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骨髓的疼痛顺着神经在他全身无止境的流淌,伸出去的指尖都在颤抖。
泰雷不用想都知道他要干什么,配合地低下头,让他冰凉的手抚在嘴角的伤口上,指腹抹开一道鲜红的血迹。这人的脸色太差了,下雨天枪伤闹得尤其厉害,泰雷都担心待会做起来他会不会在床上晕过去。
晕过去也好,他想。正好趁机把人运回去,他们这次在外面呆的时间够长了。
腰下的手撤开了,泰雷拿了个枕头垫在那里,聊胜于无。他起身去翻房间里的抽屉,半晌抱着一堆东西回来,都丢在床上。京海侧头去看,一瓶润滑,一整套封在密封袋里的玩具和两盒无感避孕套。
“东西还挺全。”他把那套玩具拎起来研究,密封袋上甚至贴了已消毒的标签,展现出非常专业的服务精神。泰雷打开润滑倒出一滩颜色恶俗的淡粉色液体,其中包含了什么成分简直昭然若揭,淋漓在他指缝间,牵扯出黏腻的水声。他将占满粘液的手指伸进京海身体里搅动,那人才把注意力从玩具上移开,仰过头去抽气。
那一整套精心准备的玩具被随手丢在一边,又扯回来,京海单手撕开包装,顺着电线勾出一把跳蛋。五颜六色的塑料小玩意晃晃悠悠,碰撞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有种廉价的色情。
“喜欢哪个颜色的?”他专门把这一串东西拿在泰雷面前,那人不理他,只专心致志做他手里的活计。里面涂满了粘液的地方微微泛起一点热意,隔靴搔痒般的一点点蔓延开来。这点感觉比起他浑身上下流窜的神经痛还不值一提。
“这个怎么样,和你之前用过的一个风格。”京海还在故意拿话撩拨人,泰雷本来打定了主意不理会他,可是下一秒头皮一痛,那人扯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选一个。”他的语气沉下来,还是那股暴君般阴晴不定的性子,哪有任人无视的时候。
“就……那个吧。”泰雷只能伸手接过那个棘手的小玩具,湿答答的手在表面抹了一圈,打开最低档塞进刚扩张好的地方,调整了位置让它能正好卡在前列腺上。震动带来的酸麻延迟了一会才传回到中枢神经,京海只是简单出了个鼻音,这才放开抓着泰雷头发的手。
润滑里的药效逐渐发作,含着异物的内部不自觉的收缩,刺激腺体的酸涩感逐渐变成浪潮般阵阵涌上的快感,没被震动碾压过的地方也泛起不自然的麻痒。疼痛也似乎被性欲压了过去,京海胸膛起伏,缓慢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
泰雷一手按在他小腹上,另一只手拨弄着跳蛋的开关,向上调了一档。那人喘息一声,没被触碰的性器也挺立起来。机械震动的嗡鸣淹没在肉道里,只有透明的水液滴落打湿了床单。泰雷控制着力道附身上前,将自己也兴奋起来的性器和对方的握在一起撸动。
两处同时刺激很快让京海濒临高潮的边缘,他不自觉地向上抬起腰身迎合泰雷手上的动作,却因为牵扯到伤处嘶了一声倒下来。本来被压制的疼痛又卷土重来,他低头骂了一声,伸手抓住泰雷的手臂。
青年低头安抚地吻他的嘴角,舔舐他颈侧,同时手上又把跳蛋调高了一档。颈窝里温热的呼吸让他一瞬间绷紧了身体,剧烈的震动又破开同时紧缩的内壁,直白的快感猛的涌上大脑皮层,让他眼前有一瞬间发白。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射在青年手里,而后穴的玩具还不知疲倦地震动着,将高潮的余韵不断拉长,将他逐渐推向另一个顶峰。京海有些艰难的喘息着,下身的快感高涨得难以抑制,他也不打算抑制,感受身体阈值被一点点突破的过程,神经如同一条不断被拉紧的弦,颤动着,距离崩断似乎只有一步之遥,却在临界点上悬而未决。长久的,固定在无限纤细无限脆弱的那一刻,时间都仿佛停滞。
药物让他的血液加速流动,像是一团火在身体里燃烧。身体里的水分都好像要被这种热度蒸发,他干涸的呼吸声像是某种搁浅的大型海洋生物临死前的挣扎。泰雷将手中的遥控器推到最高档,同时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下的身体。
极细的丝被一点火苗燎断,激烈的快感冲破阀门,浩浩荡荡地从这具身体每一寸神经上碾压而过,使其小幅度地痉挛,腰身弹动,在那双禁锢着它的手中无力地挣扎。肉壁深处的湿意顺着两腿间的缝隙流淌下来,比上次稀薄许多的白浊喷溅在两人紧贴的性器上。
像鱼。泰雷心想。他按住京海的身体像按住被风浪卷上渔船的鱼,感受它从奋力挣扎到逐渐归于平静,躯体始终如一的冰凉,指尖挥之不去鳞片的滑腻手感。但京海的身体是滚烫的,至少现在,即使虚弱,即使伤痕累累,但他的身体却前所未有的温暖。
“…泰雷,”他听见沙哑的声音,包含情欲和难以忍受的痛苦,“泰雷。”
因为那东西还在动。
不间断的高潮让这具身体足够敏感,而吸收了药物的肠道还在源源不断地制造刺激,身体的阈值被突破后每一次攀升都是绝顶,快感像针一样在脑髓中穿刺,尖锐而不可阻挡。东西是京海自己要放进去的,他只要说一句话立刻就能结束自己的折磨。但男人只是反复念着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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