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车进入地下车库,完全停稳,骆书新才叫醒姜鉴。姜鉴朦朦胧胧的醒来,发现自己靠在骆书新肩膀上,第一时间去摸自己的嘴角——要是靠人身上睡觉还流口水,那可就是丢人丢大发了。骆书新:“我帮你擦掉了。”姜鉴:“??!”姜鉴被雷劈过似的,一脸的不可置信。前座的骆月笑出声,“你逗他干什么?”姜鉴:“?”骆书新说帮他擦掉了的语气太认真,姜鉴根本分不清此时的骆月是在帮他挽尊还是说认真的。三人走进电梯,姜鉴脸上还氤氲着一片诡异的红色。走到门口,门口放着一个蛋糕礼盒。骆书新晚上才放学,所以骆月特意让店员晚点送过来。蛋糕礼盒瞬间就唤醒了姜鉴对骆书新的感激之情。如果没有骆书新的温柔善良体贴,他现在大概已经在找地缝了。骆月从容的拿起蛋糕盒,找钥匙开门,进门让姜鉴随意坐。骆月今晚是寿星,骆书新又放学晚,两人都没有做饭的打算,直接点了外卖,应该再过一会儿就到了。虽然之前姜鉴隐约猜到今晚聚会的人不多,因为骆月约在家里吃饭,但等他真的发现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姜鉴后知后觉,骆月和骆书新是真的没拿他当外人。虽然三人关系一直挺好,姜鉴依旧有几分受宠若惊。骆月拿着蛋糕说客套话,让姜鉴不要多想,说她单纯只是想吃蛋糕了。姜鉴不好意思的用小指抠了抠脸,“其实您儿子已经叛变,把您生日的事告诉我了。”骆月:“……”姜鉴打开书包,拿出骆书新转让给他的周边粘土人,“生日快乐,骆姐。”这东西并不大,但因为当初出的时候是限量款,溢价严重。姜鉴也没好意思在骆书新那里原价拿过来,转账的时候给多给了百分之二十。东西一拿出来,就能明显见到骆月的眼睛亮了几分,“你在哪里收到这个的?!!”姜鉴:……问的好,从你儿子手里收到的。好在骆月这句话只是表达惊喜,并不是真的要问出答案。虽然对姜鉴为她生日花钱的事情表达严厉谴责,并一度表示要将钱转回给姜鉴,但毫无疑问这个礼物骆月是喜欢的。双方拉扯了一会儿,在姜鉴坚决表示要是转钱的话他就再也不来了之后,这次拉扯才算作罢。
姜鉴送的东西直接送到骆月心坎上,反倒凸显的骆书新送的礼不太出彩了。骆书新送了一条项链,国内某个小众珠宝设计工作室的作品,设计很独特,很符合骆月的审美与穿搭习惯。但珠玉在前,有了前面那个限量粘土人,送项链就相形见绌了。虽然骆月对两个礼物都表达了欢喜,看不出区别对待。但在门铃响起,骆月去拿外卖的时候,姜鉴还是悄悄凑到骆书新旁边询问,问骆书新是不是把最佳方案让给他了。姜鉴当初求个备选方案,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礼物别太离谱。可现在怎么有种自己的礼物比人家亲儿子的礼物还合正主心意的感觉。骆书新淡淡看了姜鉴一眼,“想的挺美。”姜鉴:“……”骆书新太理直气壮,姜鉴将揣测压下。心道说不定因为自己是客人,其实骆月心里还是更喜欢儿子的礼物的。他朝着这个方向劝了自己两句,没能劝住。骆书新分明就是舍弃了精挑细选的最佳方案,把那个方案让给自己了。姜鉴心里怪怪的,觉得对方这么做不太恰当,可是心底又软软满满的,不知来由的小欣喜滋滋往外冒。姜鉴和骆书新并排坐在沙发上,此时他用胳膊肘撞了骆书新一下。骆书新:“?”姜鉴:“谢谢。”姜鉴的性格带着两分别扭,两次对骆书新说“谢谢”都扭捏的不行。骆书新微顿,正待开口,姜鉴突然截住他的话头,“你要再问我说这种话嫌不嫌酸,我就揍你。”骆书新笑:“所以你自己觉得酸吗?”姜鉴扑过去就要掐骆书新的脖子,骆月那头招呼他们别闹了,让骆书新过来帮忙。虽然菜都是点的外卖,但骆月执意要将它们都摆进盘子——为了方便待会儿拍照发朋友圈。按骆月的话来说,人生需要一些仪式感。本来姜鉴也在旁边浅浅掺和了一下,可他那双手天生就不是做家务的料,摆盘摆的一言难尽,十分影响待会儿拍照的美观度。试了两盘之后,姜鉴自觉收手,到旁边撸猫去了。姜鉴rua着一哥的毛毛,感到这猫真是越来越胖了。想骆书新刚刚收养一哥的时候,姜鉴还满心惆怅,觉得这猫从此与自己有缘无份了。结果猫被骆书新收养了,自己还是照撸。能认识骆书新真的挺好的。他老人家满脑子跑火车,手上rua猫猫rua个不停。一哥作为一只骄矜的猫,曾经的校园猫中一霸,自然不堪受辱,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了了,开始奋起反抗。姜鉴强行镇压猫咪起义,不仅镇压了,还将脸埋进一哥肚皮的软乎乎里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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