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还准备问两句,门又被敲响了。
牧四诚快速地用手点了一下刘佳仪的手,两个人在季安反应过来之前就钻进了婴儿房,然后干脆利落地关上反锁。
季安在外焦急地敲了两下,又摇晃了两下把手,打不开——婴儿房的钥匙还在牧四诚手里!
除了牧四诚从里面开门,她从外面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
刘佳仪柔弱的声音从里面怯怯地传出来:“大姐姐,只要你帮我问一下我爸爸白柳的消息就可以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孩子的,我发誓。”
想到刘佳仪的确是救了她的孩子,牧四诚也的确救了她,季安的恐慌稍微减弱了点,她在婴儿房的门前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做好了心理准备,才下定决心去开。
但这次门外的人,却也不是苏恙。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穿着一看就很不简单的年轻人。
季安认得这个年轻人手上那块腕表,她在一个电视剧里看过,据说要上百万,这个年轻人的样貌很精致,衣着也被打理得很细致,鼻梁上夹着一副做工考究的金丝眼镜,看起来虽然不高,但第一眼就给人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
因为这人看起来和她差不多高,并且也没有什么很强的攻击力的感觉,所以这次经历了一次夜袭的季安冷静了许多,而且婴儿房里还有个武力值一看就不低成年男性,牧四诚藏在里面。
季安定了定神,看向门外的这个人:“请问你是?”
“我叫木柯。”木柯彬彬有礼地给季安鞠躬,然后直起身子看向季安,礼貌询问,“请问这是苏恙的家,您是苏恙的爱人是吗?”
木柯两边的手都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提着两个黑色的带密码的手提箱。
“我是。”季安迟疑地点了点头,她看向木柯手上提的行李箱,“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木柯平举一个箱子,他在密码锁上转动了几下,然后打开箱子的一条缝给季安看了一眼——是满满一箱的金条。
季安惊愕不已地抬头直视木柯:“这是——?!!”
“我能进去和您聊吗?”木柯晃了晃手上的东西,他很得体地微笑,“毕竟这两箱您先生要的东西实在是不轻,而且我一个人提着这些东西站在门外也不太安全。”
季安有些浑浑噩噩地让开,让木柯进来:“请,请进。”
刚刚她看到的那一片亮色的金光还在她脑子里回闪,季安坐下的时候都还有些头晕目眩——她做梦都没想过会有人半夜提着两箱金条来找她!
“请问您说这两箱东西是我先生要的,是什么意思?”季安敏锐地发问。
“这您就应该问您的先生了。”木柯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沙发上,他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的季安,“要问问他,为什么要纵容自己的队员们抓了一个根本没有犯过任何罪行的普通人,然后又对我,这个普通人的有钱人朋友,索求天价的保释金?”
“不可能。”季安不假思索地就否认了,“苏恙不可能做这种事!”
苏恙的确是没做这样的事的。
但这并不妨碍木柯预设他做了这样的事情,然后借此来套季安的话。
“他真的没做吗?”木柯不冷不热地掀开眼皮,脸上的笑意平稳不变,“那为什么我的朋友被抓进去了,今天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苏恙的队员还来我住的别墅里警告了我,让我快点交保释金,不然也要以共犯的名义把我给抓进去。”
季安握紧了放在怀里的双手,她咬紧了下嘴唇。
今晚苏恙的确是十点左右的时候,和她打电话说队员突然要去富人区出一个特殊任务,而且还是一个临时的强加下来的任务。
在和她说晚上不能回来的时候,苏恙的语气似乎也很无奈,言辞之中透露出案件还没有清晰的线索,他的队长就开始让他们抓人了。
为什么会在一个案子,还没清晰的时候就开始抓人……
而且苏恙说最近他们的队长状态不太对,抓了很多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她的目光又落在了桌面上的两箱金条上,木柯顺着季安的目光从善如流地打开了箱子,灿金色的光芒顷刻就铺满了季安的眼底。
然后季安就像是被烫伤了一般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身侧的拳头攥紧,猛地站起来在房间里神经质地来回走动着。
“不可能!”季安胸膛剧烈起伏着,她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茶几上的金条和沙发上的木柯,“苏恙不是这种人!你把金条拿走!”
“你们最近的经济状况很不好吧?这栋二手房已经不太安全了,你们早就有换新房的打算,但资金跟不上,毕竟一个新生儿的花销太大了。”
就算是闭上了眼睛,木柯的声音也清晰地,源源不断地传入了季安的耳朵里:“一个孩子的诞生会让你们的思维和价值观都开始转变,夫人,你在和当母亲之前也有很大的不同了吧?为了你的孩子,你会愿意做很多之前你根本不愿意做的事情,不是吗?”
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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