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阵仗不小啊。一直不做声的林墨细数着出列的朝臣,尽管有所准备,还是被这动静震撼到了。以杨彪为首出列的官吏,可谓是各派系都有,帝党一派的伏完、耿继、种辑等人,吕林派系的郭图、辛家兄弟、庞统等人,就连曹cao走后只顾闷头做事的荀彧都跳出来反对了。帝党、吕林党还有颍川派系,有趣,有趣啊,如果不是碍于天子威严,刘协甚至想笑。自他登基以来,还是头一次看到有这么多不同派系的人裹挟到一起去反对或者支持一件事。这才是朕要的朝堂,不再是谁的一言堂,而是可以百花齐放,最后由他居中裁决。“林司空和吕太尉,你们二人为何不说话?”刘协看向了文武官员首位上站着的两个男人。把问题抛给他们,反正是你们要唱这出的。“陛下,微臣这些年来只是知道打仗,对于国事涉猎不多。”吕布还挺低调的,躬身低头说道:“但微臣铭记一句话,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这事便是有天大的难度,只要陛下决心要做,那微臣就是肝脑涂地也定助陛下办成!”“太尉此言差矣!”杨彪当场反驳,“此事关乎社稷国本,非是臣子忠心与否,为人臣者并非无原则无立场的支持陛下,而是要扶保陛下行稳政、施德策!”林墨有些想笑,老岳父也真是的,一开口就是道德绑架,依着你这么说,那不支持陛下的人就是不忠心的人了。不过吕布这么一开口,确实很多人反对,可声音却小了很多。旁了不说郭图、辛家兄弟就不敢再吱声了,就连庞统都老实了起来,吕林派系的人都退了回去。政治游戏其实跟战场上的谋略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玩垮了是会死人的。他们是因为压根不知道吕林的态度,只是觉得这政策对于自己太不利了,当然要跳出来反对,毕竟这些人的背后都有错综复杂的家族势力。现在,表明态度了,可不敢胡乱站队,那是会死人的。林墨没有急着开口,不过反驳吕布的声音刚刚落下,被拜为太仆太卿的笮融就站出来朗声道:“禀陛下,微臣觉得陛下此举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拓历史之先河,造福天下之百姓。杨司空说此举劳民伤财,微臣不敢苟同,为国选才乃社稷之本,纵是有所损耗亦是值得;再者,于十三州郡县开考不正彰显了陛下的爱才之心吗?至于种大人所说的用人应以德为先,此话固然不错,可不知诸位可曾听过一首童谣: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肃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用人以德为先,诸位大人又凭什么觉得察举出来的官吏没有被察举人徇私掩盖真相呢?至于陈大人所说恐造成地方不稳,无非是因为各州郡的州牧与太守失去了察举的权力。那么敢问陈大人,是国策更重要,还是地方州郡官吏的想法更重要?”这一刻,笮融很耀眼啊,大有以一己之力抗衡满堂公卿的意思。如果坐视不理,接下来肯定又是世家们的反驳,这样就真的没完没了了。林墨见状出列作揖道:“禀陛下,微臣觉得笮太卿所言真乃国士之言,请陛下纳之,微臣必将不予余力的支持!”“微臣附议!”“微臣亦附议!”……林墨说完,吕林派系的核心人物全部下场,吕布、赵云、高顺、张辽、魏越等人,马家父子,刘晔、鲁肃、贾诩,寒门出生的徐庶。有那么一瞬间,刘协甚至真的觉得站在林吕身后的人,真的都是自己的力量。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自己被这么多人支持的感觉,有些恍惚。待得朝堂之上形成对峙的时候,这百官公卿站队趋势明显,方才的阵营在面对到了真正的吕林核心力量时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无论是人数,亦或者是官职的高低都近乎是碾压式的。杨彪扫了一眼吕林团队后,忽然意识到问题可能不是出在天子,于是他拱手问道:“陛下,微臣想请问陛下这事到底是陛下圣心独断,亦或者是有人从旁教唆?”说完不忘看一眼吕林二人,就差没挑明说陛下如果是被威胁的就眨眨眼吧。“杨爱卿多虑了。”刘协挥了挥衣袂,轻笑道:“此事朕并未与任何人商议,百官俱是方才得知消息的。”杨彪这么问,也不指望刘协能真的说是受了吕林威胁,毕竟就算是当年的曹cao专政刘协也是言必称曹司空爱国的。他们只是想看看刘协的反应,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从前曹cao在许昌的时候,刘协的眸子里永远都充斥着惶恐与不安,可是眼前,不仅是洒脱自然,甚至有些骄傲。那这事,还真的是天子的意思。试想也确实如此,吕林如果要乱政,三公九卿里根本不可能容得下其他人,他们自己人还有一大堆没有安排。在得到了压倒性的支持后,刘协的科举制政策算是稳当的通过了,不过政令的实施显然不是立刻就能落实的。太学院要选人,政令也要通报全国州郡,少说也是一年后才能开始正式的科举。即便如此,这也仅仅是时间问题罢了。所以,方才退朝,就有不少人开始相约密谈了。
“兄长,此事你看到底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司空的意思?”辛府内,辛评长吁短叹的问道。“笮融是在吕太尉开口之后才表的态,很难判断他是不是提前受到了林司空的指使。”辛毗捋着短须皱着眉头,这件事对辛家的冲击也是非常大。原本,他们现在的位置两兄弟都拥有选才的权力,辛家族人可以源源不断的往各州郡甚至是京畿重地里输送,可一旦科举制落实,辛家崛起的路可就被斩断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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