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就是你们店里还缺人吗?”
会所刁难
对方沉默了一瞬,惊讶道:“你要来会所?”
唐松灵也知道他为什么这个反应,小天和他曾经是工友,后来嫌太累从工地走了之后,他找了个在会所陪酒的工作,说是收入很高,叫唐松灵也去,但他有些抵触,当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然而现实不给他挑挑捡捡的权利,这不,绕来绕去还是来了。
唐松灵有些尴尬,“对,就是上次我帮你值了一天班,感觉你们收入还挺高的我最近有点缺钱,就想看能不能”
小天好一阵没说话,末了又道:“嗐,这有什么不能的,上次帮我值班,我们老板还夸你麻利激灵,前几天还说能不能把你叫过来上班呢,说是上一次你陪的那些客人后面点名要你,结果一问你只是个顶替的。”
唐松灵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道:“行,那我什么时候过来?”
“随时,现在都行。”小天又犹豫了下,“不过你要考虑清楚,会所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把客人伺候高兴了还能给点小费,人家不高兴了挨骂都是小事。”
唐松灵苦笑,“没事,只要能挣到钱,挨骂算什么。”
往后十来天,唐松灵白天送外卖,晚上九点到凌晨两点去会所做陪酒。一天睡不到四个小时,早餐有时间了吃一口,忙的时候干脆想不起来,午餐晚餐也是随便对付,很快,他便为自己这种严重透支健康的行为付出代价。
中午洋洋洒洒下了一场秋雨,他送骑着电动车到处跑,不方便打伞,淋了快三个小时雨,九点去会所的时候就感到头晕的厉害,身上也在发虚,但他没时间休息。
因长相俊秀,他很快成为这个店里最受欢迎的陪酒之一,男的女的都喜欢找他,再加上他性子软好欺负,点的人就更多了,基本上没有空闲时间。
不过好在这家店消费很高,来的都是有钱人,因此小票也是大把大把得给,短短十天转了小一万,暂时缓解了蒙蒙和苗韵的医药费。
一切都在向唐松灵期待的方向发展,除了老板看他的眼神,那种黏腻微妙的视线扫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
今天来的客人不知有什么烦心事,一来就喝酒,自己喝还不够,还得逮着唐松灵陪他喝,没一会儿桌子上堆满了瓶瓶罐罐。
许是心里有事,那人醉得很快,唐松灵撑着快虚脱的身体把他摇醒,好半晌他家才来车接。
这人人高马大,又喝得烂醉如泥,泰山一样从头顶压下来,唐松灵硬撑着把他架出门塞进车里,膝盖一软差点跪地上。
等车走远,他才甩了甩发晕的脑袋准备往里走,一回过身,突然看到不远处站着几个人,正朝这边看,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几经变化,最终定格成戏谑嘲弄。
唐松灵僵在原地,像突然被下了诅咒,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他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和这几个人相见。
孙启儒满脸鄙夷,他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和鄙夷,李生更多的是惊讶,还有一个站在池律身边的女孩,他之前在池律办公室门口见过。
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嘶喊快点走,离开这里,但腿上像灌了铅一样,一步都挪不动。
孙启儒咧嘴笑了下,两步跨过来,语气刻意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呀,这不是唐松灵吗?在这儿干什么?”他夸张地将唐松灵上下打量一番,又往会所看了看,“你在这儿上班吗?看这穿着干陪酒的吧?”
唐松灵觉得脸上着了火,全身每一寸皮肤绷紧,每一个细胞都瑟缩颤抖着,叫嚣着难堪。
半晌,他咽了咽干涩刺痛的嗓子,沙哑道:“四位先请进店吧,里面会有专门接待的人,有什么需求和他们说就行,我、我先去忙了。”
说完,强行拖着僵硬的身体往里走,刚迈出一步,孙启瑞突然抢上前一把拽住他,“别走呀,你不就是店员吗?正好咱是熟人,你招待我们就行了,不用麻烦别人,哦对了,你刚不是送走一个客人?现在应该有时间吧,正好,我们也一起聊聊,也不用另点陪酒的,就你吧。”
他句句不带脏字,唐松灵却觉得他每个字都是在扇自己巴掌,强烈的羞耻快将脖颈折断,他不敢看对面那几人的表情,只僵硬道:“几位里面请。”
包房很快就开好了,因唐松灵的加入,本来轻松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和怪异。除了池律,他似乎真的只是来放松闲谈的,面色平淡,没有多余的反应。
孙启儒和李生叫了不少酒,不一会空荡荡的桌子上就堆满酒品,唐松灵帮他们将瓶盖一一打开。
孙启儒看着他娴熟的动作,调笑道:“还挺熟练,干多长时间了?”
“半个月。”
“哦”孙启儒点点头,视线在唐松灵身上来回扫视,“别说,这身衣服还挺适合你。”
唐松灵努力低着头,眼前阵阵发晕,他从下午就开始发烧,晚上又被拉着灌了一肚子酒,这会身体虚得厉害,拿开瓶器的手都在细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