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的名字,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指尖刺破皮肤留下几道血痕。他喘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眼神涣散注视着虚空中的某一处,但还在笑。
许多年前,当京海面对死刑的铡刀,面对高高在上的官兵的枪口时,他就是这样笑。很轻蔑,很残忍,好像即将要用谁的性命取乐。自己的,或是对方的。
泰雷看着他皱眉,他没见过许多年前的场景,但他知道京海的状态不对劲。虽然自从被自己救下来之后这人的状态就没有正常过,但今天比起之前更不一样。他应该有些警惕,但无所谓。年轻的杀人犯垂下眼,手指扯着电线。
自己会一直在他身旁,再救他一次,或者再杀他一次。
泰雷把那个震动的小玩意拽出来,被堵住的透明水液随着他的动作流出来,床单已经一塌糊涂。他收回握着两人性器的手,直起上身,随手将跳蛋扔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男人没能再次高潮的身体。青年将自己火热的性器抵在已经完全湿软的穴口,却没有着急进入。
“要先去吗?”他询问到,从京海有些恼怒的眼神里得到了答案。于是他抬起手,既没有触碰性器,也没有玩弄穴道,只是轻轻将手搭在男人紧绷的腹部。
“!……你敢…”京海色厉内荏的威胁还没出口,那只手就以一种熟悉到令他毛骨悚然的方式抚摸下去,于是他剩下的话就化成未出口的呻吟,被他自己狠狠咽了下去。该死的,他抓住那只手臂妄图阻止青年接下来的动作,显然没能成功。泰雷的手从平坦的腹部一遍遍摸过去,青年的掌心比他现在的体温还热,贴在小腹的位置向下按压。
京海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他宁愿让那个玩具继续,也不想被这种摸宠物一样的手法送上高潮。他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个有感觉,但青年的手只要放在那就让这具身体内脏发紧。
“住手…够了…”然而不管他怎么费解,还是没能阻止身体痉挛着再次高潮。甚至比起被机械震动搞射的前两次,这次高潮甚至更彻底,更……舒服,像在热水里泡软了骨头,从大脑到指尖都酥麻。他根本没射出什么东西来,高潮的过程绵长得让人窒息,他都不清楚自己在用的是哪个器官。
停不下来,这混账小子的手还在那放着。
京海最后叫出来的几声几乎带着哭腔了,在此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发出这种声音。泰雷又低头来吻他,而他这次连咬人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放任那舌头伸进来搅动,舔舐敏感的上颚。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漫长的高潮终于过去,泰雷抬起头来,京海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在亲下去就没完了,而青年这里还有个迫在眉睫的问题要解决。他抓住男人流畅的腰身,终于把自己的性器捅进湿软的穴里。
粗大炙热的肉根一路破开收缩的内壁,柔软的穴肉蠕动着包裹住入侵的异物,然后被一刻不停的抽动再次撑开。冠状沟的弧度来回碾压神经密集处的褶皱,捅入跳蛋不曾触及的深处,开始的酸涩迅速被电流般的快感取代。
京海几乎再插入的瞬间就再次勃起,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总之毫无间隙的性唤起让他拼着颤抖的手也要扼住青年的脖子,“你……!”下一秒他就被身下的顶撞按回床上,只能抬手挡住上半张脸发出破碎的呻吟。
泰雷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啃噬指节指缝,亲吻掌心。京海蜷曲了一下手指,又放开,最后讽刺地歪了歪头,翻过手让手背对着青年的脸。那双灿金的眼睛注视着他,身下的冲撞让他眼前发黑。京海勉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看进那双眼里,恍惚间好像听见大雨倾盆。如同那一日,与枪声同时响起的雨声,永无止境的,直到今天还在他耳边回响。
然后他感到一点温热,青年在他的注视下,握紧了那只手,垂眼亲吻了他的手背。“哈…哈哈哈哈……”男人侧过头去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猛的甩开泰雷的手,不顾身上的伤口挥出一拳。青年被打得偏过头去,他支着上身悬了一会儿,才沉重的倒下去,被动作牵扯出的疼痛刺得他一身冷汗。
泰雷用舌头顶了顶口腔内壁,也疼的皱了下眉。打人的力气倒是没小,他回过头去看京海苍白着脸吸气,暂时停下了动作。那人缓过劲儿来,咬着牙开口,“你到底什么毛病,”他说,“杀了我一次之后回心转意了?还是看我可怜哄我玩呢?”
“把元正教你那套恶心玩意收起来,像你那天一样给我个痛快。”
“下不了手你让我自己…啊……”
突如其来的刺激打断了他,青年抓着他的腰面不改色地将性器抽出再贯入,猛烈的冲击让他的未竟之语都成了尖叫和喘息。泰雷抓着手臂逼迫他转身跪在床上,然后从身后再次捅进穴里。姿势的变换让性器进入得更深,京海仰头喘息,呼吸却哽咽似的一窒。床头反光的黄铜色内饰,镜子一样映出他的姿态。
“不……”他挣扎着要转身,但青年的手臂死死压着他的腰背,腰身向前把他顶得不得不抬手支撑在床头上。泰雷附身将嘴贴在他的脊背上,沿着椎骨一节一节下滑,最后停在那处狰狞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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