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有些疲态,可整个人的精气神是好的。因为闷热而蒸起的汗渍粘着她的青丝,微红的脸庞白里透红。一阵凉风拂面而来,她将高马尾下被吹乱的发丝挽过耳廓,这个动作让这位彪悍的女将军终于也有了这个年纪的青涩感。林墨再次喝下一口,强忍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苦涩感咽了下去。他将水囊放下,二人就这么靠在树下,都不说话。过了一会,林墨觉得确实没这么难受了,振作了不少。“谢谢。”林墨对自己的未婚妻还是很客气的,大概因为虎父无犬女吧,她的身上也有一阵让寻常男人怯步的气场。“再坚持一下,刘勋跟你预料的一样已经出兵了,我估计再有三天就能下寨。”这件事林墨早就知道了,吕玲绮再次强调也算是一种心理暗示了。大军再度开拔南下。接下来的路是顺着皖水而下,靠在大河边行军,江风很大,也很凉爽,让这支带了些许疲态的军队为之一振,连行军速度都提升了几分。终于,在第二天的黄昏接到了快马回报,吕布与刘勋的两万大军相距只有百里了。吕布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就此下寨,毕竟大军已经连着赶路十来天,是需要休整的。皖水旁固然是清凉无比,可考虑到骑兵驰骋的问题,吕布将下寨的位置挪到了距离皖水十里外的一处平原。安排好巡视的哨骑和两部人马防备偷袭,其余人总算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刘勋这头,大军推进到距离吕布营寨三十里左右下寨。与吕布不同的是,刘勋的营寨就下在了皖水边上,最大的考量就是地利问题,要把吕布最得意的并州骑兵的冲锋优势磨灭于皖水之上。除此外,也有清爽舒适、取水方便的好处。“府君,此处地势如此低洼,时下正值雨季,经常是一夜暴雨就可水涨数尺,皖水随时可能威胁我军营寨啊。”刘晔看着眼前的地形莫名不安。刘勋却是摇了摇头,“不然,此地虽靠近皖水,高下却有两丈,非数日大雨不可起浮至此。”真要是这么大的雨,到时候再想办法挪营就是了,刘勋如是想到。随后,他又补充道:“况且,若是如吕布那般远离皖水下寨,如何应对他的骑兵。”斥候看的真切,吕布此行的骑兵不下三千骑,刘勋可没这么阔绰,他的麾下就那么五百骑兵,而且战力怕是远不如对方。他主动出击本就是要借皖水之地利正面击溃吕布,不管刘晔怎么说也是没用的。刘勋的大军开始在距离皖水十丈距离搭建营寨,容纳两万人的营寨,至少需要五千军士投入赶工。这种天赐偷袭的机会,吕布当然不会愿意白白浪费,派出了高顺带着一千骑兵出来转转,看看能不能赚点便宜。“列阵,准备迎敌!”刘勋对此似乎早有预料,丝毫不慌。再听来人只有一千,甚至生出了一丝不屑,吕布就这么点胆量吗?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刘勋的部曲分为了三个部分,该扎营的一刻也没停下,周遭留了一万两千人拱卫防止偷袭,他则亲率三千人陈兵列阵在前线。“这也要冲吗?”见高顺并没打算停下,第一次出征的徐盛有些困惑。“此战志不在斩获,而是要探查出刘勋部曲的战力、优劣和变阵应对的能力。”高顺给徐盛上了一课。伴随着高顺的长枪一指,他当先而行,身后千骑紧随,对着严阵以待的刘勋军队发起了冲锋。“放箭!”刘勋的方阵是将对付骑兵的长枪壮士置于前,弓弩手居中,刀斧手押后。一声令下,居中的弓弩手将硬弓朝上扬起斜角后放箭,数百枚箭矢宛若白练袭来。在前开路的高顺和徐盛提起手中兵刃打下即将飞向自己的箭矢,身后这批骑兵也是习惯了冲锋,对此并不陌生,纷纷提枪格挡。这几百箭矢最终的收效仅仅十二骑。骑兵冲锋之势已起,速度上来后弓弩手是没有了第二次再射的机会。兵线碰撞前,前排的长枪壮士紧紧攥稳手中兵器,如是一片死亡森林。距离两丈,高顺一勒缰绳,战马跃起后直接跳入了人群中,长枪狠狠地扎入一名长枪兵的胸膛,然后将他挑起甩向一旁砸出一片空地。≈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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