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地出现在这里,醉醺醺不说——呵出的酒气都喷在我脸上——还上下其手,怎么可能不害怕。
他嘴里喊:“霜儿,霜儿,我好想你……”
不是,此人胃口为何如此之重。不是说他喊霜儿有什么问题,而是他抱着的人是我,是我呀!
心说我也没摘面具,但发起疯来的男人可能在挑选猎物上跟相貌没什么关系,只跟自己的欲望有关。偏头瞥见床头的摆件,艰难伸出手去,探向烛台,拿到手的那一刻,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他头顶上打去。
砰地一声,世界安静了。
但他并没有如我所愿倒下去,只是暂停了动作,疑惑地往头上摸去,摸到了满手的血。一下子酒醒了大半,凶狠地朝我看过来。
“丑八怪!丑东西!你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义!”
他看清我的脸后恼羞成怒,用手掐我的脖子,锋利的指甲陷入皮肉。这人双眼发红,杀心大起,我腿脚乱蹬,呼吸不畅,殊死搏斗中,又拿烛台底座砸了他好几下。
接着他就吐了,吐着吐着慢慢滑下床榻,委顿在地,意识不清。
我看向自己的衣服,沾了他的呕吐物,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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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有点棘手。霜儿不在,她母亲生病几天前回了老家。当下我想去找宁诸,出了房门又停住,我跟宁诸,非亲非故,这种时候去打扰他,怎么好得。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能去哪儿,去找谁。叹口气又回到晋府,敲开二夫人的门,求她让我躲一躲。
她问,我就说了,一五一十说给她听。她没有笑我,找给我干净衣物换上,严肃道:“你不用管了,明天什么都不要说,交给我就好。”
隔天早晨,许久未同大夫人正面交锋的二夫人,这天走出房门,去与大夫人交涉,下人啧啧称奇,纷纷猜测所为何事。谈话的结果,据说大夫人怒不可遏,带着人将晋嘉连捆带绑地带回来,扔进屋子关起来。
她脸色极为难看,叉腰站在院子里呵骂,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我在屋子里听着都觉得过瘾。后来才知道,二夫人跟大夫人说,那晚晋嘉喝醉冲撞冒犯的是她。她没有在乎别人怎么议论她,反而选择了保护我的清誉。
她解释道:“你这样的身份,冲撞了便是冲撞了,他得不到报应,我这么说才会让他没有好果子吃,狠狠教训!我们女人,活着都不容易,无论丑或美,始终都是男人的玩物。”
这件事后,我好像明白了一些话,一些道理,比如以前奶娘常常感叹说:女人呐,一生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老实说,以前我听到这种话气愤难当:你自己消极,放弃抵抗,便用类似说辞来洗脑别人。失败者的论调,反正我绝不可能软弱。
当今天,方才知,若我没逃得掉,受他辱没,也便就受了,因为我只是个奴婢。
我如此反驳揶揄奶娘,她只是宽容地苦笑,说我长大就会知道,有些事无可奈何。
大人对我是什么,无聊,消极,长吁短叹,庸人自扰。我说我不要长大,不要变成大人。
可惜她没有告诉我,就连长大这件事,都包含在所有无可奈何、无法避免的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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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嘉之后就有月余的牢狱之灾,原以为我可以暂时不用提心吊胆,担心打击报复地过日子,没想这晚所有府内下人被叫到正堂领罚。
晋夫人怒目圆睁:“说!是谁偷吃了厨房的雪蛤膏!”
偷吃东西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先是霜儿被叫走,我以为会像之前那样,骂几句就给放回来,可谁知这次过了这么久不见动静,反而将所有人叫进去。似乎,事态严重。
每人背上挨了几板子,霜儿因为嫌疑最大,多挨了几下,嚎得跟杀猪一样,我实在不忍,看不下去就承认是我。我说:“雪蛤膏而已,之前我又不是没吃过,只当是平常零嘴,夫人未免太小气!”是我又怎样,吃你几块雪蛤膏又怎样?
“你在跟我强调你原来是小姐?”她拿板子指着我,咬牙切齿,“你现在就是个奴婢,请你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我低下头去:“夫人,不能再打了,会打死人的。”
“呵,”她笑一声,“原是个听得懂话的。”
“有些人听不懂话,嘴馋,就该打。”说着扬起木板要打下去。
我也不知怎么想的,就扑过去生生挨了那一板。
打得我皮开肉绽,晕头转向,手劲真大,操。
好疼,疼死了。
我感觉我屁股被打烂了,是被人搀着走下去的。
晋灏站在旁边,吓得嘴唇发白,牙齿打颤,哆哆嗦嗦,他来问我:“姐姐,你为何不说是我……”我费力地抬起食指嘘了一声,让他不要再说。
他迷茫又呆滞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手放在他头上停留半息,跟霜儿一起离开。
“小少爷是无心之失,你做得对。”霜儿说。
他爹的,我骂道:“你要不嘴馋,屁事没有!”
她把膏药捣匀,抹在我背和屁股上,我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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