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好戏,都在后头小巷直通步行街和停车场,季明轩醉后从这条路里走过很多次,对这条小巷仍然全无印象,对它的记忆始终停留在池洛出现的那个夜晚。像是中了普鲁斯特效应的毒,即便季明轩知道那晚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小狐狸的幻像,他也总能想起和池洛有关的一切一切。清晰到季明轩只凭脑海就能描摹出池洛出现在这里的样子。月光流动如水,小狐狸飘零着一身澄澈,盛极如簌簌半檐花落,细腻的皮肤纹理,薄如蝉翼的皮层绒毛,濛濛泛水光的雅黑翅睫他永远是他记忆中,纤尘不染的小狐狸。如果可以,季明轩想跪着吻他周围那些腌臜言论季明轩原本是听惯了的,对于他们这些生活富足的大少爷来说,没有生活压力,无非就剩食色性也但今天季明轩听着这些话却觉得无比的刺耳,有关于记忆中的人太美太干净,再微小再无心的声音,都是对他心尖人儿的亵渎…不等季明轩打断他们,顾燃星突然疑疑惑惑地冒出一句,“咦,这里的灯怎么没亮?”转过弯,顾燃星所说的彩灯一个不亮,只剩隐绰的月光王浪不耐烦地哼了声:“不亮就不亮吧!我们也还没到老眼昏花看不见路的程度。”“可是我之前试的时候还好好的,是被谁关了吗?”顾燃星坚持着,他打开手机手电筒。“明轩,你帮我打一下灯,我开一下开关”亮着光的手机被塞到了季明轩的手上,顺着墙面照了过去明黄的光线穿过空气,最后停留在凹陷的墙体里。墙面里的光圈一闪而过,最后凝滞在漆黑的墙洞里。季明轩举着手机,僵直成稻草人“好啦!”随着顾燃星的一声,挂在墙面上的小彩灯一个顺着一个亮了起来,整个小巷立刻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斑。“是不是亮堂多啦!”顾燃星满意地眨眨眼睛,对着季明轩甜甜地笑,“明轩,可以把手机还给我啦!”而季明轩却如同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怎么了吗?明轩你在看什么呀?”顾燃星作着无辜状走到了季明轩的身边,顺着季明轩的视线看过去,他捂住了嘴,紧接着从手缝间泄出一声尖叫“啊!”顾燃星肩膀剧烈颤抖着,狐狸眼在人群中乱晃,像是要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吸引到他这儿,“这这”王浪从鼻尖发出嗤声,“大惊小怪什么?”跟上去一看,王浪没忍住叫了声“卧槽!”其他人纷纷围了过来,人群中接连发出尖叫深秋的夜带着一层退不去的寒,而他们面前的墙洞里却伸出两条大长腿出来,大长腿一缕不着,晃荡着白huahua的肉,
像扎进花苞里吸食着花蜜的白色蝴蝶,扑闪着颤巍巍的蝶翅,一个劲地传粉受/精,幕天席地地繁衍而大白腿的旁边,赫然跨坐着另一个男人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浓词艳曲中才会出现的rou欲横流,堂而皇之曝露于众,围观的这些公子哥们哥哥看直了眼这可比他们平常玩得刺激多了!有一个公子哥像发现了什么,声音很小但难掩兴奋,“你们看,你们快看下面那个,脚踝上还带了个铃铛,那岂不是玩起来当当作响啧啧啧”另一个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态,“#,这种货色真的是三百就能弄到的吗?”其他人跟着附和道:“可别说三百,三万也不亏啊”“我#你妈的,你们看什么看!”陈忍刚扒了青年的裤子,听到外面的声音时,他正抵在青年的身上扒他的底衫。陈忍其实原本是一个好刺激的,有人围观他还能给他助助兴,他倒没什么好在乎的。只是在他解到青年里衣上的衬衫时,手底下这纽扣却不给面子,跟焊在青年身上似的,怎么解都解不开,他一急想直接撕了青年的底衫,岂料这纽扣不长眼,一下子弹到了他的眼皮上疼得他直冲着外面的人撒气,“妈了个巴子的,都给老子滚蛋!”“陈忍?怎么在这儿?”一行人中有人认出了陈忍。陈忍,陈虹制衣家的独子,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却是是圈子里玩得最野最开的富二代。荤素不忌,浪得没边公子哥立刻调笑起来,“诶陈忍我问你,这大白腿真的是三百一次啊!”陈忍这自己还没吃着,不耐烦地挥手:“你想玩的话也得等老子享受过再说,这小破地可不够三开”季明轩直愣愣地扎在眼前的胴体上,第一眼他只以为是幻觉。直到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在他的耳旁对着里面的人指指点点他这才知道,发生在他面前的秽/亵事儿是真实的。是真实的。那些讨论的话撕开了季明轩的天灵盖滚往他脑子倒。一时间,季明轩不知道是先挖了自己的眼睛的,还是挥聋自己的耳朵。他太熟悉池洛的身体,熟悉到,哪怕仅仅是看一眼脚踝,看一根脚趾,看一寸皮肤,他就可以把池洛给认出来原来,他心心念念藏在心头的白雪,早已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肆意融化成水,毫无顾忌地流淌在肮脏的烂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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