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林墨?兰陵侯林墨?当真是年少有为,无论是风度、才华,俱是当时一流。远处的大乔也忍不住歪着脑袋打量着林墨,风度翩翩的少年,才高八斗的诗文,无往不利的战绩,堪为当世第一人啊。本就清冷的大乔感觉到芳心摇曳了。小乔也眨巴着眼睛,心里忍不住嘀咕,江南才子无论是才华、名气还是样貌,都远不及此人。由于大小乔都本能的朝着林墨的位置走动了两步,这个举动被不少士子看在眼里,心里在呐喊。可恶啊,要是站在台上的人是我该多好,不仅一举成名天下知,还能赢得美人芳心,必为千古佳话呀!莫说是他们,就算是吕布,心里也在感慨,允文啊,你这臭小子今日可比我当年虎牢关一战还要威风八面。“好,好,一表人才,温文尔雅,英雄出少年啊。”钟迪点了点头。“敢问先生,晚辈可算得上是此次诗会的诗魁?”林墨依旧抱拳,朗声喊道。庞统心里冷嗤了一声,装上了是吧,还要再强调一次?“当然!你一夜成诗九十九,每一首都足以传唱,诗魁,实至名归。”钟迪给出了回复。“多谢先生,不过……”众人凝神屏息,出神的看着林墨,“实际是作品一百,而非九十九,请允许晚辈将最后一部作品当众朗读,若是先生们觉得此篇也算佳作,这诗魁才算实至名归。”“噢?”这下,十位大儒又来了兴致了,“还有佳作?快快读来!”方才的九十九首,已经是让大家觉得心中意气激荡,有年老者也生出万丈雄心。这压箱底的最后一首,必然是要比先前那九十九首更为出彩,否则他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要求当众读初。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不仅仅是钟迪等十位大贤,就是在场的士人们也觉得肯定是如此,不由都伸长了脖子,咽着口水,静待林墨。“不过,我这不是诗,而是一篇檄文。”“檄文?”众人没等来佳作,却只等来这么一句话,不免有些茫然。要知道,檄文可是用于晓谕、征召、声讨等的文书,理论上来说,这种载体不可能出现比刚才那些诗句还出彩的地方才对。可他是林允文啊,独享天下八斗才华的男人,士人们愿意相信,便是急促的催道:“说好了题材不限,诗词歌赋皆可,檄文也算了,请兰陵侯速速念读!”好。要的就是你们这句话。林墨缓缓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后,猛然睁开,朗声呐喊:“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司空曹cao,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其得cao首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宣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难。如律令!”这本是陈琳的讨贼檄文,被林墨一口气背诵完后,整个校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除了风声,再无其他。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林墨,不知所措……这这这……这是在声讨曹cao吗?这是要攻打曹cao吗?不愧是才高八斗的林允文啊,檄文里把曹cao骂的是狗血淋头,可偏偏整篇檄文又彰显一股霸气,必是可以传扬海内外的绝世精品啊。徐庶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再看林墨的时候,眼神里不见方才的钦佩,俱是惊恐和畏惧。此等权谋心术,此等城府算计,惊天手段,惊天手段啊!他终于明白林墨到底想干什么了。这诗会从头到尾就是个由头而已,他真正要做的,就是当着众人的面念出这篇讨贼檄文。先是用九十九首诗坐定诗魁的位置,最后的讨贼檄文就成为了压倒其他作品的首席。试想,众人若是认准了他是诗魁,就代表着赞同他的檄文,自然而然是要遵照檄文里的内容一并声讨曹cao。这分明是逼着大家跟他一起讨逆曹cao啊。天呐,此人……徐庶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头皮发麻,脑袋发颤,甚至想不到该用什么词汇去描述林墨。一个不到弱冠之年的人,竟然用心如此之深。终于明白为什么吕布能崛起如此之快了,谁得此人辅佐,必成千秋大业啊!如果说,一开始的徐庶还有些犹豫,那么到这一刻开始,他是不会离开徐州了。吕布,就是他要辅佐的人。
不因为吕布,只因为林墨。无论是司马徽、诸葛亮还是庞统等人,包括他所熟知的颍川俊杰,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生出恐惧的心里。这天下,不是归于他,还能归于谁。“还走吗?”徐庶看向一旁的庞统,发现他也呆滞了,连酒从葫芦口倾斜而出也浑然不察。“走……马上就走。”庞统掉头便离开,然后折返回来小声道:“此人太过危险,用心歹毒,留在吕布营中,只恐迟早会……”徐庶嘴角抽了抽,讪笑着问道:“那你就不怕将来在战场上遇见他?”庞统呆立了一会,明显是有一阵心悸,随后不屑道:“战场之上,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况且,就算要投吕布,且看他能否战胜曹cao,我再做权衡。”庞统跟徐庶终归是不一样的。他需要考虑庞家的利益,如果搭上的是一艘沉船,那不仅是自己的才华被埋没,连带着家族也可能被其他三家吞并的。谨慎,是永远不会错的。徐庶没有这些担忧,亲眼见识到了林墨的手段,他已是心悦诚服。不走了! 来自林墨的威胁诗魁是林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也没人不服气。可是在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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