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依眼睛一眯,不悦:“司卿誉!你这是在质疑秋名山车神吗?告诉你哦,我可是拿过比赛冠军的!”司卿誉意外,“赛车冠军?”许宜依嘚瑟的在相册里翻出自己举着奖杯站在领奖台上的照片给他看。司卿誉垂眸扫了眼。许宜依穿着白色的赛车服,低马尾略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肩,她小鹿眼弯成了月牙儿,开心到让看到照片的司卿誉都被她感染到了。照片里的许宜依看起来不过刚成年,有一种肆意生长,野生蓬勃的美。很耀眼。身体里的痒意攀附他四肢百骸,司卿誉骨子里的恶念在看到照片的短短几秒,顷刻间便滋生繁衍。他匆忙又狼狈的移开视线。许宜依还在喋喋不休,“怎么样,这下相信了吧。再说,本秋名山车神的副驾驶可不是谁都能坐得了的,你是除老许、瑾瑾、维子、子阔哥额,反正能坐车神的副驾驶,小司啊,你应该感到荣幸。”耳边叽叽喳喳,司卿誉向来喜静,此刻却贪念的希望她的气息再留久一点。好半天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脚打石膏的秋名山车神?”许宜依被噎了一下。司卿誉淡淡:“我这儿没有赛车让你开,车神。”许宜依:“”她还不是想让他在车上休息一下嘛,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管他了!司卿誉听不到她的声音了,有点焦躁。距离停车位还有一段距离。司卿誉呼吸凌乱的叫她:“依依。”许宜依:“哼。”司卿誉就失笑,“生气了?”许宜依偷瞄他,傲娇道:“一点点吧。”他背着她彻底融入月色里,嗓音有几分沉,“依依。”许宜依憋着笑,“你老叫我干嘛啊。”司卿誉抿了抿唇,片刻后,他才开口,语气有几分凄凉。他说:“别不说话。”她的沉默,让他感觉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髓深处,让他痛苦到几乎要发疯…他知道自己等会要做什么,所以身体的每一寸的肌肤,都在渴望她在最后这几个小时里,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他一点,最好能在他身上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许宜依听出他情绪好像不太对,关心道:“司卿誉,你是不是很难受啊?”病人都要格外敏感情绪化,她以为司卿誉是因为生病,身体不舒服导致的。她听到司卿誉低低嗯了声,紧接着,男人沙哑的嗓音敲击着她的耳膜。
他说:“嗯,很难受。”许宜依就苦口婆心,“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身体,不要再生病了。”他生病脆弱的样子,看的她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司卿誉说好。上车后。许宜依听司卿誉的话,开始随便找话题和他聊。她也没指望他这个话不多的人能给她捧哏,就这么一个人在车里说着单口相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宜依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们洛杉矶看日出的那次。“你还记得当时我为什么带你去看的日出吗?”她兴高采烈的问。司卿誉蹙了下眉,“有吗?”许宜依撅起嘴,“什么嘛!那天可是我们交往的日子,你居然不——”话没说完,就看到司卿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知道自己被耍了,许宜依就打了他胳膊一下,娇嗔:“司卿誉!”司卿誉单手打方向盘,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一般。许宜依毛被捋顺了,才继续说了起来——那天是她正式追求司卿誉的第十三天。晚上她在司卿誉房间门外等他回来,她原计划是想邀请司卿誉一起去看午夜场的电影。司卿誉回来的很晚,许宜依人都快要等睡着了,昏昏欲睡间才看到那个熟悉的影子朝她的方向走过来。她当即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结果起太猛,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倒。司卿誉面无表情的伸手扶住了她。许宜依嘿嘿一笑说谢谢,说完就发现,司卿誉脸色不是很好。自从许宜依认识司卿誉以来,还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狼狈?许宜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司卿誉下巴上都有青色的胡茬了,眼下也是大片乌青,眉头也不耐烦的拧在一起,眼底也浮着几分躁意。她收起自己的笑容,担心道:“司卿誉,你现在还好吗?”司卿誉看起来不是很想说话,和她一起靠在酒店房间外,阖上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宜依看他这样很心疼,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司卿誉摇头。许宜依又问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放松一下?司卿誉无声。许宜依想到了之前她闲聊时问司卿誉平时有什么兴趣爱好。他说的好像是爬山攀岩之类的?于是她又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爬山,她知道一个有名的景点,那里的日出特别漂亮,他们现在赶过去,爬到山顶刚好可以看到早上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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