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总裁这宽容和煦的态度简直让这问询的警察感觉到万分的无地自容,人从看守所里无声无息地凭空消失了,他们无知无觉不说,到现在为止还毫无线索可寻这人虽然内心翻腾,表面却镇定如常,跟在薛总身边殷勤地点头,将人送到了门口,最后搓了搓手,干巴巴地憋出来一句:“薛总新婚快乐!”薛鹿林感激地颔首一笑,走出了警局。在接下来的这一天时间里,薛大总裁就真的像是一个即将要踏入婚姻殿堂的新人一样,带着自家的oga出入各种高档礼服定制会所,珠宝首饰行与豪华酒店,那兴奋到溢于言表的激动劲可是要比伴在他身侧的金美人都露骨多了!夜幕初降,忙碌了一整天的一双璧人在潘氏旗下的一间高级餐厅中相对而坐。银亮的烛台高低错落,其上燃着心形的香氛蜡烛,镶着金边的昂贵骨瓷餐具配上刚刚空运到的新鲜食材,处处都彰显着奢华与精致的味道,就连趴在落地窗外草丛中喂蚊子的记者们都隐隐闻到了那铺面而来的奢靡味道,长枪短炮被“咔咔”按下,生怕自己漏掉了任何一个诱人浮想联翩的细节。金美人垂眸看着自己手指间那枚五克拉的粉钻,对薛鹿林妩媚一笑,道:“让鹿林如此破费,人家倒有些受宠若惊了呢~”薛鹿林用温柔含水的目光注视着他,轻轻一笑,道:“这是你应得的。”美人挑起纤纤细指捏住水晶高脚杯,金红色的液体在杯中华丽地旋转一圈,而后被送进了娇嫩的粉色唇瓣之中。他舔掉了唇角的一点濡湿,桌子下的脚慢慢划过薛鹿林的小腿,轻笑道:“我听说鹿林觉得南方太热,要让史家那大哥哥回家来了呢~”薛鹿林轻勾唇角,向前微微倾身,无比深情地注视着面前的美人,毫无感情地说道:“做过的孽,总要还的。他那小矿场年年亏钱,不如我替他卖了,还能留点钱养老。如果,他能寿终正寝的话”“呀~”美人掩唇笑起来,“鹿林吃醋了!”他将白皙的手掌放下,轻轻盖在薛鹿林的手背上,柔声细语地央求道:“人家以后不跟他玩就是了~”“不应该吗?”薛鹿林歪头反问:“你进了我薛家的大门,不应该跟以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断得干干净净的吗?”“应该的。”美人收回了手,怏怏地叹了口气,忽而又一笑,悄声问:“他找到了吗?”薛鹿林的笑意更浓了,他隔着桌子,抬手捏住了美人的下巴,两人咫尺相望,薛鹿林加重手指的力道,幽幽地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作者有话说:薛总与他的萌弟小林真是一对肝胆相照的真兄弟!
漏水了餐厅外,草丛里,炸了锅!谁见过冷若冰山的薛大总裁露出过这样温柔似水、深情款款的神情!没有!完全没有人见过!于是乎,照片与视频在千兆光纤上飞速游走,键盘被“噼里啪啦”地敲出了动总攻前的雄壮鼓点,热搜头条一条顶过一条,媒体同仁们欢快地仿佛是在过年。狭小闷热的出租屋里,更是欢笑声与蚊虫比翼双飞。潘花花“啪”的一声又拍死了一只正卧在他手臂上喝血的蚊子,紧跟着听到了视频里女人兴奋的喊声——“宝宝们,看到没有?那颗足足有五克拉的粉钻正是薛总今日刚刚从本店为新婚爱妻购入的!你想要拥有一生挚爱吗?那么就请到”潘花花木然地关掉了视频,又神经病一样地再次去检查热搜头条,现自己被通缉的那一条惊天大新闻早已如泥牛入海一般,化作乌有,再不见踪影了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新人不闻旧人哭!潘花花无知无觉间,几乎将贾维枭昨天留给他的那只旧手机捏出了斑斑裂痕。又“噼噼啪啪”地拍死了几只吸血的蚊子,准备睡觉,只可惜眼睛才闭上了不到一分钟,潘花花又“噌”地一下子坐了起来,打开手机去看热搜头条。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然而,潘花花就是有那么一股子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蛮劲!他一边像是个得了重症强迫症的患者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刷着热搜头条,还一边不忘为自己此等受虐狂般的行为找着理由——名曰“脱敏”。就好比他小的时候,很害怕打针。后来,那股子蛮劲突然上头,在某一次医生给他打针的时候,他便不再蒙住自己的眼睛,而是强迫自己直愣愣地睁着眼睛去看那尖细的针头刺进自己皮肉里的过程,一来二去,他果真就不再害怕打针了。结果,利用同种原理,他就这样瞪着疲惫不堪的双眼,几乎一刻不停地刷着手机上各种关于薛鹿林与那个金毛的消息,直到第三天晚上,看完了那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的直播,潘花花才现,敏好似没脱成,但由于被蚊子咬得皮肤太痒,抓挠得太狠,差点脱了一层皮他终于关掉了手机,扔去了一边,像是完成了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一般,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摊开四肢,躺在小小的单人床上开始盯着霉的天花板呆。然而,看着看着,他就现自己的眼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竟然开始变得模糊一片了潘花花用手背抹了两把眼角泪,一偏头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小声地呜呜咽咽起来,半晌后,愤愤地嘟囔了一句:“明天,一定要出去买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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