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面的树枝张牙舞爪想窜破窗纱,黑乎乎的小虫在慢慢爬。
成文洗完澡出来之后,他哥已经睡了,给他留了外面的床位。
他擦干头发,一步一步走过去,却只感觉自己的心在凌迟,像是有钝刀子在用粗粝的刀锋割他的肉似的。
额角过长的发丝被他捋了上去,露出的面容却是与成冬临截然相反的风格。
不同于成冬临精致到近乎柔软的长相,成文那双丹凤眼看人时有些犀利,瞳孔黝黑,高鼻深目,五官整体凌厉,右边眉梢下面缀了颗小痣,本应中和他的线条,却不想显得更薄情。
他站在床边,用视线痴痴地描摹着成冬临的眉目、鼻梁到嘴唇,喉结滑动几下,片刻后转身走向书桌,拿起先前没刷完的题,低头做起了题。
床上装睡的成冬临:……
白织灯太过刺眼,等待的时间越长,他越不耐烦,终于在成文不知道翻了第几页题库之际,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狗日的,你到底睡不睡了?”
成文的脊背一僵,身后的脚步却越来越近,片刻后一只温热的手按住他的脖颈,成冬临阴测测的嗓音响起,“你今年高几?”
“……高二。”成文的思绪全然被成冬临那只柔软的手勾了去。
“那你刷个毛的二轮复习冲刺题啊!”成冬临冷笑一声,拽着成文的后衣领就把他往床上带,“回来第一天,不要逼我削你,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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