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的衣衫此时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滑落,露出雪白光滑的肩头。生长在南国的植物野蛮生长,出现在视野中。楚俞的喉间上下滚动,声音是成熟男人特有的磁性,“宝贝儿……”“停!”染酒勉强站稳,警告他,“收你起脑子里那些带颜色的废料!我现在还在生气!没打算原谅你。”“宝贝儿别生气,你再生气,我可就要亲你了。”说到底还是想要亲。不就是一个亲亲么,又不是要噶腰子,染酒不想再和他纠缠,对着他的嘴啄了一下。“够了吗?”楚俞用“你以为呢”的衍射藐视他,染酒又啄了一下。问他:“够吗?”染酒啧一声,“别以为摆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我就会满足你。”楚俞叹一口气,“siri。”一道电子女音响起:“我在。”“男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哄?”染酒:“……”“感情我只是你男朋友?”楚俞心中一梗。这个澡都没法洗,折腾半个小时才下水。染酒坐在浴缸里,包着纱布的脚高高翘起,水只漫过腹部,再多一些就会接触到肩膀上的伤口。楚俞用毛巾拧干水,擦洗着他的背部和脖子。浴缸里有许多泡泡,染酒玩着泡沫,假装不经意道:“那个傅望君是谁啊?你跟他很熟吗?”楚俞吐出两个字,“不熟。”“那个染着绿毛的人又是谁?”染酒将沐浴露抹在手上吹泡泡,“他跟我说那个机器可以让人死人活过来,是不是真的?”他的眼底透露着好奇,楚俞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不能。”“那他为什么要把我绑在那个机器上,还刺穿我的脑袋,他想干嘛?”“不知道。”楚俞洗掉他身上的泡沫。楚俞不想让他知道那些肮脏的事情,回答得很有迷惑性,只回答最后一句,偶尔说几句别的,不会让他察觉到。最终染酒败在单纯上,丝毫没有察觉到异样,“他是不是想复活他妹妹?他妹妹是怎么死的?”“放在冰箱里冻死的。”染酒惊讶,“谁干的?这么残忍?”
“上次在走廊上乱跑的人。”楚俞把他抱出浴缸,然后用毛巾将人擦干。“棕色头发的那个疯子?”染酒配合这他的动作穿好衣服,“他是在发病的情况下把人放进去的?”“也许吧……”“我去……”楚俞扶着他走出浴室,窗外的风吹进来,染酒有一种胯下生风的感觉。低头一看,果真……凉飕飕的。“我裤子呢?”楚俞瞥他一眼,“刚才你一直在说别的男人,我生气了,这是对你的惩罚!”“……”被单全部换新,染酒躺在床上,后知后觉,才察觉到刚才自己什么都没问出来,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楚俞已经离开。之后也问过几次,还是被楚俞圆滑的糊弄过去,根本问不出所以然来。这几日染酒有些嗜睡,做脑ct的时候直接躺着睡着,无奈,楚俞只能将人抱回去。染酒就这么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枕着他的肩头呼呼大睡。他穿的不是配西装外套的修身衬衫,而是宽松的白衬衫,没有系领带,树袋熊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脖子上,顺着衬衫衣领溜进衣领里。痒痒的。染酒的伤口在头部,躺着睡觉不利于伤口愈合,楚俞就这么一直抱着他,直到他睡醒。不知过了多久,肩膀上的人滋溜一声,然后发出没睡醒的声音,抱着他脖子的手又紧了一些。楚俞感到肩膀上黏糊糊的,想必是这人流下不少口水,侧目看去,染酒已经醒了,只是他的头一直保持着睡觉的动作。楚俞看到他正盯着自己肩膀上那一大片水渍,轻笑一声,“量还挺大。”染酒:“……”染酒缓缓抬起头,趁机抹掉嘴角的水渍,“你怎么留着这么多汗?衣服都湿了。”楚俞想了想,说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答案,“我应该是生病了,否则怎么会局部出汗?”染酒:“……”楚俞看见他气鼓鼓的脸,忍不住亲他,亲了一下还不够,还想撬开,染酒及时阻止。只见他双手捂住嘴唇,做出惊讶的表情,脸颊微微泛红,委屈得责备他,“你怎么可以夺走我的初吻呢?!”“初吻?”楚俞觉得好笑,“你还有初吻吗?”“怎么没有?”染酒努着嘴,一本正经的问他,“初吻难道不是每天晚上十二点准时刷新吗?”楚俞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可爱的话,脸上的笑意不加掩饰,没忍住贴上他的唇。接下来染酒的腰被搂住,后脑勺也被扶住,这个吻他没有躲开,主动迎上去,他的视线从楚俞的嘴唇移动到眼睛。二人贴的很近,近到能够看清对方的眼睫毛,对视片刻,染酒便闭上了眼睛,全身心的感受这个温柔带着爱意的吻。他跨坐在楚俞腿上,低着头感受气息间的传递,腰间冰凉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的包住对方的脖子。随着这个吻更加的深入,染酒已经败下阵,腰间瘫软无力,在跌落前,楚俞放过了他。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