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节前的最后一次活动上,教室被装饰得异常华美。秋·张看起来神采奕奕,黑色长发像一条灵巧的小鱼。她戴上了崭新的耳钉,钴蓝色的宝石散射着星光。两个月的教学也成效显著,哈利还说他们即将学习守护神咒。人群传来兴奋的议论声,三三两两离开教室。秋打发走了玛丽埃塔,安静地站在门口。屋子里几乎没别人了,弗雷德注意到哈利还在踌躇不前,心里叹了口气,和乔治分别揽住他的肩膀:“我们一直在想,哈利,可以在乌姆里奇教授的茶水里放一些吐吐糖…”乔治:“…或者发烧糖,让她吃了之后满脸脓包…”三个人一起走出教室。秋瞪圆了眼睛,目光不停地在他和乔治的脸上打转,一边还在慌张地绞手指。“弗雷德,”她选择了盯着虚空,“我可以和你聊聊吗?”弗雷德跟着她走到了另一条僻静的走廊,乔治和(心碎的)哈利离他们渐行渐远。“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秋站定在他面前,打断了他的虚张声势,“但有一个条件。”弗雷德悲壮地说:“我的贞洁是无价的,女士。”秋温柔地笑了。弗雷德才发现她的眼睛带着一点点棕色,配合下弯的眉毛,谜语一样神秘,雾一样梦幻。“呃…你想打个耳洞吗?”她摘下左耳的耳钉,拉过他的手,把北极星的盛光放入弗雷德的掌心。“这样我就能认出你了。”十天后,秋·张收到了他的礼物:一小块淡金色的琥珀,内里充斥了杂乱无章的花瓣。她当然认出来了:是蓝雪花。 未完待续战后的第三年,弗雷德·韦斯莱因为一场魔咒实验爆炸而躺进了圣芒戈。扑面而来的剧烈光热还残留在大脑深处,他忍着剧痛,缓缓睁开眼:对面正坐着他的妻子。“hi, geo”他虚弱地咧开嘴微笑。秋·张睁开眼睛,眼角下方红红的,不知道是熬夜还是哭的。她抱着胳膊看向他:“梅林啊,我去叫治疗师。”
弗雷德的恢复结果很不错,据说他只要再躺上半个月就能出院了。检查结束后,秋沉默地看向他,眼里包着两汪委屈的热泪。弗雷德顿时慌了神:“对不起,亲爱的。这只是个小意外…我以乔治的耳朵起誓,再也不会发生了。我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我想试试反弹咒的效果而已…我再也不会犯了。”秋抹干了眼泪:“我觉得你应该重修一遍newts。”弗雷德沉默了,用温顺如绵羊的表情望着她。“弗雷德,你还记得我的伴娘,卢娜·洛夫古德?”秋温柔地问他,“她的母亲因为一条咒语出错而去世了——愿梅林保佑她。”她的声音淹没在阳光里,“请别这样对我。”弗雷德感到自己的心里裂开了一片恼人的空茫,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也许是个像大粪蛋一样的傻瓜。秋黑色的眼睛凝视着他,而他开始反复念叨之前那些结结巴巴的誓言。医院的下午茶时间到了,床头柜上凭空出现一小盒草莓口味的冰淇淋。秋·张拿起冰激凌,一言不发地解决了它——看样子是不打算给他留了。弗雷德看着她仿佛是和草莓有仇的表情,没忍住笑意,似乎休战的曙光就在眼前。秋放下空盒子,试图把嘴角放平。弗雷德小声说:“其实还挺疼的,”对方坐在他的床侧,心疼地看向他受伤的左臂。“你不过来亲亲我吗?”他眨巴着眼睛问。女孩俯过身靠近他,近到他能看清她眼里红色的倒影,接着他听到她风铃般悦耳的笑声——秋扭过头,把上半身靠在他的怀里。弗雷德抬起自己完好的另一只胳膊,抚摸她顺滑的黑发,感到一股灼热填满了胸口的空茫。窗外的喜鹊跃上枝头,灰蓝色的羽毛被阳光镀上一层金。片刻的宁静后,秋小声说道:“我以前,偷偷来过圣芒戈,为了见你。”“什么时候?”“大概是…我六年级的圣诞假期。还记得吗?”他想起来了,那时他父亲被一条蛇咬了。“等等…你怎么知道的?”他为了给凤凰社保密没提过这件事。“我妈妈。她在部里听说了,我就多问了几句。据说是你爸爸当时在值班,遇到了麻烦想找人帮忙,结果路过那一层被蛇咬了。”秋抬起头挑挑眉毛,随即又靠了回去。“我当时偷偷买了一盒巧克力,搭上了骑士公交车,”她的声音轻如耳语,“然后把礼物留给了前台。那天他们说家属不在。”“啊…”弗雷德发出一声失望的怪叫,“不然我们就能早点在一起了。”这其实是一个过于理想主义的设想了。他当时的精神状态更接近一个盲目的小混球:他的父亲差点就没命了,父母还不愿告诉他受伤的真相,他对小天狼星口出不逊;回到霍格沃茨后就更糟了,十个食死徒越狱了…癞蛤蟆的魔爪无处不在…他不能打球…球队的训练也糟透了,生平第一次,弗雷德·韦斯莱不想观看魁地奇比赛。恶作剧是唯二的慰籍,还有就是秋。某次da散场后,学生们正在四散离开教室。他拉过秋(没理会玛丽埃塔的白眼),对着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弯腰把头靠在了她的肩上。耳畔传来她慌乱的声音:“好多人都在看着呢。”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惜后者不为所动。秋原谅了他的迟钝,伸出手揉了下他的红发:“话说,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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