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重淡漠道:“这是最后一次,不再有下一次。”
沈玉鸾眼睛迸出亮光:“谢、谢叔父饶恕。”
“出去吧。”沈重并未看他,拿起一本经书继续翻看。
沈玉鸾恨不得赶紧离开,可惜他双腿已经失去知觉,刚想起身再次趴在地上。
“唔……”沈玉鸾痛吟,翻书声停止。
沈玉鸾见这动静慌了,以为叔父反悔,恨不得爬出去,短时间内他是对叔父有阴影了。
可惜,沈玉鸾手比腿疼,爬也爬不了。
这时,沈重不疾不徐用指尖敲了两下桌面,门外突然出现一道黑影,黑影顿了片刻,消失在门外。
沈玉鸾呆住了,他忘记叔父有影卫,也就是他刚才狼狈的样子全被影卫看到了。
沈玉鸾如鲠在咽,被泪糊过的脸颊迅速通红,恨不得将脸埋在胸口。
半盏茶时间,门外脚步声临近。
许管家在请示过沈重后推门进来,看到了地上的沈玉鸾毫不意外,转头对身后的仆从示意,仆从们小心翼翼将沈玉鸾扶起,搀扶出去。
等到沈玉鸾等人走远,许管家对着沈重行礼:“老爷……?”
许管家有些意外,按照沈重的习惯,对少爷的惩罚不会这么轻。
沈重似乎知道许管家心中所想,翻了几页书后,语气不明道:“他是我的侄儿。”
而后抬头,看着许管家:“也是我的养子。”
正因是养子,才该严厉管教,这是许管家的想法。
不对,许管家一愣,为何是养子才不敢罚?
——
沈玉鸾洗完澡后被扶到了卧房,此时双腿已经缓了过来,但双手却更疼了,甚至呼吸打在手上都能叫沈玉鸾疼出眼泪。
房门突然被敲响,沈玉鸾问了声,原来是许管家来送药。
沈玉鸾手疼,根本没锁门,他让许管家打开房门,自己晃晃悠悠走了出去。
“少爷。”许管家拿出一白瓷药瓶:“此为失传秘药,少爷只要将此药敷在手上,用布包裹,不出三日少爷手上的伤便能彻底好。”
沈玉鸾好奇问:“如果不包手呢?”
许管家眼皮一跳:“此药如同让血肉新生,过程自然敏感,即便是风吹,也能让人恨不得剁掉双手。”
沈玉鸾缩了缩脖子,许管家让沈玉鸾伸手,他顺道给敷上,沈玉鸾如实照做。
许管家看到了那双被责打的双手,红痕遍布,根本不像是责罚,更像是……上色。
许管家攥紧了药瓶,眼底骇然。
沈玉鸾是真的被罚怕了,恐惧感才消减了些。
他的惩罚对于赵辛已经是轻之又轻。
这时,刘素拍了拍沈玉鸾的背:“你可别被吓傻了,你放心,你可是沈大人唯一的子嗣,沈大人再怎么也不会要了你的命。”
沈玉鸾一点都没被安慰到,叔父自然不会要他的命,可随便几戒尺就能让他半死不活。
沈玉鸾心里沉沉的,直到一天快结束,一个与他交集不深的同窗突然过来了。
“沈玉鸾!”
沈玉鸾回头,结果发现是镇北大将军之子章林。
章林从小只爱耍刀弄枪,根本就不喜欢读书,只盼着带兵打仗。
可惜镇北大将军有意留后,硬是逼着章林学文,今后当个文官。
章林自是不喜,为了抗争父亲,整日逃课,游迹于烟花柳巷,使得镇北大将军恨不得打死这个儿子,可是章林咬死了不学,除非父亲愿让他从军。
沈玉鸾回忆了一遍章林的行迹,好奇回应:“怎么了?”
章林突然勾住了沈玉鸾的脖子:“你小子可以啊,我妹妹那么漂亮,有眼光。”
沈玉鸾一脸迷惘。
章林戳了戳沈玉鸾的脑袋:“不会吧,你该不会不知道你父亲要给你定亲了吧?”
从沈玉鸾过继给沈重的那一刻,沈玉鸾便将自己的亲生父母改口叫了伯父伯母。他本应也该改口唤沈重父亲,但沈重见他勉强,便说不急,可以继续叫叔父。
结果沈玉鸾一直没有改口,到如今他即便想改口,也不好意思叫了。
但京城官僚皆认为沈重就是他的父亲,也常用父与子来称呼他们,只有与他们关系较近的,才习惯用叔侄称呼。
章林说的父亲只能是沈重。
沈玉鸾知道这个消息自然非常诧异,为何他不知叔父给他定了亲?
章林遗憾咂舌:“只可惜除了我家,还有另外三家,看样子你父亲是想从中选一位。”
说着,章林扯过沈玉鸾的肩膀:“但是你父亲再怎么选,也得由你同意,我就觉着你当我妹夫不错,虽然……”
章林瞅了瞅沈玉鸾的身型,呲了呲嘴:“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瘦?矮就不说了,我怎么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你掀到?”
沈玉鸾一时间接收大量消息有点呆愣,娶妻?
若他是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