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为了花天酒地,而是为了谈一笔上亿的生意。不过,苏屹问过之后才知道,那人不是在装逼,也不是在玩spy,而是终于结束了加班,衣服都懒得换,就直接过来消遣了。
衣冠禽兽,和冉乐一个样儿,看着斯文体面,其实脱了这层人皮的伪装,玩得比谁都野。
正好,苏屹就好这一口。
“走吗,帅哥?”酒都没喝完,苏屹便迫不及待地发出再进一步的邀请。
“走哪儿去啊?”男人似笑非笑,装傻充愣地反问。
“驻足吧。”这附近的酒店苏屹就只知道“驻足”,冉乐带他去的,他们在那里留下过相爱的痕迹。
“情侣酒店啊。”男人眯缝着眼睛,笑得促狭。
驻足是情侣酒店?
电动床,欢乐椅,还有宽敞的双人浴池……苏屹去的时候没太注意,如今回想一下,发现好像还真是那样。
去情侣酒店的不一定是情侣,去了情侣酒店的也不一定能够成为情侣,去过情侣酒店的情侣也不一定永远都是情侣。反正,驻足也好,前进也罢,哪里都一样,不是情侣酒店也没关系,苏屹只想找人去做爱,消解他被抛弃和背叛的苦闷。
“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去别家。”苏屹做出妥协,表现得很随意,“我都可以。”
“就驻足吧。”男人喝光自己杯中的酒,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咱们走吧。”
苏屹也站了起来,这时他才发现,他邀请的男人个子还不矮。
“怎么了?”男人询问苏屹突然沉默的原由。
“你……”苏屹直截了当地问,“多高?”
“一八二。”男人笑着反问,“你对身高有要求?”
苏屹没有这方面的特殊癖好,只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高,甚至比他还高。不过,高出来的这几公分并不影响做爱——影响的话也可以调整体位。总之,只要真的想做,什么都不是问题。
“没有。”苏屹向外扬了扬下巴,示意男人准备出发,“走吧。”
“你先请。”男人抬起胳膊,客客气气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假迷三道,装模作样,苏屹心中充满了期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人脱了衣服是什么样。
所以,是什么样呢?
首先,很白,不是白皙的白,而是白净的白,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体毛,滑溜溜的,好似在摸绸缎;并且很结实,腹部有明显的马甲线,大腿的肌肉硬邦邦的,看样子应该是特意锻炼过下肢。
其次,果然特别野,脱衣服用扯,接吻宛如猛兽吞食,进入酒店房间不过三分钟,两个人就开始呼哧带喘了。
最后,那里又粗又大,还微微翘着头,好似能挂东西的钩子。
这样的资质,当零有点暴殄天物了,苏屹压在时敬言——他今晚的床伴,登记入住的时候他们顺便交换了彼此的姓名——的身上,有些遗憾地想。
“先正着来一次。”箭在弦上了,苏屹才想起和对方商量体位的事,“还是你喜欢从后面来?”
时敬言却答非所问地接话道:“你是上面的?”
苏屹哑然失笑:“你看我像下面的吗?”
时敬言仰望着苏屹,笑而不语。
“不是吧……”苏屹难以置信,“你认为我是零?我哪里像零啊!”
时敬言不回答问题,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不当零号的。”
苏屹瞪大了眼睛:“我也不当啊!”
两个一在床上相遇,就像两根平行线,注定无法相交在一起。
“怎么办?”时敬言不慌不忙,征询苏屹的意见,“要去退房吗?”
要去退房吗,然后再去酒吧,寻找一个对号的床伴?
苏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这个心气,脱光了才发现两个人撞号,宛如好不容易赶到期待已久的演唱会,却被告知歌手因故临时取消了表演,扫兴至极,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
是的,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不甘心被别的男人比下去。
至少在今晚,在这个他惨遭抛弃的夜晚,他不想承认自己连生物最本能的吸引力都已经失去。
“不退。”苏屹讲明决定,声音铿锵有力。
“不退房,那要怎么做?”时敬言是在询问,也是在调侃,“互帮互助吗?”
花这么多的钱开房,就为了让陌生人帮自己撸一次管?苏屹不是傻子,不做如此亏本的买卖。
得想一个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苏屹环顾四周,寻找解困的办法;时敬言用手枕着头,好整以暇地等待。
花里胡哨的房间,暧昧激情的氛围,周遭的一切如旋风,搅乱了苏屹的思绪。他心烦意乱,不知所措,最终皱着眉,将视线重新落回到时敬言的身上。
立在阴毛中间的阴茎,好似破土而出的竹笋,生机勃勃,充满活力。
解铃还须系铃人。因为阴茎引起的问题,就让阴茎来解决。
“互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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