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脸担心焦虑,直言皇额娘故去后,姨母就是最疼她的女性长辈。如今,听闻她在鬼门关前连着路过三次,当外甥的很难不心急。
恨不得肋插双翼,即刻往钮祜禄家瞧瞧。
否则阿大人一日不回朝当差,不与他做这个信使。他怕是一日无法静下心来,好生投入到学习中。
自打那日一哭,胤禛是彻底领悟了那句‘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果不其然。
他这悲伤落寞的小眼神一出,康熙就想起早早撒手人寰的孝懿皇后。想起她临终前为胤禛万般绸缪,连死都不肯放心的样子。
唏嘘感叹之间,自然心软:“去吧去吧!去瞧瞧,你也好歹放心,不枉阿灵阿家的对你照顾一场。但丑话说在头里,你这静下心来后,可得好生学文习武。尤其你这个骑射,可得下一番功夫了。”
提起这个,胤禛脸上便是一红。
他自来体弱些,又爱洁,不喜弄得浑身汗涔涔的。所以对武课上既不擅长,也不大热衷。但都已经被皇阿玛点出来了,他也只好乖乖跪下:“皇阿玛放心,儿子一定上心。”
看他那一脸要被逼上梁山的小表情,康熙就忍不住笑:“你啊,可真是捧着金饭碗要饭吃。光知道你姨母是个好的,却不知道往你姨父那求援?他当年可是真刀真枪凭自己考的一等侍卫,弓马最是娴熟。”
胤禛眼睛一亮,继而又有些为难地垂眸:“那还是算了吧。阿大人虽碍着姨母,每每替我们姨甥殷勤传信。但实际上,儿子怎么瞧他看儿子的眼神,都泛着股子淡淡的酸意。”
“儿子好歹也是个皇子,再没有拿热脸贴冷屁股的道理。不就是骑射?他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皇阿玛?还能厉害得过太子?”
不顺势结交权臣,只一心崇拜君父与他选定的继承人,聪慧的胤禛无疑又交出了张让父子俩都满意的答卷。
康熙日理万机,且从不轻易偏颇太子之外的皇子。
倒是胤礽端足了好兄长样儿,三不五时往武课现场指点胤禛骑射、布库等。那认真与仔细劲儿,简直让铁杆太子党的胤祉都酸涩不已,心中升起浓浓危机感。
大阿哥皇长孙梦碎,福晋又开出了第二朵金花。
原就心情郁卒,正打算将老四这个半嫡捧高些,跟胤礽斗一斗,享受下渔翁得利的快乐。结果计还未出,这半嫡就跟真嫡搅合到了一起,皇阿玛还乐见其成?
这心简直偏到胳肢窝了!
如今,胤禛还不知道自己这小计策能引起这许多涟漪呢。他只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乾西五所,换上姨母前头让阿大人捎到宫中的衣衫鞋袜。
带上自己这些日子攒的好东西,欢欢喜喜出宫往一等公府探望姨母与小表弟们。
嘿嘿。
曾忆康熙二十六年春,三月底。他软磨硬泡地让皇阿玛同意往一等公府参加虎威弟弟洗三,因缘际会间被他浇了一泼童子尿,也给他起了乳名。自此收获一个贴心贴肺的好弟弟,那么如今再给三小只起个乳名,是不是又要多三个好表弟?
胤禛笑,眼角眉梢之间满是期待。
结果车马粼粼,一路到了一等公府,却发现门庭冷落,大门紧闭?
就算如今皇额娘一年孝期未过,不适合大肆办宴,也不该……胤禛沉吟,他可是见过钮祜禄氏那夸张的人丁兴旺程度的。
不能,至少不应该。
该不会?
胤禛心下一沉,也不管什么礼品不礼品的了,上前就让门子赶紧通传,说四阿哥奉皇上口谕过府探望。
门子虽未曾见过他,但认识他腰间的黄带子啊!
赶紧磕头请安,然后飞速往正院传信。
阿灵阿还没怎么着,虎威先兴奋到跳起来:“哥哥,是哥哥来看我了么?接着,小家伙就急急转身,用他那非同一般的速度往大门口跑。豆丁大的小家伙,硬用那小短腿倒腾出阿大人不运用亲身功法都轻易追不上的样子。
等他到门口的时候,正看着自家小胖墩儿满脸灿笑,小炮弹似的砸向四阿哥:“哥,哥哥,你终于能腾出空来看虎威了么?”
四阿哥虽因为这不可承受之重微微踉跄了下,但一直牢牢地抱着他。
脸上笑容也明媚如雪后初霁的天空,干净、纯粹又温暖:“对,哥来瞧你跟姨母,还有三个小家伙,她们都还好么?”
“不好哦!”虎威摇头,四阿哥的笑容即刻凝固在脸上。
阿灵阿见状可不敢再继续旁观了,赶紧朗声见礼:“奴才阿灵阿见过四阿哥,给四阿哥请安。未曾远迎,还请四阿哥恕罪。”
还抱着虎头的胤禛赶紧闪身避过:“姨父不必客气,方才虎威弟弟说姨母……”
“嗐!”阿灵阿摆手:“阿哥爷莫听那臭小子胡说,福晋好着呢。虽生完三胞胎后有些力竭,睡了一昼夜。但因太医尽心、嬷嬷们尽力再加上太后赐的那棵五百年人参故,产程顺利、母子均安。”
“刚刚福晋还喝了一碗红枣小米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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