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进房后,尽管善解人意的甄宓为他宽衣解带,尽管二人也是同席共枕了,但林墨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练习骑术,而是昏昏睡去了。这一度让甄宓有些自闭,她对自己的魅力可是很有信心的,如果不是林墨与吕玲绮生下了个儿子,她甚至有理由怀疑林墨的性取向。天,亮了。没有春宵一夜,只是单纯的睡了一觉。林墨不是圣人,这一夜憋的他很辛苦的,不过为了将来少一些烦心事,这一切也值得。起床后,甄宓贴心的为他整理好衣袂,这时林墨才转身深深的看着她,柔声道:“放心吧,笮氏商会对甄家商道的抢占到此为止了,以后不会再与甄家为难。”甄宓心头一沉,呆呆看着林墨,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期期艾艾道:“侯爷……侯爷都知道?”“郭图和辛家兄弟大费周章的演了这一出不就是为了把你送到我床上,也好借此让我与甄家成为联姻的事实吗,目的不难猜。”林墨看着甄宓,轻声说道。“那为何……是侯爷对奴家不感兴趣吗?”甄宓很诧异,林墨如此聪明的人,骗他不过很正常,可既然能够痛快答应,何至于还要坐怀不乱呢。“因为我觉得,你当初嫁给袁熙的时候,想来也是被当成了家族利益的工具罢了。如今被送到我的榻上来,大概原因也差不多。”林墨咂了咂嘴,笑道:“尽管你出生巨富之家,从小衣食无忧,可我觉得你能做主的事情只怕没有几件吧。”甄宓秀眉紧蹙,在她的心里,林墨应该是少年得志、语无伦次的性格,可眼前的男子,却让她凉薄的内心感受到了一丝温存。“其实,不止是你,我也一样,浮世红尘,从心所欲的事情能有几件,跟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百年功名、千秋霸业,比起能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过完这一生都显得微不足道。我没有选择,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哪怕荆棘丛生,哪怕千万人挡在前面,我也只能义无反顾。”林墨望着眼前佳人,距离近到足以嗅到她的幽兰气息,叹道:“你不同,我愿意给你选择的机会。从今往后,你可以回无极,也可以返回先前的袁熙旧宅,若是有意中人,也可大胆的去追寻,我在你身后为你撑腰,有了昨晚的事,想来也没人敢拦你了。”说完,他深藏功与名,潇洒的离去,走的很坚定,没有一丝丝的拖沓。以至于等甄宓反应过来的时候,林墨都已经走出了辛府大院。方才的一席话,让甄宓整个人都陷入到了一种心灵洗涤的空灵状态。林墨的声音很轻,可每一句都具有强烈的穿透力,好似要把甄宓的心都戳破了。当初嫁给袁熙,她自是不愿的,其实不止是她,在这个时代里的女性,很难能找到有心甘情愿出嫁的婚姻。因为在成婚前他们彼此都是没有见过的,只能是从坊间听闻一些传言,而袁熙的口碑,显然算不得上佳,自诩姿色出众的甄宓,也是憧憬过自己的夫婿是什么样的人。不说脚踏七彩祥云,身披金甲圣衣,也得是人中龙凤,名动一方的俊杰。可是啊,从古至今,儿女婚配都是父母之命的,明知道是被当成了工具的一桩交易,你也只能从命。跟袁熙的感情,其实谈不上深厚,因为嫁过去后大多数的时间他是跟着袁绍在跟公孙瓒死磕的路上,后来又出任了幽州刺史的位置,而作为家眷的她,一直都是在邺城待着的。袁熙又不是能体贴人心的主,更多时候,也只是当成了传宗接代的工具吧,可惜夫妻间聚少离多,到他身死也没个后代。袁熙死后,甄宓觉得自己以未亡人的身份,或许能回甄家,也可能继续留在邺城,但总归算是换来了自由身,能做一些想做的事情。谁知母亲张氏和郭图又找上门了,不顾她夫婿新丧的处境,非逼着她再当一回工具。就算对方是名动天下的林墨,她也没有荣幸感,甚至从内心深处厌恶这种被人左右命运的感觉。但,身而为甄家的女儿,她没有资格拒绝的。为此,还得苦练一段舞蹈来讨好林墨。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初次相见的男人,不仅没有把自己当成发泄欲望的工具,甚至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幽州之役的战利品。他愿意配合自己演完这一出,也愿意让笮融停下蚕食甄家的脚步,可他对自己却别无所图……一直沉沦于被当做工具而跟随命运的潮水随波逐流的甄宓,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尊重的体面感。她就这样站在房内,望着林墨远去的方向,欣喜的同时,似乎也伴随了一份失落。她想问问他,为何会对素未蒙面的自己如此大度,也想问问他,对自己是什么看法。毕竟,她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黄花闺女,而是遗孀寡妇的身份,在当今天下最耀眼的青年男子面前,显得微不足道。“唉……”轻叹了一口气后,她走出了辛家府苑。望着熙然的街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甄家,袁熙的府邸,她不知哪里才是自己的根。回到甄家,只怕最后也难逃再次被当成工具的命运吧;回袁熙的府邸,其实跟回大将军府已经没有本质区别了,没有林墨的庇护,那座府苑只会被充公。刚刚回到袁府的林墨,打算好好沐浴清洗下身上的酒气和甄宓的体香,可辛毗却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怎么,才刚刚下床就来讨赏了吗,林墨坐在帅椅上摆了摆手,示意辛毗说话。“侯爷,前线急报,曹cao率五万大军攻克汉中,张鲁首战败北后便直接投降了!”辛毗一边说着一边将竹简呈到了台案上。林墨赶忙拿起竹简查看,表情也越发的凝重了起来。在他的预定战略计划里,是清扫关中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