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晚上的春梦唤醒了简清消失了许久的性欲，虽然春梦对象是她哥，虽然春梦内容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手往下面摸，自己疏解了一番，小小高潮时，面前突然出现一团黑雾，有鼻子有眼睛的，停在她脸颊上方看着她。
她还处于高潮之中，来不及做出什么回应，被吓了一跳也敢伸出了手指，想碰一碰它。
它张开一道口子，姑且称得上它的嘴巴，咬住了她的食指。
“哥？”简清瞪大了双眼。
床头的盒子打开着，那团黑雾飘在空中转了几圈，又闷闷不乐地回到盒子里。
等到饭点的时候，简清仍然盛了两碗饭，那团黑雾又从小盒子里跑出来，慢慢形成一团人性黑雾坐在简清对面。
它拿不起筷子，就像狗一样低着头去吃碗里的饭，很遗憾，一点也吃不进去。
它又怒气冲冲地在空中转了几圈，转完之后没回小盒子里，而是趴在简清背上，没想到这团没有实体的黑雾也有一定的重量。
简清没回头，只叹了口气。
那团黑雾跟了她半个月，走在哪跟到哪，不怕阳光不怕白天，对于一个鬼来说算得上猖獗了。
不知道是不是简清的错觉，她觉得这团黑雾一天比一天更有人样。
简清又一次从春梦中醒来时，那团黑雾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人，穿着她哥生前穿的白衬衫西装裤，将她搂得紧紧的。她会梦到被简之星掐着脖子做，想来也有他搂得太紧害她呼吸不过来的原因。
这个变成人的生物说像哥哥也不像，脸太白嘴唇太青发色太黑了，身体还冷冰冰的。
简清皱眉：“你……”
对方先问了：“你是……？”
好一个先发制人，简清一口气介绍完：“你是简之星我是你妹，你先放开我，兄妹这样不太合适。”
“不放。”
她呆了，有些人就算做了鬼失去记忆也一样无耻。
简清奈何不了他，皱着眉不说话。
她从小到大都对付不过哥哥，小时候他不让她跟他玩她就只能远远望着他，长大后他想拉她进入乱伦的泥潭她只能慢慢接受，他死了她更拿他没办法了。
“好吧。”简之星不喜欢看见她皱眉的样子，松开了她。
简清翻身把她哥压在身下，脸颊逼近他：“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那张惨败的死人脸居然还能做出生前贱贱的招牌笑容：“记得啊，我记得你很可爱。”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看他根本就不想好好回答。
忽视内心的悸动，简清心里还有一大堆疑问，眼下只能憋回肚子里。
现在最重要的，是——
简之星坐在电脑屏幕前，上面全是简清刚刚搜集到的资料，文件夹名称赫然是：兄妹之间的正常关系是怎么样的。
简清一边让他看一边补充：“还有，不许抱我，不许牵我手，更不许亲我。记住兄妹有别，人鬼殊途。”
他露出一个极为疑惑的表情：“可是我跟你在你梦中做了更过分更亲密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梦？”简清的表情难得生动了起来。
“用眼睛看见的。”她哥指了指他那双黑得像墨的眼瞳，青白的皮肤衬得他鬼气越发浓重。
原来当鬼还看得见别人做了什么梦吗？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她沉郁片刻，冷冰冰回答：“可我从来没有承认你是我恋人。”
其实简清有过一个喜欢的人。
说是喜欢也称不上，只能说是有朦胧的好感。
少女的17岁一般是平凡的，有着琐碎烦恼的，有阳光照进来的。而简清的17岁却是除了哥哥以外失去了所有亲人，唯一的哥哥却对她有不伦的心思，绝望得像摔下看不见底的山崖。
她还可以逃向一个地方——学校。
无人可诉说的忧郁和没人可依靠的无助让她越发想躲到一个人身后，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最终，她选了一位追求她的高三学长。
那位高三学长笑容总是爽朗真诚的，跟她哥阴恻恻而漫不经心的笑截然不同，两者性格也大相径庭，前者有着良好家庭出生的阳光和健全，后者是浸泡在阴影下练就的两面三刀的虚伪与狠戾。
或许是有好感的吧？虽然是她跟学长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不能有好感吗？
那天她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许久不见的哥就堵在家门口，看不出喜怒，只是被他视线扫过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太明显了。”简之星嗤笑着摇摇头，“如果你不想被我知道，完全可以做得更隐蔽的。”
他上前掐住她下巴，粗糙的指腹搓了搓她嘴唇，问：“这里，他亲过吗？”
简清摇头，学长连跟她牵手都会脸红。
“这里呢？”他的手伸进校服，摩擦着她腰身。
简清知道这样下去他只会越来越过分，便扭过头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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