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粗大的肉刃滑出,继而转过身和他对视,肯定地道:“真的喜欢,特别喜欢,比喜欢唱歌演戏还喜欢。”
贺知州骤然放松,挑起唇角,笑了。
他捏捏小家伙的后颈,礼尚往来:“我也喜欢你。凡尘俗世,山川万物,都不及你在我心里的分量。”
这话其实风雅得不合时宜,毕竟他们两个下身一片狼藉,谢辞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血污,空气里弥漫的也是并不浪漫的情欲味道。
但是,贺知州看见了谢辞眼底的不安和脆弱,他知道,小家伙也需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贺先生,”谢辞在云端飘了一会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惴惴地问,“你喜欢我什么呀?”
这个问题,贺知州也问过自己,却没找到具体原因。
或许是床上床下的反差,或许是历经黑暗仍心存善意的坚韧,或许是身陷囹圄还故作将强的倔强,也或许是别的
总之,贺知州能清楚记得他的一低眉一抬眼,却记不清是何时动的心。
爱情本就是毫无道理的吧。
贺知州这样想,却听谢辞小声嘀咕:“大家都夸我长得好看,喜欢我好看的皮囊吧。”
他失笑,但没否认,甚至补充道:“我的宝贝不止皮囊好看,灵魂也有趣得很。”
谢辞被夸得不好意思,把脑袋埋在他颈窝,小兽似的拱了拱,尾音带着娇意:“贺先生!”
贺知州拍拍他的背脊,温声哄:“宝宝,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了,对吗?”
谢辞哼唧一声,脖子羞得通红。
贺知州捧起他的脸:“那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的后盾和底气。”
谢辞在他掌心里怔住,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犹豫着问:“所有事情都要告诉你吗?”
贺知州想知道他和付允之的纠葛,却也明白急不得,呵宠地道:“你想说的,我洗耳恭听,不想说的,我也不逼你,好不好?”
谢辞鼻尖一酸,感动得有点想哭:“好。”
贺知州轻刮他鼻梁,挑眉道:“要哭啊?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只能在他的床上哭。
谢辞还记得,抿唇瞪眼,没掉眼泪。
贺知州看得心底发软:“真乖。”
说着,他拉着他的手往下,握住滚烫的肉棒,十分纯情地问:“这个怎么办?”
谢辞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手,继而握住,撸了两下后不知想到什么,人往贺知州怀里一倒,软软地说:“贺先生,我头晕。”
是真的晕。
贺知州一口气憋在胸口,捏他耳朵:“这就开始恃宠而骄了?”
谢辞抬眸看着他,不语。
身份转变容易,但心理是很难从被包养者调成男朋友的,故此,他的眼神里仍带着小心翼翼。
贺知州无奈,把他揽在胸前:“骄就骄吧,我乐意宠着。”
谢辞眼角一弯,表情有些小得意,像讨到糖果的小孩儿。
贺知州按着他亲了一会儿,喘着粗气帮他整理衣服,自己拉上裤链,恶狠狠地道:“好了再收拾你。”
做到一半提裤子,可谓是破天荒了,他发誓绝不再有第二次。
待两人呼吸都平稳了,贺知州才把段丞宣叫回来开车,后者下意识看了看时间,耸然一惊。
这么快!贺总他……金枪倒了?
段丞宣面无表情,内心却无比丰富,甚至在想要不要让印度的朋友寄点神药过来。
贺知州完全不知下属的想法离谱到什么程度,搂着谢辞吩咐:“回‘江山府’。”
这是金元市有名的别墅区,贺知州的住处也在此,他虽纵情声色场,床伴换了一个又一个,但从未带人回去过。
段丞宣惊讶地张了张嘴,确认道:“是‘清源路’尽头的江山府?”
贺知州不置可否,只道:“辞辞不喜欢医院,你打电话让温予先去等着。”
温予是他的私人医生,只为他一人服务。
段丞宣的下巴差点掉地上:“是。”
一边启动车子,他一边偷偷看了一眼后面,却见贺知州捧着谢辞的手,对着掌心那可以忽略不计的指甲印问:“这里疼不疼?”
谢辞都说不疼了,他还郑重其事地亲一下,说等会儿上点药。
段丞宣酸得牙都要倒了,悲催地想:得,又多一个祖宗。
车子抵达江山府时,温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甫一照面,他便上下打量贺知州,皱眉问:“你又伤哪儿了?”
这个“又”字十分灵性,惹得谢辞望向身旁的男人,暗忖:贺先生经常受伤吗?
贺知州对他状似责问的语气置若罔闻,把谢辞拉到面前,淡淡地道:“给他包扎。”
温予错愕地瞪大眼睛,下意识看向段丞宣,无声地问:什么情况?
段丞宣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意思是他们的贺总确实收心了,眼前这位就是降服贺总的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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