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吸纳了。”郭嘉也笑了起来,拿起石桌的竹简说道:“缪尚信里说司马懿因为张杨的死悲痛过度,已经不能起床了,这人的心术玩的好啊,司空想让他出仕都难。从开始到结局,一步一步他全部都算计好了,确实手段了得。”
这一点,曹cao当然看出来了,也因为如此,他才更觉得司马懿是个难能可贵的人才。所幸司马家就在河内,中原两州在握,关东也在恢复中,作为夹在中间的司马家想置身事外?简直是笑话!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但眼下曹cao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只能先把这事放一放,“如今局势已经明朗,吕布入得北国,短时间内抽不会身了,河内也已经打通,我欲兵分两路,北取并州,东征淮南三郡。”河内的易主,不只是打通了北上并州的粮道,更重要的是给了曹cao信心和底气。他不仅要鲸吞并州,还要利用陈登一鼓作气拿下淮南三郡,将过去失去的东西统统讨回来。北国三方大战虽未打响,但兵马已动就撤不回来了,并州高干那几万人马他还是很有信心能拿下的。最难的点,反而是淮南三郡,因为斥候回报吕布把张辽调过去了,同行的还有两万大军。广陵一战,张辽大放异彩,威震江东,曹cao心知他是吕布麾下的头号猛将,足以独当一面。这块骨头,还是挺难啃的。“如果要兵分两路,那可就是三军尽出,许昌会空虚的。”郭嘉提醒了一句。“无妨,能造成威胁的只有刘表,但他想用兵,也需要过蔡家这一关,蔡瑁是个明白人,从过去几番通信,他也是有意归顺的。”曹cao转身看向郭嘉,笑道:“我看你担心的不是刘表,而是不知道我应该去哪头吧。”郭嘉笑而不语,这确实是个难题,也是兵分两路最尴尬的一个地方。毕竟这支队伍里只有曹cao一个主帅,没办法像吕布那样,拥有两面军中大纛。曹cao沉思片刻,“淮南三郡有陈登做内应,我相信是没问题的,到时候元让带人去便可,我嘛,北上并州,或可震慑高干,有机会招降。”高干是袁绍一手提拔起来的,袁绍一死,北国又乱了,自己亲率大军才能真正的震慑住他。“那在下呢?”曹cao北上,似乎也没什么不妥,郭嘉转而关心自己的安排。“你去安丰吧,并州边陲之地多苦寒,你身子弱未必能受。”曹cao看着郭嘉,满眼都是关切与溺爱,“再者,安丰虽有陈登策应,但张辽此人不可小觑,有你在,我才更放心。”郭嘉点了点头,拿出腰间酒葫芦摇了摇,看着亭外细雨沉思。他考虑的不是安丰战局,而是并州方向。他希望,即便自己不能跟随曹cao亲征,也能出一番力。“司空,此番取并州,有两个人是可以利用的。”“噢?说来听听。”曹cao饶有兴致的坐了下来,直接抢过了郭嘉手里的酒葫芦,后者尴尬一笑,“太行山,黑山贼张燕,张燕号称十万众,战力不可小觑,若能引为己用,此番高干必会首尾难顾。”张燕的十万众部就跟当年青州黄巾的百万步众一样,都是包括了老弱妇孺的,真正的战力撑破天就是两到三成,也就是两三万这样。作为山匪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况且张燕盘踞太行山多年,连袁绍都无奈其何,自然是有点本事。曹cao点了点头,张燕,一个山匪,许利便可拿捏,问题不大,旋即目光示意郭嘉继续说下去。“第二个,南匈奴的单于呼厨泉,可遣使携礼谒见,许以重利,邀他一并进攻高干,便是不成,至少不能让他掺和进来了。”其实无论是匈奴还是鲜卑,在汉末这个时期与中原的诸侯都是有联动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公孙瓒那样用雷霆手段,事实上无论是袁绍还是曹cao,他们对这些胡人多采用怀柔安抚政策,关键时候也能为我所用。“好,此二人确实可以利用。”曹cao满意的颔首,“反正接收河内后也需要一点时间平稳,再者大军出征荀彧也要时间准备的,先派使臣前往太行山与河西吧。若是能得到他们两人的支持,拿下并州便易如反掌,继而我便可西南两个方向虎视北国,坐观他们三方成败,取最后的渔人之利!”曹cao说完这番话的时候,连绵的小雨也戛然而止,一缕阳光驱散了许昌上空的阴霾。“司空高见。”郭嘉看了一眼外面刺眼的阳光,露出一抹笑。想要拿回酒葫芦,却被曹cao瞥了一眼,“少喝些,医官说你底子薄。”“知道了。”郭嘉嘿嘿一笑。男人间的浪漫,在这个时代似乎远比男女之情还能暖人心。大方向算是定下来了,但这件事要办起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去运转。最大的问题还是粮草,虽然在中原一带都启用了曲辕犁和龙骨水车,但世家们的债务太重,加上又要开发关东地区,许昌的府库早就是个空壳子了。现在一口气出动八万大军,粮草、牛车、奴役各方面的安排都是钱,就算是荀彧也需要时间去准备。所幸现在的局面于曹cao而言是极大的利好,各世家的支持力度肯定要比先前大上许多。最后,就是人员的编排问题,自己带一支大军北上并州,夏侯惇带一支去淮南,兵力如何分配,文臣武将的随行不仅要考虑到合理性,还要讲究搭配,都需要细致的运筹。≈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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