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松琴拿过菜刀,在水流下冲洗着,“今天让你煮粥,只是想看看我们阿稚的决心。”他说这话时没有看慕稚的眼睛,声音很温柔,像节序号有点问题,但不影响观看~也不会多扣费哦 大翻车慕稚也不想把气氛弄得不愉快,光线明亮地照进厨房,原本是很温馨的画面,现在却成了冷色调劣质油画,干涩又凝滞,不会让人想看第二眼。但他明白有些话必须说。“慕宁在定位我,这我知道。”他上前一步,拨开菜刀,按住廖松琴手臂。光影晃动间,慕稚直直望进廖松琴眼底,“你呢?”“是定位,跟踪,还是监视?”廖松琴那双好看的眼睛依旧沉静,他笑了笑,露出点不解,“怎么会这样想?”慕稚手指一颤,有什么话立刻到了他嘴边,但这话背后代表的意味太重,让他没法立刻说出口。“……是都有?”手下的小臂肌肉紧绷起来,慕稚后撤一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廖松琴见他神色变化,立刻说,“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慕稚抓着自己领口,面色在日光下纸一样苍白,“定位,跟踪,监视,哪一样不对,你可以反驳我。”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从廖松琴嘴里听到否定的话语,而廖松琴对他也总是模棱两可,只在某些事情上给予积极的肯定。说话啊。慕稚盯着他,细白的手指攥得发青,在心里祈求,反驳我啊,一样也好……反驳我。廖松琴只是说,“对不起。”“在哪里安了监控?”慕稚哆嗦着,他转身要走,撞到厨房移门上。廖松琴下意识要扶,被慕稚挡开。回身时他视线扫到某处,定了会儿,无力地笑起来,“果然是你。”
玄关上方空空如也,那台曾经在雨夜断电的监控不知所踪,只有被注视的感觉如跗骨之蛆,阴湿地盘桓在屋檐下。什么慕宁给了权限,什么无意间点开,又是假的。慕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他问,“还有多少东西是骗我的?”廖松琴干涩道,“没有了。”“为什么要这样做?”“怕你一个人不安全。”“我,”慕稚深吸口气,“我真的搬出去了,你也会装针孔摄像头是不是?”“不会……”慕稚打断他,自己推翻,“对,你确实不会,你会打着我哥的名义光明正大安一台监控进去。廖松琴还想说话,慕稚道,“别来见我了。”“……这一周吗?”想起二十四小时内他们曾有过的对话,慕稚顿了顿,“近期都不要见了。”廖松琴向慕宁打了声招呼,说公司有事,先回去处理。他走后慕宁问,“房子什么样?我看看。”慕稚心烦意乱,“是我学弟要找人合租,不是我。”“嗯?”他无心解释,看慕宁眼下青黑,拽着人上楼,“我午睡一会儿,你也休息一下。”回了房,慕稚睡不着,枯坐原地。为什么?他按着心口,这里痛得像裂开了。慕宁也不打招呼就定位了他,可慕稚短暂错愕过后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因为慕宁爱他,这么做能让慕宁安心。廖松琴……廖松琴也是担忧他的安全,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会这么强烈呢?慕稚不愿接受那个显而易见的答案,将这阵绵延的疼痛归结为感冒未愈。吃点药就会好了。回归公司后,慕稚专心跟着林初熟悉公司事务,旁观了几个项目的推进流程,心里大致有了数。日子一天天过着,除了慕宁对林初变本加厉地热情以外,没什么新鲜事。这日,林初看着桌上老板泡给他的咖啡:“……”“慕总,这些事不该你干。”慕宁躲在电脑后偷看他的反应,闻言一脸深沉,“老板做事,你少指挥。”林初:“…………”他深吸口气,微笑,“好的,谢谢老板。”慕稚看得乐呵,敲桌子,“哥,我也要。”慕宁:“哦好。”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