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回话,苏念卿也不多问,利落的扯下床帐,顺带丢给他一个枕头:“那你睡外边吧。”-------------------- 香炉==============楚逸轩这一晚睡的极不安稳,又怕翻来覆去的打扰苏念卿休息,几乎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耗到了天明。符津早早的在楼下等着了,本以为他春风一度理当满面红光才是,可是眼下的乌青哪里像休息的好的样子,可是转念一想,应是昨夜劳累过度。他腆着脸凑过去,一副嬉皮笑脸:“哥哥,我送的东西还不错吧?”楚逸轩没理会他,这人却不依不饶,端着桌上早就熬好的汤水递给他:“看我对你多好,昨晚上巴巴的给你送东西,这么一大早就熬好了汤专门等你。”他是真的渴了,端起那瓷碗尝了一口,只觉怪怪的,皱眉道:“这什么汤?”“牛|鞭汤啊,”他兴冲冲的邀功:“这玩意可是大补,保证你喝了之后龙精虎猛,唔……”符津猝不及防被那汤碗抵了嘴,楚逸轩冷冷的瞥着他道:“喝,把这里面的都喝干净,喝完了准你去逛个花楼,只准看不准上手!”“哥哥你这就过分了,你这要活活憋死我啊,等会儿,”符津忽而反应过来:“昨晚那么好的机会,哥哥你别是什么都没做吧?”楚逸轩不耐:“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一天天cao心这些有的没的,你是统管后宫的太监啊!”“你还不如太监呢,”符津急的咬牙切齿口不过心:“人太监还知道结个对食弥补一下缺憾呢,你物件比人家还多呢,守着那么一尊菩萨只看不……”触及楚逸轩愈加冷厉的眼神,他自知失言,默默将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苏念卿来的恰如其时,察觉二人之间气氛不对,疑惑道:“不是还要赶路吗?都杵在这做什么?”符津深吸了口气下去打点了,楚逸轩收了脸上冰霜,调换出温和的笑意来:“郡主昨夜睡的还习惯吗?”
她没那么矫情:“还好。”皇帝交代的差事耽搁不得,历时四天三夜,众人终于赶到靖安境内。楚逸轩提前让人给宛城军统帅打了招呼,必要的时候随机应变,自个儿则在驿站面见之前调查此事的暗线。其实该说的附往京中的信件都已详细禀明,他也探清了靖安王私营铁矿的几处矿山,只不知是否还有错漏,至于往来交易的账册,自然不是轻易就能探查到的。从外往内查自然不易,但是从内往外查就要简单许多,那暗线特意提到了靖安王姬妾所出的庶子,据说这人不学无术耽溺于酒色,外强中干色厉内荏,建议楚逸轩从此人下手。据说这浪荡子整日沉迷于当地最大的销金窟,每次都要包下最宽敞的雅间点数人作陪,楚逸轩带着苏念卿混了进去,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那暗线所说的包间。整块的兽皮平铺在室内,香炉中青烟袅袅,燃着不知名的香灰,只觉味道奇异又刺鼻,纱帐自房顶向下倾泻而下,遮掩住弧形的床榻。他正待细细查探一番,门外传来人的交谈声,他一时情急揽住苏念卿滚进床榻之下。“小王爷,人家都等了你好久了,你怎么才来呀?”一道女声清晰的收入众人耳中,据那暗线所说,这些人管靖安王嫡长子叫世子,可为了讨好那庶出的浪荡子,还是不吝尊他一句小王爷,想必这就是那不学无术的混账没错了。他从塌下往外看,因着空间有限,只看到那女子伸出玉臂勾他的脖颈,却被他抬手拂开,转而将身边一打扮女气的男子推进她怀里,直撞的她山丘微晃、衣衫略敞。这浪荡子却不为所动,指间的酒液撒的到处都是:“你俩到榻上做给我看,看的我舒爽了,重重有赏,若是做的不好……”余下的话他没有多说,可这二人却像知道他的脾性一般,然后剩下的事就不适合在晋江讲了……楚逸轩没工夫再去想什么账册什么铁矿,他现在就很后悔,为什么会带苏念卿来这种地方?床榻下空间有限,楚逸轩撑着双臂支在苏念卿上方,二人的呼吸、心跳清晰可闻,不知是被上面的声音刺激的还是那香有问题,他只觉浑身血液叫嚣着不让自己痛快;苏念卿眼角染上了胭脂色,意识并不比他清醒多少。他不错眼的盯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好似蝴蝶振翅擦在心上,体内的凶性险些压抑不住,他磨着牙齿真的【很想】就这么咬下去,从唇瓣、下巴再到现下湿润绯红的脖颈,可最终也只是干咽了几口唾液。苏念卿错开了他的视线,细汗从额头到脸颊再汇聚到下巴,在刚刚冒头的胡茬上融合在一起,悄然低落在下面人的耳廓,百转千回的打磨着绕着圈,要命极了。(只是两个人躲到了床底下,衣服整整齐齐,虽然他很想咬但是他确实没咬,没有任何肢体接触,碰都没碰,更不存在脖子以下描写,请您别再锁了。)这地方太过逼仄呼吸艰难,苏念卿不好意思般,轻轻动了下膝盖,可刚有所动作,上首那人便低声制止:“别动!”他少有这么冷声厉色的时候,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碰上了什么东西,再去看那烟气蒸腾的香炉,果然有问题。她手心都被自己掐出了一个个小月牙,楚逸轩遮住她双眼,不敢直视那湿润的眸子,短短的一刻钟,却好似比一整日还长,他不知道外面人的兴致还要多久,但是他决计忍不了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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