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队里增援,分两队,一队赶去船厂,一队赶去工地,咱俩先带着她去工地。”“明白。”童浩一边应着声,一边一个劲儿地揉眼。“怎么?”“右眼皮直跳,”他舐了舐嘴唇,“感觉不太好,啧,不吉利。”“亏你还是个警察,搞封建迷信这一套。”童浩咧嘴,露出个难看的笑。道旁的灯火一点点黯淡,他们正在飞速接近。接近徐庆利,或者倪向东,接近谜底,或者骗局。长路的尽头可能是凯旋,自然,也可能潜伏着死亡。此刻童浩脑子一片混乱,甚至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希不希望猜对。他想要救下曹天保,却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具备救人的能力。嗓子眼儿发紧,每次吞咽都伴着疼痛,肚子也开始翻江倒海,有种想上厕所的冲动。他知道他在害怕,他痛恨这种懦弱,可他忍不住不去怕,与本能作对,终究不是件易事。孟朝听着童浩联系老马,发现他声音颤得不像话。他知道,新人单枪匹马参与这种抓捕,难免紧张惶恐。自己第一次出现场,看到残缺腐烂的躯体,也是吐得个翻江倒海。没有谁生来无畏,只是慢慢懂了,犯罪者并不会因为你的怕而心慈手软,不合时宜的胆怯,只会害队友丢掉性命。他清了清嗓子,本想训童浩几句,一转头,却看见他耷拉着脑袋,右手掌根不断地搓着眼。还是张孩子的脸。虽然顶着个大个子,可到底是个没经过历练的青瓜蛋子。自个儿刚毕业的时候,估计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得亏当时的队长带着他,一路摸爬滚打,总算是入了门。思及这里,孟朝语气软了下来。“一会到了,听我指挥就行,别紧张,别乱。”他瞄了眼童浩,又从后视镜瞭了眼吴细妹,像是一安慰要讲给两个人听。“没事的,肯定平安。”童浩扳着靠背,扭头去瞧吴细妹。“听见没,我们头儿发话了,天保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自己哆嗦成这样,还有闲心去安慰犯罪分子,孟朝摇摇头,不知该夸他善良还是骂他蠢钝。他挤了挤眼,想缓解眼轮匝肌的收缩。不知为何,自个儿右眼也跳了一晚上。然而孟朝不能表现出来,现在他是众人的主心骨,他必须强撑着勇猛,于是暗自祈祷,希望今夜万事顺利,千万别出岔子。≈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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