逸文的存在?
心头不禁有些酸涩,目光也渐渐变得模糊,她目标明确地走向他,伸手圈住了他的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所以,谁让你那么晚出现?害我三年的时光白白浪费在一个人渣身上。”
他心头的躁意和困顿在一瞬间被抚平,眼底的冷意也渐渐褪去,像是寒冬里被冰霜覆盖的山川,终于迎来了暖春,从此冰雪消融,无尽欢喜。
他轻轻回抱住她,想说他在三年前也曾出现过,只可惜她并没有选择他。但终究只是低头吻着她的发心,没有开口。
又过了半个小时,楚东良才发了消息过来,依然有江逸文的照片,只是这次他右边的侧脸也被割出了两道血痕,看起来似乎触目惊心。
照片下面,楚东良告知了地址:“明山窑厂。如果你报警的话,别指望他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余夏觉得他的后一句话很多余,她压根没打算报警。
能自己动手解决的问题,何必浪费警力。
她找出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运动套装,准备换上。
“要不你别去了,交给我来处理?”池慕程看着她整装待发,低沉的嗓音从喉骨深处溢出。显然他并不希望她去,一来楚东良本来就是冲着她来的,指不定设置了什么陷阱,他怕她陷入危险。二来,他也不想余夏再一次面对面地接触那个变态。
余夏却已经打定了主意,“我要去。就凭他,赤手空拳的情况下未必伤得了我。另外,我想在今天,彻底跟江逸文做个了结。”
池慕程疑惑地看着她,实在不明白她所说的“彻底做个了结”是什么意思?不是早就已经分手了吗?
“三年前,是他救了我,今天我救他一回,就算是扯平了。”余夏意味深长地说道。也是因为三年前他的救命之恩,余夏才对他容忍至今。否则不会让他那么安稳地在经理的位置上坐那么久。
池慕程的目光有些浓稠,嗓音也是克制不住地有些紧绷,“三年前你遭遇了什么?”
余夏看了看时间,眼神掠过一丝复杂,“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吧。”
三年前楚东良第一次刑满释放,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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