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下三层伺候野男人去罢!成不得事的顽意儿!”
说到最后,师雨亭的声音之中已然带出了怒声,莲儿不敢怠慢,赶忙应着,消失在了道殿之中。
如是,复又许久之后,师雨亭这才狠狠地将团扇摔在了松软的云床上面。
“该死!该死——!说得好听,粉墨登场,唱念做打……可我这妆还没画上呢,这故事的楔子就教人毁了去,我这戏还怎么唱!真真成了出笑话!”
正愤怒着,师雨亭像是想到了船舫上,自家师父曾经叮嘱过的那些话,再想到刚刚自己愤懑怒极时的宣泄,忽然间,她竟冷冷地打了个寒兢。
美人儿紧咬着银牙,俏脸含煞,环绕着空旷的道殿,像是在仔细观瞧着甚么径直的牢笼一样。
“这事儿,不论如何,也得办成!这戏,不论难易,都得唱完!”
“楚维阳,咱们只见了一面,不,是见了半面,只见过半面,你却把我害苦!”
“难不成这世上因果命数真有这样灵验?倘若真个有,最好等我赶到道城的时候,第一面就直接见到你!”
……
翌日,清晨。
天光大放。
幽寂的庭院之中,楚维阳一手将长剑负在背上,一边舒展着腰肢,活络着四肢百骸。
隔着道院墙,渐渐地也听得了道城里愈发喧嚣起来的人声,楚维阳这才缓步朝着门口处走去。
一道法印已经捏在了胸前,正要将院落的禁制开启,可那灵光还未彻底凝练,楚维阳的脚步就猛地顿在了那里。
“你说甚么?芷姑娘,你确定,那人远远地在盯着这处院落?而不是无意间、偶然间经过门前?”
闻听楚维阳略显得凝重的声音,许是经过了昨夜里心神的蜕变,淳于芷的竟轻笑起来。
“哈,庭昌山中自有诸般妙法,便我如今只剩了点真灵,也有许多能为在呢!”
换作以往,淳于芷大约要言语讥诮,如今声音变得稍稍柔和,反而只剩了些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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