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个乌鸡蛋。连太医都说福晋底子好,恢复得特别快……”
知道皇上特别重视皇阿哥们的课业,四阿哥能出来这么一次必定万分艰难。
所以阿大人难得体贴,交代得特别仔细清楚。
荣获四阿哥的感激眼神一枚。
可没等他骄傲呢,好大儿便又拆台:“才不是呢!额娘流了好多血血,脸色白白的,虎威怎么都叫不醒她。只能在她鼻子底下探啊探,手手上摸啊摸。等了好久好久,才终于等到额娘醒来。当时虎威可怕了,怕变成没有额娘的孩子……”
说到这儿,小家伙就吧嗒吧嗒掉泪儿。
说哥没有皇后娘娘,还有额娘疼着。要是连额娘都没有了,谁疼咱们哥俩啊?还有弟弟们,那么小、那么丑,继母肯定不喜欢的吧?也许会故意使下人虐待,让他们无声无息就没了。
阿灵阿&胤禛:!!!
齐齐震惊又愤怒,偏还得温言软语地哄着他。积极套话,看是哪些个混账竟如此大胆,在小主子面前说这些诛心话。
虎威再如何聪明,也还只是个虚四岁的孩子。
又天然相信自家阿玛。喜欢四表哥,对他们俩没有防备之心。稍稍探问两句,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个清清楚楚。
阿灵阿微笑,很是夸了一番儿子的好记性。
但熟悉他的一看便知,他那星眸中都已经蓄起风暴了。甭管是谁,身后又站着谁。但凡敢把爪子伸向他妻小的,这个人都没了!
胤禛见状轻笑,让他但有所需便开口。
他一定竭力相助。
阿灵阿谢过他好意,但却绝不会让这等污糟事儿牵扯到孩子身上。
胤禛扶额,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错觉,竟认定了他是个简单纯澈的。可实际上,连被皇阿玛、乌库妈妈、索额图等人联袂护着的太子都懂得耍心计,更何况是他?
真正单纯良善之人,早就黄土一抷,坟头草都不知道长几丈高了!
只姨母住的正院已经近在眼前,胤禛可不希望她月子里还操心这些个破烂事。赶紧转移话题,问及今儿明明是三个小表弟洗三的大日子,怎府中竟冷清到如此程度?
阿灵阿也不瞒着,又把自己的重重考量说了一回。
胤禛点头:“姨父思虑果然周详。”
眼看着阿灵阿又要苦口婆心,胤禛忙说我相信您对府上的掌控力。
阿灵阿:……
以前他倒是也信的,但影响胖儿子那些个胡言乱语一出,他可就没那么确定了。看来,还是福晋有妊,雅利奇掌家的这段儿太稚嫩、也太松散了。
亏得贵妃派来了白嬷嬷,德妃派来了红芍。
这两大高手加上林嬷嬷硬把正院弄成铁板一块,水泼不进。否则的话……
那后果严重到让阿灵阿不敢想。
见他这恨不得立即撸胳膊挽袖子大干一场,把所有威胁消灭殆尽的急迫狠绝,胤禛才算满意一笑。
如此,才不枉姨母几度踏在鬼门关前替你生儿子!
说话间,正院已到。
淑宁又欲向虎威那时一样,使人把孩子们抱到侧间去,让大外甥往侧间瞧孩子。
可那次宫中一别到现在,胤禛都已经小半年未见她了。又惊闻她力尽昏迷的消息,想念加上悬心。让他毫不犹豫地将皇父口谕拿出来说事儿,请淑宁容好歹容他一见。
他惦着淑宁,淑宁又何尝不惦着他呢?
闻言思虑片刻后,又让人往侧间多加了几个火盆子,她换了衣裳后也过去小坐片刻。
如此,既不违背圣意,也不用阿哥踏足月子房。
可以说两全其美。
胤禛还要再劝,可她坚持若非如此,就豁出去抗旨不遵了。拼着被皇上责罚一顿,也不让大外甥冒任何不吉的风险。
可把胤禛给感动的哟!
当即温暖又甜蜜地答应了下来,于是,时隔小半年未见,淑宁头一眼就看到他如融融春风般的笑脸。
淑宁绕着他转了两圈儿,特别欣慰地道:“高了,也瘦了些,但更有少年郎的俊气了。再过两年往街上一走,都得遇着不少闺秀丢手绢、赠香囊。”
再没想到她竟说出这么两句的胤禛脸色爆红:“姨母又调侃我!皇阿玛以孝治国,最讲究礼法。如今连八旗闺秀都开始讲究女红、女德了,哪儿还有那般特立独行的女子?”
“便有,暗中保护的人手也断不会让她近到我跟前。”
淑宁:……就调侃两句罢了,至于这般正正经经解释么?至于么?
胤禛淡笑,言说涉及到姨母的事儿,对胤禛来说都不是小事。接着就如刚刚淑宁瞧他一样,他也绕着淑宁转了好几圈。
恨不得将他们爱新觉罗家祖传的丹凤眼化为透视镜。
为防淑宁涂脂抹粉地掩盖不佳的气色骗他,他还指使虎威用沾了温水的帕子往她脸上擦了擦。
淑宁终于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额头:“你啊你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