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的时间来看,大概是通知骆月今晚接他的时间有变动。姜鉴盯着吸管又开始走神,被抬头的骆书新抓了个正着。骆书新:“看什么?”姜鉴做贼心虚,色厉内荏,“看你咋滴?”虽然是用普通话说的,但叫板的气势不输东北大哥。骆书新微微扬眉,“化学作业不要了?”出教室之前姜鉴还在找骆书新要化学作业来抄。姜鉴卡了一下。能抄的作业很多,但骆书新的作业无疑是最有保障的。姜鉴只花了五秒就果断低头认怂,“对不起我错了,您老大人有大量。”两人在奶茶店坐了一会儿,互相通知骆月和王叔来接。骆月来的比王叔早,姜鉴目送骆书新上车。虽然骆月已经从骆书新那里得到消息,知道姜鉴明天会去她家吃晚饭。但两人见面,骆月还是再邀请了一次,让姜鉴记得明天来。依旧只是提吃饭的事情,没提生日。姜鉴一边口头答应,一边感恩起骆书新告知自己真相。要不明天空手过去,在饭桌上得知骆月过生日,自己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呜呜呜,哆啦新梦真好。前一天杜立安被打的事情还捂的死死的,结果第二天就闹得人尽皆知。杜立安的父母报警了,警方根据校方提供的线索,第二天来学校带走了殷栩。其实本来不必这么高调,如果殷栩跟殷英一样请假待在家里,警方去的就是他家,而不是学校。可惜没有如果。那天上午,不论哪个年级哪个班,讨论的都是高二那个高高壮壮长得还挺好看的体育生被警方带走的事情,各种各样的谣言满天飞。有人提到了高二一班的杜立安被打,也有人造谣说殷栩在外面杀了人。纵使满城风雨,姜鉴那个地球和平保卫者的群依旧安静如鸡。明明平时没什么事儿都热闹的不得了,今天却默契的没有一个人说话。夏一鸣私下担忧的和邵星bb,问殷栩是不是要进局子了,这辈子毁了。邵星卡壳了半天,“他自作自受,怪的了谁。”说完就带着自己的物理习题册跑学神那儿问问题去了。不怪邵星爱黏着骆书新给他讲题,骆书新讲题总是先点拨,点不通的再细讲,遇上他有时间,还会给邵星提些建议,让他去巩固某些部分的知识点。
邵星恨不得把骆书新当活菩萨供起来。一道题讲完,邵星如醍醐灌顶,当场恨不得给骆书新磕两个,一通激动完才想起些有的没的,“对了新哥,你们的物理竞赛就是这周末对吧?”骆书新点头。邵星:“我那天刚好去八中附近有事儿,需要我保驾护航吗?”邵星对骆书新路痴的事情略有耳闻,但一直没亲眼见过。现在提起物理竞赛也是投桃报李,他周末闲着也是闲着,在骆书新这边蹭了这么多学习上的便宜,也是该找个机会回报一下。骆书新还没接话,那头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姜鉴眼都没睁,随机从桌上摸了一本书砸过去。邵星弯腰躲过,顺便伸手将书接住:“??”邵星压低了声音,“我刚刚声音很大吗?”打扰到姜鉴补觉了?“不大,”姜鉴懒洋洋的接话,“这不还没把我鼓膜刺破呢吗?”邵星:“……”邵星:“不是我说,鉴鉴,你晚上是去哪做贼了?看你这没精神的,眼底黑眼圈浓的都快能s国宝了。”姜鉴怨念的睁眼。没做贼,做梦了。提起这茬儿,他就想将夏一鸣虞清泽还有骆书新捆一起,绑上石头把他们仨沉江。提到这两天的噩梦,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邵星将砸他的书本还给姜鉴,“别睡了,你还是清醒清醒吧,下节课是康康的,自从月考过后他可是重点针对你,别再祸害我家男神陪你罚站了。”姜鉴:“……”姜鉴心道邵星到底是自己发小还是骆书新发小,一天天胳膊肘净往外拐?邵星提醒了也是白提醒,第二节课姜鉴还是被康康点起来了,他连问题是什么都没听清,只能向骆书新求助。然后两人又一起站了一节课。姜鉴就这么恍恍惚惚的过了一整天,下了晚自习打着呵欠,跟着骆书新坐上了骆月的车。一共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姜鉴愣是靠在骆书新肩膀上睡着了。他怀里规规矩矩抱着自己的单肩包,毛茸茸的小狗脑袋压在骆书新肩头,中途遇到红绿灯,骆月踩了一脚刹车,姜鉴的脑袋随着惯性往前位移了一下,差点从肩头掉下来,好在被骆书新的手及时拦住。姜鉴半梦半醒,在骆书新肩头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骆月借着后视镜看到骆书新和姜鉴互动,忍不住笑,“小鉴这是夜里做贼去了?”骆书新:“好像是说做噩梦,睡不踏实。”具体姜鉴也没细说,说的时候满脸怨念,像是骆书新欠他八百万。骆书新将原本大开着的车窗关上了些,只留下窄窄一道,风能够灌进来,但不至于让车内的气温过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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