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站起身,抓住李增的肩膀,怒吼道:“你说有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办法!我已经被逼成这样了,我就像个疯子一样和所有人周旋,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护着所有人,谁来护着我!”“季家,满城,还有你们所有人,我要护着你们所有人,我呢?我呢?!谁来护着我!”楚俞就像是一个失去所有的疯子,努力二十多年都没有杀了那个恶魔,他永远都要活在肖定道阴影之下,不只是他。还有许多活着的人。他们都逃不掉,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从地狱中走出去,永远见不到光……永远。楚俞的头痛症又犯了,他抱着自己的脑袋嘶吼,仿佛这样就能喧嚣出自己的痛苦,缓解身体带来的创伤,他冷静不了,无法冷静,就像永远都没有办法摆脱掉身上的这层英雄光环。他是救世主,是那些孩子里唯一活下来的人,他带着所有人的希望活下来,为的就是报仇雪恨,亲手杀死肖定道,可他现在做不到。有所的冤魂都在叫嚣,诉说着他的无能,他疯狂的在监控室砸,好似找到一个宣泄口,他就能解脱。苏烟看着他的行为,呼吸都变得沉重,“真的……没有办法挽回吗?”“唯一的机会也失去了,”李增看着监控器上肖定道消失的地方,长叹一口气,“或许……真的没有办法了吧。”南亚北部的战役,以多伦唯亚失败告终,肖定道冲破西部防卫后,往北部逃走,逃走之前在帝都埋下炸|药,数量庞大,之后的许多年都没人敢踏足,自此帝都成为南亚北部禁地。这场战役各方势力都有加入,南亚邬家最为显著,也是 林无言“林法医,这里有一封需要您签收的文件。”南亚警局内,一位女警官敲响办公室的门,林无言抬起头,接过她手中的文件,道了声谢谢。“不客气林法医。”女警官笑着说:“这次的案件能完成的这么顺利,还得多亏了你呀。”林无言一边拆文件,一边回答:“没什么,职责所在。”
“今天晚上没什么事情,我请客吃饭,刘队他们都来,不知道你有没有空啊?”林无言摇头表示拒绝,并说明原因:“我今晚要去一趟洛市,怕是没有时间。”听见他的推辞,女警官有些失落,“好吧,林法医是个大忙人,每次聚餐都不来。”林无言笑了笑,“不好意思。”女警官走了,林无言起身把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上锁,确定没有人会打扰后,才把文件里另外一层密封袋拿出来。里面是姜荔在地牢的照片,林无言微微皱眉,低声怒吼一句:“废物!”拿出抽屉里的打火机,把照片全都烧掉冲入下水道,脱下白大褂换上自己的衣服,办公桌下方的柜子里有一个密码箱,输入密码,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盒子揣进兜里,随后出门,刚出门便遇上熟人。余庆:“阿言啊,这么早就下班啊?”“余队。”林无言上前和他打招呼,“家里有些事情,回去处理一下。”“回东亚f市啊?”林无言点头,“嗯,对。”“可我听晓燕说,你要去洛市。”随口撒了个谎就被识破,林无言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做了三十多年的警察,余庆敏锐的察觉到他口袋里的东西,故作轻松道:“兜里揣着什么呀?”林无言垂着眼眸,没有回答。“又去调查那件事情?”余庆问他。林无言身为东亚林氏唯一的继承人,南亚警察余庆只是他的上司,按道理没有权利过问林无言的私事,但是他调查的那件事情和自己的徒弟息息相关,余庆还是想劝阻他一番。林无言深吸一口气,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没有那件事情,他的名字应该出现在我们的结婚证书上,而不是我的法医报告上,他死的不明不白,我总要让凶手付出代价。”余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觞伊已经死了,你也该从倪羽死亡的真相走出来,别让自己陷入不能回头的漩涡里,过好未来的生活比什么都强,我相信,倪羽也不希望你这么做。”“别再劝我。”林无言轻轻拍开他的手,“倪羽没有死。”余庆说:“当年他就躺在你面前,是你亲手解剖的他,还有什么比这更加明确的真相吗?”“他虽然和倪羽长得一样,身上的胎记也是一样的,但是倪羽的食指受过伤,那具尸体没有!”林无言说:“他一定是换了个身份生活,只要我能找到他,就能证明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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