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也真是一点道别的机会都不留下。晏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拿起自己的玉牌走上了云梯。此后,晏珩几乎在每个季度都能收到一些小玩意,起初他还纳闷是谁送的,直到他在 傻子【星历三千五百九十八年】“诶,村东头的傻子杀人了!!”“杀谁了?”“据说是老李家的小儿子,那一群小孩非要去抢那傻子的剑,别看那傻子整天见谁都笑,杀起人来还真是不含糊。”“他们这是去哪啊?”“押那傻子去官府啊,杀人偿命啊。”“威武!!!”衙役们将廷杖往地上戳得响亮,是不是打个哈欠,一副懈怠的模样。他们这里老早就没人报案了,现下突然来了个报案的,还真有些不习惯。县官大人一挥醒堂木,堂下立刻肃静。县官按照惯例开口道:“堂下所跪何人,是为何事?”
李老二摸了一把眼泪,哭诉道:“青天大老爷,草民李老二,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这傻子出手伤了我儿子,我儿子他才五岁啊。”县官大人打着哈欠,闭着眼睛问傻子道:“他说的可是事实?”只见堂下的傻子穿了一身还算干净的粗布衣,寒冬腊月的,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冻得通红,他听到县官的问话,放下了含在嘴里的手指,朝着县官傻笑。县官一看如此,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就是一傻子,能问出什么事来啊。”师爷问道:“李老二啊,这事公了也不行,私了也不行,你想怎么解决,你该不会跟傻子一般计较罢。”李老二扬言道:“怎么不行,他只要把伤我儿子的剑赔给我就行。”是个人都能看出那傻子如此宝贵的剑是把好剑,说不定还是仙人留下的呢,就是不知道为何会落入一个傻子手里,李老二能得到这么好一个机会,当然是盘算着怎样把那柄仙剑敲到手。公堂外的人扬声道:“李老二,你家儿子不过是破了个油皮,你就敲个这么大的?”紧接着就有人附和他。县官怒得很拍了几下醒堂木,“肃静!肃静!”傻子似乎才反应过来,脸色突然正经了起来,他摆了摆手道:“不……不行,我……我的。”说完,那拿出那柄人人垂涎的仙剑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县官不耐烦地道:“诶,你一个傻子拿着那柄剑也没什么用,不如就给了李老二吧。”傻子一听慌忙把仙剑抱在自己的怀里,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县官一拍醒堂木,吩咐道:“反了他了,给我拿下!”衙役纷纷举着廷杖上前,欲将傻子捉回来,却没想到那骨瘦嶙峋的傻子力气极大,几个人都没拿住他。傻子被那几根廷杖惹得有些烦了,索性一把拔开了仙剑,纷纷将它们斩断。“哎呦,不得了不得了,你们都看见了吧,真的是一柄仙剑啊!”“你看那上面像不像是有月光啊,啧啧啧。”傻子不得章法地挥舞着仙剑,冲出衙门跑了出去。县官头疼地锤了捶桌子,连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可如何是好啊。”李老二刚才也被仙剑的光辉给闪瞎了眼,回过神来就继续朝县官哭诉道:“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县官本来就头疼,又被李老二一吵,感觉脑仁都要炸了,张口道:“吵吵吵,吵什么吵?!本官不是已经决定了吗?让那傻子赔给你一把剑,你跟他要去,别在这里吵本官,退堂!”“威武!!!”李老二也没辙从县衙出来就直奔村东头的破庙,那傻子一般住在那里。“那傻子什么来头啊。”不明所以的妇人随手拉了个人问道。“你不知道啊,你新嫁过来的吧。”没人会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以此来显示一下自己“博闻强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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