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继续道:“我叫乐乐,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你有什么需要喊我就好了。”
像是一个轮回,辰风看着眼前的少年,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个清瘦的少年,当初他也是躺在这里,听着那个少年的自我介绍,同样的话,人却不在了,一时间辰风的眼角有些酸涩,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哎,你怎么了,你可不能哭啊,刚上了药,不能沾水的,你是不是疼啊,忍着点行不行,这药挺贵的,而且你也知道吧,咱们奴隶上点药挺费劲的,这要是废了,也不知道主人还给不给你上药,要是不给,你这伤得多久才能好啊。”乐乐一边抽出纸巾一点点擦去辰风的眼泪一边絮絮叨叨的劝着。
辰风闭上眼睛,缓了半天的情绪,才扯出一抹难看的笑,“不疼,想到了一位故人,心里有点难受。”
乐乐嫌弃地道:“你还是别笑了,看着真丑。”
辰风正想说什么,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忍不住痛呼出声,只见刚刚还言笑晏晏的少年此时正一脸痛苦之色压在他身上,额头瞬间沁出冷汗,他紧咬着唇瓣,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指尖泛白,身子蜷缩着挪到地上,辰风不知道他怎么了,自己又动不了,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地上的少年蜷缩着身子,过了许久,少年才缓过神来,他从口袋里掏出纸笔颤抖着手在上面写着什么。
看到少年缓过神来,辰风才疑惑地问:“你刚刚怎么了?”
乐乐的手停顿了一下,随即在纸上快速写完最后几个字道:“没什么,药奴你知道吗?在照顾你之前我刚好在试主人的一种新药。”
乐乐收起纸笔,跪趴在床边道:“这药我昨天就才开始试的了,可主人总觉得这药的疗效没达到他的效果,又加了一次的量,我没想到这次发作时间会这么快。”
辰风的眼神看向乐乐,“你每次试药都这么痛苦吗?”
乐乐点了点头,辰风闭了闭眼,难怪乐乐那时候想死,这么痛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下去的。
“所以你刚刚就在写这药的效果是吗?”
“嗯,不先记着,到时候忘记了就又是一件麻烦事了。”乐乐将先前记录的纸递给辰风看。
辰风皱着眉,“这……木易能看懂?”看着上面鬼画符似的字体,辰风疑惑地看向乐乐。
“这张纸是给我自己看的,后面我会誊抄一份。”乐乐收回纸张平淡地道。
“这药是治病救人的嘛?”
乐乐收好纸张反问了辰风一句,“你觉得呢?”
辰风收回视线看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没出声,是啊,这里不需要那么多治病救人的药,有个一两种就够了,这里最需要的不过是取悦他人的乐子。
乐乐有些歉意地看向辰风道:“我刚刚是不是把你压疼了?”说着他看向辰风开始渗血的纱布,“对不起,我帮你喊人过来看看?”
“不用了。”辰风拒绝,话音刚落就看见乐乐脸上明显露出一抹轻松。
这边夜魅几人聚在木易的办公室里,“计划的怎么样了,夜离他到现在还没跟你坦白吗?”木易皱着眉说着。
夜魅摇了摇头,皓月性子比较急,“哥,别管什么原因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对,按三儿说的做,你要是真狠不下心,人我帮你调教,你只管结果就好。”
夜魅叹了一口气,“那还是夜离吗?”
“算了,你们别操心了,再给他一次机会,最后一次,他要是不珍惜,人就交给你们。”
木易拍了拍夜魅的肩膀,一时间办公室沉默了下来,皓月为了打破这略显沉闷的气氛,转移了话题,“白启跟我说过,当天辰风应该不是计划好的出逃,你问过没有。”
夜魅点了点头,“但是人发现的时候是从船上拎下来的,这时候不管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重要吗?”
“哥,辰风这几天心情一直不好,也许他当真是想出去散散心呢。”皓月客观地述说着。
“哥,这件事你要怎么处理?”木易问道。
“打也打了,总不能真扔鱼池里吧。”
“你心软了。”木易回道。
夜魅点了点头,是有点心软了,也许他现在不仅仅是夜离的替身了。
“走吧,二哥不是说这个时间辰风应该醒了,去看看?”皓月抬头看着墙上的钟表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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